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闖蕩江湖,為孩子路途險惡,各路人馬皆自備武器,以應不時之需。
有些人的武器是“劍”,有些人的武器是“刀”,總言之十八般武器總會給江湖好漢們派上用場。然而,也有手無寸鐵的一流高手,他們未必不帶武器,隻是他們的武器可能秘密。
正如聶風,他,也有一件非常非常秘密的——秘密武器……隆!隆!隆!隆!隆!隆!
隆!
七聲雷霆巨響,屍如七十當頭棒喝,叫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聶風,亦不得不相眼前的事實!
不錯!眼前的確是事實!弱質纖纖的“夢”不但及時趕到,而且居然還具備強大而充足的實力,重掌把姥姥那雙緊抓聶風咽喉的“無故霸手”聶開,再者,還在姥姥正欲回掌拍向聶風時,閃電以她那雙也同樣穿著銀線手套的無敵霸手,硬生生與姥姥連環拚了七掌!
兩雙無故霸手接連互相矗擊,當下如同在這狂小的陋室內爆發七道奪目霹靂,震聲之大,儼如雷響!震力之強,更即時把房中所有藥鍋震爆,鍋內灼熱無比的藥茶登時如群友亂舞,箭朝四麵八方迸射,一時間炫爛如煙花暴放!
但最使聶風無法置信的還不僅這些,夢與姥姥硬拚時所爆發的超級震力,更同時把那道遮掩姥姥的床帳震個四分五襲,就在床帳迸為寸碎殺那,聶風終於瞥見這個一直足不出戶、神秘莫測的姥姥真麵目!
無論聶風如何處變不驚,此刻亦難禁為姥姥的真麵目而……目瞪口呆!
是因為姥姥的關公扮相令他訝異!
還是因為。
姥姥的真正麵目……竟然是這樣的?
竟然是這樣的?
這……是一張人臉嗎?
聶風所見的姥姥,出奇地,井非擁有一個臉關公之相,而是一張更令人吃驚的臉!
赫見姥姥滿頭白發,雖作一身老婦打扮,身材卻相當魁梧再者眉目倒堅,不怒而威,最可怕的,卻還是姥姥的臉……她的臉竟爾沒有半分血肉,整張臉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球似的,隻有一張薄薄的臉皮緊貼著皮下的骨,且還齒根嶄新露,嚴如一具骷髏一般——冷、硬、枯槁、、恐怖!
有,在她那張纖薄的臉皮正中,赫然有一條鮮血般的紅痕,自其額頂直透眉心與鼻,再貫通嘴和下顎,使她的臉看上去,像曾被人從中劈開,再重新縫合,相當妖異駭人!
麵對如斯怪異的情景,聶風猶不及思索夢為何會出手幫他,夢已淬地一把緊牽著他的手,道:“幸好我回來得及時,聶大哥,快走!”說著不由分說拉著聶風,便欲與他奪門而出。
姥姥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讓聶風走,當下暴喝一聲:“那裏走!”暴喝聲中,姥姥那雙無敵霸手猛地向右急速旋動:愈旋愈快,頃刻竟扯動周遭氣流,遽成一個無形漩渦,漩渦更似蘊含一股強大無匹的吸力,赫然把差點便逃出門外的聶風和夢,硬生生吸扯回術。
好驚人的功力!沒料到姥姥居然可無中生有,眼看於轉瞬之間、二人己被那個無形漩渦吸至姥姥跟前約五、六尺,快將逃不出姥姥的魔掌,就在此間不容發之際,更令聶風意想不到地事發生廠。突聽夢一字一字的朗聲道:“姥姥,別忘記夢兒也和你一樣,有一雙——”“無!敵!霸!手!”驟聞此語,聶風當場愕然,無敵霸千?這到底是一支怎樣的——手?
