可除了周商淵,還會有什麼人想要自己的命啊?
最近也沒得罪什麼人吧!
難道是,馬敏才?
不至於吧,就算讓他丟了工作,也不至於要殺人吧。
童曉偉滿腦袋問好。
“哼!”刀疤男揮揮手。
一個小弟拿著一份文件過來,遞給童曉偉。
童曉偉莫名其妙的接過來,仔細一看,心中頓時恍然。
原來,想要自己命的,是那幫農場主!
瑪德!
老子費盡心思幫你們拔幹淨了地裏的大蔥,你們特麼的居然過河拆橋不說,還想殺我!
童曉偉胸腔內騰的竄起滔天大火,那恨意綿綿無法澆滅。
刀疤男冷冷的說:“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我隻管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今天,你要麼簽了這份合同,活著離開,要麼···”
刀疤男揮了揮砍刀,後半段話不說童曉偉也知道什麼意思。
簽合同,可以活,不簽,死路一條。
他又看了一遍合同,大體意思,就是讓他把手裏的全部大蔥,作價1元轉讓給對方,至於對方是誰,合同裏空著,所以童曉偉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所有農場主合夥布的局,還是某個農場主自己的主意。
瓦塘縣大蔥過剩的事件沸沸揚揚,時至今日,其實本該塵埃落定。可明眼人,卻看清楚了這裏麵的要害,瓦塘縣生產了太多的大蔥,引發市場對大蔥價格下降的預期判斷,低到一毛錢的批發價都沒有人收貨。
而童曉偉組織的這次公益活動,最終結果是把大量的大蔥攥在自己手裏,導致原本應該流入到市場上的大蔥沒能流入市場,於是大蔥的價格預期發生了變化,價格回升,意味著有利可圖。這時童曉偉再釋放一些冷庫裏的貨物進入市場,自然能大撈一筆。
那滿滿的冷庫的大蔥,即便是按照3毛錢的批發價,也能賺壹佰伍拾萬!
這還是保守的估算,如果操作得當,賣到4毛甚至5毛也不無可能!
這得是多大的利潤!
想明白這個關節,那幕後雇凶殺人的農場主心裏是極其不平衡的。
憑什麼老子辛辛苦苦忙活一年,賠了個底朝天,到最後反倒是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賺的盆滿缽滿。
或許平日裏壹佰伍拾萬的錢財未必會讓農場主動殺人的心思,但這種極度不平衡,讓農場主覺得童曉偉賺的是他的錢,那錢,就像童曉偉從他這裏偷走一個感覺!
所以,他才會雇了刀疤男。
童曉偉回憶著當時大蔥菜地裏熱火朝天的場景,無數市民在地裏拔蔥,農場主們遠遠的站在田間地頭,沉默不語的畫麵,心底倒抽一口冷氣。
早該想到的。
早該想到的。
財神爺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行事,周全規劃,不料在這個關節栽了跟頭。
後悔歸後悔,童曉偉心裏更多的,是怒火。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刀疤男似笑非笑,臉上橫肉晃動:“簽了就能活命,不簽死路一條,很簡單的選擇題。”
童曉偉心中複雜至極,鬼知道這家夥嘴裏說的是不是真話,那農場主會好心饒他一命,然後等他秋後算賬嗎?
還是說,不管簽與不簽,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