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跑路戰車(1 / 3)

小臭頭丟下枯枝笑道:“二哥根基紮得渾厚,鍾陸平的劍招一學就會,隻是我無內力,無法將鍾陸平他那冷冷使人寒心的殺氣表現於氣勢上。”

衰尾仔笑道:“我的內力有限,亦無法領會他變招的玄妙之處。”

小臭頭道:“二哥初悟就能穎略十之六七,已是奇才,往後隻有靠對敵經曆,應變之能了。”

蘇光光嗬嗬促狹道:“隻要你多讓人殺幾次不死的話,就能練成了。”

“呸!呸!呸!我才沒那麼衰呢!”衰尾仔哇哇大叫。

此時林中又射出一排排箭矢,帶著火球射向蘇光光等人立身之處。

小臭頭驚道:“糟了,他們用火攻,我們的驚魂迷陣就要破了。”

但見衰尾仔等人移來的樹枝一碰到火球立即燃燒了起來,而在陣中的鍾陸平心神漸漸平息,就地靜坐調息。

“媽的姑隆!他們來個火攻,我們就來個以毒攻毒,衰尾仔你們快拾起箭矢射回,以防他們衝過來“對!讓他們嚐嚐烤人肉的滋味!”

衰尾仔與孫麗麗忙拾起著火的箭矢,運勁射回去,半空火光交錯,煞是好看。

突然林中轟然一聲,在慘叫聲中,一團火球衝向雲霄,林中整個著火變成火海。

蘇光光嗬嗬笑道:“你們兩個是誰射的那麼準,射中他們放在林中的油桶,快來領個金準獎以資鼓勵。”

大火延燒了將至天明,才被一場大雨澆息,冒出濃濃嗆人的青煙。

蘇光光六人就躲在牛車底下,監視淋雨的鍾陸幹的舉動。

衰尾仔苦著臉道:“那些三流貨色全跑光了,單單這狠角人物不走,我們可要倒大楣了。”

朱承戒歎道:“要是我功力猶在,仗著青龍寶刀使出一招玉石俱焚,與他同歸於盡。”

蘇光光笑道:“別傻了,那種見錢賣命的角色,不值得跟他一拚。”

孫麗麗道:“對!我和衰尾仔聯手攻他,以他的輩份,咱們不算違背江湖道義。”

“喂!你們兩個吱吱喳喳地在說什麼?”蘇光光對著正在交頭接耳的衰尾仔、小臭頭道。

此時鍾陸平緩緩橫過屍身遍地,來到蘇光光他們升起營火堆,哼聲道:“你們給我滾出來!”

蘇光光也哼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此時衰尾仔也道:“鍾老前輩!你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你為什麼不去換件衣服再來。”

鍾陸平哼聲道:“他們死了省得礙手礙腳,你們全給我滾出來,老夫會讓你們死個痛快!”

此時孫麗麗要衝出去,卻被衰尾仔按住,衰尾仔提著木劍走了出去。

鍾陸平哼聲道:“小子,你有種!”

衰尾仔笑道:“大不了二十年後,又一條好漢。”

“老夫先讓你三招。”

衰尾仔笑道,手中劍式一起原地揮舞著,口中道:“一、二、三。”便又收劍道:“好了,我三招使完了。”

鍾陸平道:“小小年紀能將武當太極劍法練得如此純熟,他日前途不可限量,隻可惜你犯在老夫手中,已無出頭天了。”

袁尾仔笑道:“別天橋把式隻說不練,小心我還有殺招哦!”