然而他很快便知道了,因為就在“手”字甫出同時,夢粹地轉身,麵對著姥姥所扯動的漩渦,迅雷不及掩耳,便以自己穿著銀線手套的左手,向左依樣葫蘆急詐,頃刻竟造成另一個反方向的無形漩渦,猛向姥姥的漩渦迎去。
天!夢居然也有這樣匪夷所思的功力?
一個左,一個右詐,兩上雄渾無恃的漩渦正麵短兵相接,迅即發出“波”的一聲刺耳尖響,二者互相克製之下,竟一並消失於無形而就在兩個漩渦消失同時,聶風與夢也突然在姥姥跟前消失了……隻因二人已隙飛身如箭,射出門外!
可是,姥姥的眉毛卻絲毫未有跳動半分,更沒有展身窮追,在她皮包著骨的可怕臉容上,僅泛起一絲訕笑……因為她知道,他倆根本無法逃出所布下的——一天羅,地網!
是的!聶風與夢果然無法逃出姥姥的天羅地網!正當二人剛剛躍出房外,正要在房外的後園著地,再回氣繼續向前飛馳之時,便發覺根本“無地可著”!
他們二人四足所著之處,赫然並非堅實的地麵,而是一個異常巨大的——蜘蛛網!
隻見在姥姥房外那個破落而借大的庭園裏,不知何時,已布下一個徑闊八丈的巨網,這個網不知是以何種奇異網線所織,隱泛白光,每根網線未端均擊在園中的樹幹上,整個網的織法,驟眼看來,也十分像是弄虛作假架於半空的蜘蛛網,網上更滿布一些不知名的濃稠黏液。
“糟!是‘困仙網’!”夢與聶風一起誤落在這個巨颶,當下心知不妙,脫聲驚呼。
“困仙網?”聶風納罕;這個網既名“困仙”,顧名思義,一定具備連神仙也可困住的威力。唯是左看右看,此網除了像一個蛛我外。
無甚稀奇,究竟威力何在?
再者,適才在夢閃進姥姥房內救他之前,國內應還未有這個羅網,惟在此匆匆一瞬間已在房外把網結安,可想而知,結網者的手法異常敏捷純熟,絕非泛泛之輩!
而幾乎在聶風納罕的同一時間,他與夢的身後驀地傳來“嗤嗤”兩聲,似有物急速破空飛近,聶風反應極快,本能地欲提腿閃避,豈料於此瞬間,他方才恍然大悟,何以姥姥不隨即在後究追他們?更明白這個困仙網何以得名?
他赫然——抽腿不得!
卻原來,這個困仙網就像真正的網一樣,具備一種非常強的動性,能把聶風與林鐵四條腿牢牢粘著,二人恍如墮進蜘蛛網中的昆蟲,足下難以動彈半分既然雙腿備受製時,倉猝之間,二人當然無從避過身後急速飛之物,“刷刷”兩聲,聶風和夢的雙臂及身軀頓分別遭緊緊纏繞,登時無法動彈,二人但見纏臂纏身之物,竟是兩條和困仙網上的絲線一模一樣的一一白色網線!
原來適才從後逼近之物便是這兩條線?那,誰是放線人?
聶風但見身畔的夢一臉蒼白,她那雙無敵霸手,此刻亦被白線纏得緊貼著身仿佛縱有無敵威力,亦欲展無從,唯聶風仍沒有絲毫氣妥,當下猶想彙聚渾身真氣把疾纏臂上身上腿上的網線震斷,誰料就在此時,摹聽身手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沒有用的!聶,我們的困仙網與困仙索的網線來自西藏,是一種非常罕見而獨特的白色網絲,異常堅韌,即使是絕世高手欲強催真氣把它震斷,勁力也隻會被網絲的堅韌盡卸,徒勞無功……”“而且無論是困仙網抑或困仙索,均會浸以千種不同蜘蛛的粘液和百種奇花異草的汁液,粘性之強,縱然剛勁如我們三妹的那雙無敵霸手:若被纏上亦無所擴其技,根本便逃不出我們的五指關語聲方歇,但見兩條婀娜身影已自聶風與夢身後不遠處,翩然落在他倆身前一丈之位,啊!原來,來的竟是她倆?
