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過程中，季司當然不會止步於控製自己弟弟一個人，這個“實驗項目”也越擴越大。
當時，季寧對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認知，都來源於季司給他灌輸過的三觀。
所以，在後來實驗項目擴大的過程中，季寧可以算作是季司的幫手。
說過謊、騙過人。
也曾經親手給無辜的人喂過催眠藥。
可他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問題。
後來，這個項目被係統盯上了，判定季司和季寧兩個人有罪，進入係統。
係統的判定標準一向成謎。
但是，進入係統這件事，卻意外成為了季寧生命線的轉折點。
他和季司一起加入科技院。
因為審判遊戲，季司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時時控製著季寧。
不久，季寧和周圍其他的人產生了“聯係和感情”，這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符子豫經常找理由，帶著季寧一起，坐在科技院的大門口，和進出的人逐一打招呼。
“笑一笑嘛，你這表情讓人覺得一點都不友善，好像在暗搓搓搞陰謀一樣。”
季寧立即反駁：“我沒有。”
他不怎麼敢說話。
但是在符子豫麵前，還是能說上一點的。
因為符子豫這個人實在是太吵了，如果你不打斷他，他就能在你耳邊強行“聒噪”，沒完沒了。
除此之外，符子豫給季寧的感覺，是那種無論你和他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也不會在意的類型。
符子豫又和路過的人揮了揮手，隨即和季寧說：“既然沒有，就要向大家展現出來啊。
這樣大家才能理解你。”
季寧也想揮揮手，但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可是我不會交談，隻會讓氣氛變得很尷尬。”
符子豫道：“你不需要在交談中苛責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隻要你心中想的是好的，就算暫時表達不暢，別人也能通過你的神情和語氣，判斷出來你沒有惡意。
但如果你不說，那別人就根本沒有機會了解你。”
季寧似懂非懂。
他開始嚐試和周圍人說話。
盡管依然很困難，但沒過多久，科技院的人對他的評價，一點點從“陰鬱不好相處”變成了“有點呆萌的小程序員”。
季寧本身的能力還算不錯，加上他表現出了較為友好的一麵，因此，別人對他的反饋，也變得積極正麵。
那時候，即使符子豫不拽著他，他也經常會主動坐在科技院門口，和別人打招呼。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季司叛變了——
季寧又自閉了。
他第一次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對季司的相信是錯的。
這個念頭很可怕，這意味著他過去十幾年所信仰的、所認為正確的一切，都將頃刻間消失殆盡。
……
牧碳用風刃將一個蘋果削皮切好、裝進盤子裏，遞給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權昕。
她的神情有點虛弱。
他隨意擦了下手，對符子豫說道：“季寧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或許吧。”
而在這個過程中，季司當然不會止步於控製自己弟弟一個人，這個“實驗項目”也越擴越大。
當時，季寧對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認知，都來源於季司給他灌輸過的三觀。
所以，在後來實驗項目擴大的過程中，季寧可以算作是季司的幫手。
說過謊、騙過人。
也曾經親手給無辜的人喂過催眠藥。
可他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問題。
後來，這個項目被係統盯上了，判定季司和季寧兩個人有罪，進入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