鍾陸平至出扛湖,從未如此狼狽過,且又是帶著一大堆人馬栽在一群小子手上,這口氣哪能咽得下。

隻聽他怒哼一聲,四尺長劍化成點點劍花,身形飛躍側身翻轉有如鑽子般。

這正是破武當太極劍法的殺招。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況,隻聽衰尾仔大喝一聲,往後退之際,突然把他心肝寶貝桃木劍向鍾陸平拋去。

“當!”一聲。

桃木劍被鍾陸平四尺長劍一挑向旁飛去。

就在四尺長劍離衰尾仔心口不及一尺之距,衰尾仔暴喝一聲,突見青光暴漲。

“當!”一聲破響,隨之傳來兩聲悶哼,兩條交會的人影各自退開-衰尾仔大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時,手中那口青龍寶刀也拋落身旁,左肩插著一柄半尺斷劍,痛苦不已。

鍾陸平手中的四尺長劍,隻剩三尺,從左肩到腹部被青龍寶刀劃成一條斜口,鮮血好似泉湧般。

鍾陸平在身上點了幾點,泉湧鮮血立止,看來衰尾仔這一刀隻傷了他的皮肉而已。鍾陸平蹬大了雙眼道:“小子!

你也會少林降魔刀法?”

衰尾仔痛苦臉色擠出一絲苦笑道:“我哪會什麼少林刀法,隻不過臨時師父教我這客串徒弟一招刀法而已。”

原來方才蘇光光一夥人躲在牛車下,小臭頭跟袁尾仔吱吱喳喳的,就是在教衰尾仔一招少林刀法。

小臭頭深知這一劍穿心鍾陸平已看出衰尾仔是出自武當派,使的是武當劍法,心中早已想出破大極劍法的殺招。

衰尾仔的劍法在年輕的一輩來說,可算是-等一的使劍高手,但碰到鍾陸平這種老鳥,簡直是在關老爺門前耍大刀,故小臭頭來個出奇製勝,將他少林派的降魔刀法最淩厲的一招傳授給衰尾仔。

衰尾仔將青龍寶刀背於後,利用拋劍之際換取抽刀的刹那,仗著鋒利的寶刀斬斷四尺長劍,阻止鍾陸平的攻勢,卻萬沒想到鍾陸平也把身子自己送上來留點紀念。

隻聽鍾陸平長歎一聲,將手中斷劍拋在地,轉身便走,也未曾留下地址。

小臭頭拍手笑道:“從此後一劍箭穿心兩號頂尖人物,將消失武林。”

“你們再不救我,我衰尾仔也要消失於跑路族了!”衰尾仔痛苦地叫道。

蘇光光奔了過去用小刀割了衰尾仔的衣服,便叫道:“媽的姑隆咚!這傷口好似被鑽子鑽到一般。被傷得血肉成個圓洞,還好他用的隻是一寸寬的長劍,不然可要成了個大洞。”

蘇光光口中叫著,很輕易就把一半斷劍從衰尾仔左肩上拔了出來。

此刻衰尾仔痛得“啊、啊”地叫不出來……

孫麗麗怒罵道:“衰尾仔傷在左肩筋脈處,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鍾老小子也真會選地方,一劍鑽下剛好從兩條主筋脈中穿過,所以衰尾仔一條左臂保住了。”

蘇光光口中說著,手卻沒閑著,隻見他手中小刀將衰尾仔左肩傷口割得更大,在泉湧血水中把傷口旁碎肉挖除後,一瓶藥粉全倒在傷口上,包紮妥當後將衰尾仔左臂用布條橫掛在胸前……

朱承戒籲了口氣道:“衰尾仔不要緊了,忍著點,兩三天就好了。”

蘇光光哼聲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肩上有兩條大血管,我隻是將他綁住,不讓血噴出來,還未將它接上。”

孫麗麗聞言,驚道:“小豬哥!你在搞什麼鬼!”

蘇光光道:“說你笨你又要生氣,你也不看看這地方我們還能呆嗎?”現在就隻剩你完好無損,如再來一批殺手,你有辦法嗎?”

此言點醒了眾人,蘇光光忙道:“快!咱們此時不溜待何時,再過四個時辰衰尾仔兩條大血管再不接上,他的左臂功能可要失去一半了。”

跑路族又消失於江湖,溜得不見蹤影,還好那本武功秘籍不在他們身上,不然江湖可又要來個沸騰的尋人熱潮。

叮叮當當傳自大城鎮以東五裏外一片墳場的萬姓祠……“哇噻烏龍咚!實在有夠衰,破病的人不能請病假,還要強製勞役,我要告你!”