結網的“蜘蛛精”終於現出原形!
“四夜……大姊?五夜……二姊?”夢乍見來的居然是自己兩名姊姊,陡地發愣。
四夜?五夜?聶風不虞夢除了家有姥姥,竟還有兩以夜為名的姊妹,夢的身世愈來愈匪夷所思,她還有什麼瞞著聶風?
然而無論夢的身世如何隱秘,也許此時已是逐一揭盅的時候,她那雙所謂“無敵霸手”,與她兩位姊姊,已活生生的展示在聶風眼前!
聶風但見落在困仙網上的四夜五夜,竟是兩名絕色美女,而且二人除了美豔絕倫,神態也極端妖燒,滿目春意,裝扮更異常暴露,仿佛她倆的衣衫並非用以蔽體,也不是用來覆蓋身上要害……而是在擔任著展示要害,突出要害的重要任務,好使她倆身上的誘人部位更是——呼之欲出!
她和她,真的是兩雙名副其實的——蜘蛛精!
因為勾引、享用男人,是她倆的生平嗜好!
而眼前這個困仙網,亦是她們的——拿手好戲!
“大姊,二姊,是……姥姥差你們來的?”大姊四夜冷然一笑,先是斜眼一瞥姥姥房間,再回眸瞟著夢,歪著嘴道:“這還用間?你向來是姥姥最看重的三妹,這次若非姥姥她老人家命我們如此,我們又怎敢造次呀!”此語一出,夢臉上微有愧色,似為自己違背了姥姥命令而心中有愧,隻是,姥姥房內依舊毫無聲息,意外地,姥亦沒追出房外。
不過夢的二姊五夜已牢牢的盯著夢,忍不住罵道:“哼、臭丫頭,虧你還有顏麵喚我們作大姊二姊!姥姥叫你好好的利用聶風,你卻偏偏回避他,姥姥如今要親自生擒聶風,你居然還鬥膽救他?你真是不知好醜,膽大包天了!”四夜隨即亦以極度鄙夷的目光看著夢,陰險附和。
“二妹你真是一語中的!你瞧我們的三妹,也不自量自己臉上那條矚目的紅痕究竟有多醜,居然以為自己可以配得上聶風,依我看,她大抵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救聶風吧?嘿嘿!真是烏鴉圖配鳳凰,真真正正的——不知好醜!”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五夜的說話還僅是嚴詞責,沒有什麼,但四夜的說話卻蘊含極強的侮辱性,非常尖酸刻薄,夢聞言不由一臉蒼白。
其實在過去的日子,她那條紅痕已被大姊四夜取筆在過不下千百次,隻是今回當著聶風跟前,再被取笑為貌醜,心中不知為何隻感到難過,更是羞愧得無以複加,不斯然低下頭。
聶風把一切聽在耳內,不禁怔怔的回望夢,道:“夢……姑娘,原來姥姥要你,利用我?那……你為何還要救我?”夢被聶風如此一問,當場不知所措:“聶……大哥,我……”她不知該如何答辯,隻有漲紅了臉,一顆頭垂得更低,不敢再看聶風。
四夜尖著嗓子嘲道:“呆子,真是多此一問,我三妹救你,當然是因為‘醜女愛俊’這些陳舊不堪的理由了。”她說著猝地眼珠骨碌一轉,瞄著聶風;淫笑:“不過她倒很懂得挑,挑中你這個絕色美男子,不失為上等貨色!”此語方罷,四夜然舉步,走至聶風跟前,聶風手腳雖然被製,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腿,似在奇怪,她為何會在這個粘性極強的困仙網上行動自如。
四夜朝聶風嗬了口氣,笑道:“聶美男,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為何我和五夜可在網上走動。
