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太華宗主(1 / 2)

大約又等了兩刻鍾的時辰,九雲山和天機山的人也都落座,還沒等到蘇煥雲的到來。

柳一刀已經喝了好幾壺的茶水,忽聽他說道:“不對啊,這十六個座位都坐滿了人,也沒看到靈虛川的人呐。”

“難不成?”柳一刀心念一動,緊接著便漏出了一絲奸笑,“靈虛川的人竟然沒能入的了正賽?”

“不會吧,”柳玉階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不是說太華宗為了公平起見,會把兩三四川的人故意岔開的嗎?父親,你可還曾聽說過除了他們之外,這江湖上還有新晉的少年高手嗎?”

“我自然沒聽說過,”柳一刀冷笑道:“不過傳聞說今年的少年都厲害的離譜,沒準真是哪個小門派的人幹掉了靈虛川呢。”

柳玉階聽到這心中不由一驚,自己一路從預選走來,均未碰到強敵,本以為是自己實力所致,但見久居前列的瀝滄川和靈虛川竟然連正賽都沒進,眼前的這十六人中究竟是什麼實力?自己究竟有沒有把握打到前五名,順利進入太華宗呢?

柳一刀嘿嘿笑道:“向來不可一世的四川僅在正賽之前便折了兩人,看來這江湖要變了天嘍。”

話音剛落,大廳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孤燭抬頭望去,隻見一人大步流星朝前走著,身後側則跟著一個端莊優雅,明豔動人的半老徐娘。

那人身形高大、修長,著一身雪白明亮的雕花長袍,袖口、領口處均用金絲繡著太華宗標誌性的玉蓮花,下身一條錦緞長褲拉的筆直,腳踩一對金頭銀尾靴,全身上下一塵不染,配合上他那張目光清冷,傲視群雄的臉,宛如仙人下凡般霸氣外露。

那人剛一進門,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視著他來到主位,聽得他說道:“各位江湖弟兄,遠道而來皆是客,大家不必拘束。”說完率先坐了下來,這下眾人才再次紛紛落座。

張孤燭目光注視著那人,心中暗暗吃驚,此人的塵息竟比自己的師父還要強上幾分,當真不愧為天下第一宗的宗主。

這時,坐的離蘇煥雲最近的一人衝他拱了拱手,說道:“九雲山穆茂榮拜見蘇宗主,蘇宗主神容天姿,精光乍泄,想必又是閉關修煉有了新的成果,當真是可喜可賀呀!”

蘇煥雲哈哈大笑,笑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大廳,擾的張孤燭體內塵息亂竄,精神激蕩,他連忙屏息聚塵,這才稍有緩解。抬頭望去,不光自己,底下眾人,尤其是年輕一輩,均是凝力抵抗,甚至有的已經扶住了桌子,以免被這笑聲震暈。

“不瞞諸位,我的‘六相古神功’已經練到了第九重,移山填海也不過是彈指之間,隻可惜天雲老人死的太早,不然定要試一試他的三絕劍。”話語間,竟憑生出一股寂寥。

“狂妄自大。”柳玉階在下麵低聲哼了一句。

這話被柳一刀聽見,不由歎了口氣,說道:“傳說六相古神功每一重便有七般變化,蘇煥雲修煉到了第九重,那便是六十三般變化,天雲老人的三絕劍恐怕也抵不住這六十三般變化,蘇煥雲也並非全在吹牛。”

“反正天雲老人也已仙逝時間,現在憑他怎麼說都行。”柳玉階向來敬重天雲老人,是以頗為他鳴不平。

張孤燭聽得雲裏霧裏,不禁問道:“這天雲老人說的是誰?”

柳玉階解釋道:“天雲老人本是幾十年前的人物,尤其是現在太華宗一家獨大,平常都沒什麼人提及,所以張兄不知道也不奇怪。”

“這天雲老人在世之時名聲可要比現在的蘇煥雲還要大,現在的天機山和九雲山也是當時他的兩個弟子各取了他的名字的一個字所創,據說,當年天雲老人為了治理水災,憑借一己之力將一塊山丘大小的石頭劈成兩半,那石頭現在還在太華山上呢。”

“若是這蘇煥雲真覺得自己比天雲老人還要厲害,為何不試試去終寂之淵能不能將那塊巨石也劈成兩半?”

“這麼說來,現在的天機山和九雲山應該得到了天雲老人的真傳,卻為何甘於屈居太華宗之下呢?”

柳玉階不屑的說道:“天雲老人的三絕劍直到他死也沒能傳出去,這天機山和九雲山也隻不過各得一份殘卷,兩山之間明爭暗鬥了數十年,就是為了得到對方的三絕劍譜,隻可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太華宗在他們相互爭鬥的過程中慢慢成長起來,終於成為了即便是雙山聯手也無法壓製的存在,這段曆史無論是對太華宗,還是對兩山都不太光榮,所以才鮮有人說。”

這時,聽得上麵蘇煥雲朗聲道:“我太華宗向來廣納賢良,廣結良友,承蒙各位江湖的兄弟們厚愛,對我太華宗也是敬愛有加,就像是這劍茗會,其前身本是我與江湖老友聊天敘舊的言茶會,皆是因為各江湖門派盛情難卻,才漸漸演變為了選賢舉能的比武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