隻見衰尾仔左臂掛在胸前,斜坐在一張破損不堪的太師椅上,兩隻腳被綁在一根圓木柱上不停抽踢著。

“叫!什麼叫!現在正值火候上,爐火一滅,我就把你雙腳砍下來當柴燒。”

蘇光光上身赤搏,汗水淋淋地叫道。

原來衰尾仔雙腳被綁在爐灶的風箱上送風,但見爐灶上的炭火燒得火熱,一條紅通通火熱異常的鐵汁從爐灶上流到用砂土建成的模子上。

隻見爐灶旁放置許多已造好的精鋼車輪反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老大!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人家工作六天也有一天休假日,隻有我們還在加班!”衰尾仔叫道,“是啊!再敲下去我的手臂可要變粗了!”孫麗麗也抗議道。,’,可不是嗎,隻見寒雨霜、朱承戒一組,小臭頭與孫麗麗一組。

寒雨霜與小臭頭各從火爐中央出紅通通的鐵板,由朱承戒與孫麗麗拿著大鐵錘依著圓形敲擊,已敲了六天六夜。

跑路族的男人全脫得隻剩一件短褲,隻有孫麗麗、寒雨霜寧受酷熱穿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衣服,且包得像肉粽似的。

朱承戒抹著額頭大汗,道:“小豬哥!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做,專做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用途。”。

蘇光光正拿著一個齒輪檢視,滿意地點頭道:“別叫!

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組合起來,你就知道它可是我們的阿公、阿媽!”

小臭頭亦笑道:“是啊!有了它別人也就可以嚐嚐跑路族的滋味了。”

衰尾仔道:“小臭頭腦子真膿,要是造出來的鬼東西中看不中用,小心我在你頭上再加幾片狗皮膏藥!”

小臭頭哼聲道:“我腦子裝的可全是舍利子,等到你有難,就知它比你阿公、阿媽還好!”

朱承戒忙道:“小豬哥!還要幾天才能完成?咱們躲在這鬼地方,吃的全是幹糧可夠受的!”

蘇光光笑道:“這兒肉一大堆,又不用銀子買,骨頭熬湯更補,你吃不慣幹糧可以盡量去挖來吃。”

“小豬哥!你別嘔心巴拉的好不好!”寒雨霜吼道。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相愕,看來寒雨霜與他們這幾天相處下來不再沉默寡言,跑路族又造就一位凶字輩的嬌娘。

蘇光光笑謔道:“殺千刀身上肥肉不見,足足瘦了二圈,可不是我虐待他,而是你們體中劇毒作祟,我看你比殺幹刃更要吃肉熬湯補一補。”;-“小豬哥!你討打!”寒雨霜嬌喝著,搶過朱承戒手中大鐵錘追著蘇光光。’三日後。;一輛烏黑四尺寬六尺長高五尺的鐵箱子,已造好了,要不是這鐵箱子上加上了四個鐵輪,真像塊廢鐵般。

“各位親愛的跑路族成員,眼前這輛跑路戰車就是咱們十日的成果!”蘇光光微笑道。

“哼!厲害雖厲害,隻可惜黑乎乎的活像一塊大廢鐵,難看死了!”孫麗麗批評道。

“可不是嗎,咱們運來鐵砂還有一牛車,還可以打造一些裝飾品美化一下。”寒雨霜道。

蘇光光叫道:“兩位姑奶奶,人家說時間就是金錢,而咱們是時間就是性命,你和殺千刀體內劇毒日漸加劇,我是用烈性毒藥與你們體中寒毒相抗,來延續你們性命,這幾天已發現烈毒快壓抑不住,才又加重藥量,你們還想讓戰車美得冒泡多費時間!”

小臭頭道:“是呀!中用不中看又有什麼關係,咱們還是快快趕到西湖地頭去找尋鐵蓮花要緊!”

蘇光光拉著衰尾仔道:“走吧!我讓你第一個享受駕駛戰車的風光樣,補償你這些日子的辛勞。”

眾人坐上戰車後,隻見蘇光光與衰尾仔坐上駕駛台,由一個鑲著寬一寸半,長一尺水晶片望出,前麵景物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