好吧!瞧在你這張人見人愛的俊臉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那是因為我們早已在腳下塗了……”“解仙水!”“解仙水!”聶風皺眉。
“不錯!”麵對著聶風這個絕色俊男,五夜也不再對其大姊四夜謙遜禮讓,連忙也步至他的跟前,搶著答:“我們雖然沒有三妹那樣的資質,可以習姥姥的‘無敵霸手’,不過姥姥卻傳了我們另一技倆——‘困仙網’與‘困仙索’,這兩種東西不但能令那些所謂絕世高手一籌莫展,它們的柔韌更能以柔製剛,克製三妹剛勁無匹的無敵霸手……”除非三妹也能像我們一樣,懂得配製能解去網上粘性的解仙水,否則,她還是奈何我們不了……”五夜一麵說一麵沾沾自喜,仿佛為她倆的困仙網的成為無敵霸手的克星而感到眉飛色舞,不過聶風卻不以為然。
他想,是什麼樣的人便練什麼樣的功夫,觀乎這雙妹妹花妖嬈得如同兩支擇人而噬的蜘蛛精,練這些結網的功夫最是合適不過,姥姥倒有眼光,蜘蛛精當然是要結網的!
然而夢,她平素如此溫文嫻靜,弱質纖纖,卻具備天賦習那什麼剛勁無倫的無敵霸手,倒真是意料之外,他不期然又斜斜一瞥身畔的夢。
夢,此時也不期然的看著他,目光似在希望他能寬恕,隻因她一直有許多事情瞞著他……四夜五夜對二人互相凝視極表不滿,四夜已異常不客氣的道:“聶風,眼前放著兩個軟玉溫香的美女你不望,你偏要望那支臉有紅痕的醜八怪,你好不識抬舉!”說著已雙手齊出,硬把聶風的臉扳向她,聶風就在此倏忽之間,意外地瞥見四夜腰際竟懸著一個白色瓷瓶,這個瓷瓶的瓶口對著森塞,瓶上還刻著三個小字——解仙水!
五夜見其姊像要把聶風據為已有,不忿之下,也依樣葫蘆的把聶風的臉扳向自己,四夜隨即臭她:“二妹,我知道你時常對著聶風的畫像猛流口涎,但也不用這樣急色嘛!每次我倆發現什麼俊男,都是由大姊我先來的,你今次怎麼破壞規矩?”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人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俏麗村女,總是給那綠林大盜調戲。如今卻是對移世易,光天化日之下,堂堂一個聶風,居然會被兩個好色的美女調戲,真是成何體統,四夜五夜仍在爭持不下,夢瞧見自己兩個姊姊在聶風麵前露出如此丟人的急色相,隻覺酚尷尬,聶風卻一直不語,任由二女把他的臉扳來扳去,然而,正當二人擾攘之際,夢竟然瞥見聶風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在這個快要被人“辣手摧花”的時候,他居然還可悠然一笑,他到底在笑些什麼?他不是給赫傻了吧?
當然不會!聶風笑,是因為他縱然手腳被製,無法動彈,他身上還有一樣可以在危急時攻擊敵人的武器,雖然這種武器,這種絕藝,非到了必要時候,他絕不會用!
四夜五夜既對手腳被製的聶風毫無戒心,擾攘之間居然已與聶風近在颶尺,這近在肥尺的距離,正是聶風渴求的時機!
他那絲笑意猶在臉上凝留,突然……“蓬”的一聲!聶風淬地把全身真氣猛向頭上貫去,他那一頭本來柔順無比的長發,霍地衝天矗立,儼如神魔動怒……“啊!”四夜五夜在擾攘間驚見這個絕世俊男的頭上奇景,登時給唬得齊齊高呼一聲!
然而僅此一聲,她倆便再也沒有呼叫;因為聶風已用比聲音更快的速度把自己脖子急扭,他那頭貫滿真氣的長發隨著脖子扭動之熱,鬥地如一條快絕無倫的腿影般,“碰碰”兩聲,已閃電掃中四夜五夜的天靈穴!
這一擊實不容有失,聶風已貫滿全身真氣於發端,故四夜五夜所中非輕,何況還被掃中天靈穴,任憑她倆武功不弱,也要當場昏厥!
就在二人正要雙雙昏倒在網上的同一時間,聶風長發複再連勁一擲,恰好擲著了四夜腰際的那瓶解仙水,接著再發勁一扯,便把解仙水奪過來!
解仙水甫一到手,聶風即時以發中柔勁把其塞子震開,他就這樣以自己的發端擲著解仙水,往自己及夢的身上腳上澆了一圈,不消殺那,製時二人的粘液盡給解仙水溶掉,不單哪些,由於腳上已滿是解仙水,二人還可暫時在困仙網上行動自如!
可是夢還是立於原地,愣愣的看著兩個被擊昏網上姐姐,雙愣的看著聶風那頭己變回柔順光滑的長發,似在為適才的奇觀目瞪口呆。
聶風尷尬一笑,道:“夢姑娘,適才我的模樣……赫怕了你”,乍聞聶風說話,夢方才如夢初醒,答:“不!我……我隻是驚訝於……一個男人的頭發也可以這樣利害……”是的!盡管想破腦袋,誰會想到聶風的長發居然有這種用處。
剛才那連串攻擊一氣嗬成,威力絕不亞於聶風的風神腿,而且還是他自創的獨門功夫,至少一頭散亂生發的步驚雲,便不可以像聶風那樣依樣葫蘆!
夢這句話猶未說完,忽聽沉寂多時的姥姥房內,複再傳出一陣笑聲,姥姥的笑聲:“老妾也相當驚訝!滿以為憑藉困仙網已可‘捕風捉夢’,故我一直在房內靜候佳音,卻想不到四夜五夜那兩個丫頭好色誤事,聶小子,老妾實在大小覷了你的本事,與及低估了你的驚人‘美貌’此語一出,聶風與夢即時互望一眼,雙方均在凝神戒備,因深知姥姥會隨時出手。
姥姥續道:“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讓老妾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你本事愈大,便愈可能是我們‘傾城之戀’等了千年以上的人……”聶風聞言一愕,問:“什麼?我……可能是傾城之戀等了千年以上的人?怎……會”我隻是奉師父之命前來追查傾城之戀而已,怎會與這招扯上關係””房內的姥姥冷笑:“你當然不會明白!若然你明白傾城之戀千年以來為何仍在等待一個人,隻怕你老早便不會前來無雙城了,不過你既然人得本城,老妾就不會讓你踏出本城半步……”“我要——”“生擒你!”“你”字甫出,赫聽姥姥隨即暴吒,“嗖”的一聲,她那根友頭拐杖突破窗而出。目標,正是聶風的——腿!
她要生擒聶風,最重要是不能讓他走,所以選擇碎他的腿骨,絕對正確!
友頭拐杖所兵的勁力異常澎湃,而且快如閃電,杖未至,杖風先至,把聶風與夢的衣衫激湯得籟籟作響,若然給其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聶風手無寸鐵,硬擋固然絕不可能,心念一轉,即時躍上半空避過,誰料這根拐杖竟似長了眼睛,杖熱急回,複向半空中的聶風雙腿回旋掃去!
“聶大哥小心!”一旁的夢驚見如此,連忙也一躍而起,那雙無敵霸手模裏一揮,“當”的一聲,竟與龍頭拐杖碰個正著,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加聲,龍頭拐杖更被擊得旋回姥姥房內!
房中的姥姥眼見夢一而再地相幫聶風,隨即暴跳如雷:“好哇!丫頭,為了這個聶小子,你今日竟然作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