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禾聽到聲兒還以為怎麼了呢,結果跑出灶房一看,幾乎沒笑岔氣,“哈哈,季末姐,你別把小果兒舉得離你那麼遠,萬一手滑了咋辦。不就是拉粑粑嗎,小事情,我這就打水來給他洗屁屁。”
季末,“你,你快點!”
方秀禾速度是挺快的,也沒有故意折磨季末的意思,但季末依然有種懷裏的小東西是定時炸彈的感覺,怎麼抱都覺得臭,很臭,偏偏小家夥拉粑粑糊了屁屁自己也很不舒服,扭動了幾下,突然就哇哇的哭起來,哭得季末手腳一下就僵了,心也跟著碎了。
“小乖乖,你別哭了成不?”季末告饒,“你秀姨已經給你打水去了,聽話啊,很快就能好。”
然而唐果還是哭,聲音震天響的,季末火了,“你個臭小子,咋地,就這麼潔癖啊!”
“水來了水來了。”終於,方秀禾來了。
季末熱情的衝上去,迫不及待將唐果塞進方秀禾的懷裏,“秀禾啊,我想好了,下個月我要給你長工錢,真心的,你這個工作太不容易了!”
方秀禾,“……”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季末也沒去睡,就這麼看著方秀禾將唐果的繈褓解開,然後給他擦屁股洗屁股,順便喚了幾聲將隔壁的大黃狗喊來,將沾了粑粑的尿片叼去埋了。
古代孩子的尿片就是大人不要的破衣服做的,尋常大家還要重複利用,但季末來自現代,腦子裏天然就認為尿布應該是一次性的,好比尿不濕。
撒尿或許還能洗洗,可是拉粑粑再洗來洗去真是太惡心也太不衛生了。
因此她就告訴方秀禾,不要洗,隻要是拉粑粑,直接扔了完事兒。
就因為這樣,家裏的破衣服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剛做了新衣服,恐怕連穿啥都成問題,這次去縣上也要多采購一些紗布回來才行。
不過,這狗是怎麼回事,這麼聽話,專門訓練的?
季末驚奇不已,“秀禾,這是你養的狗?”
“嗯啊。”方秀禾捏著唐果的兩條腿兒,給他穿褲子,“它叫阿黃,本來是我堂弟方勝死乞白賴要來養的,結果他沒幾天就厭倦了,還總是拿小狗當靶子扔石頭樹枝什麼的,後來被我撞見救了小狗一命,它就隻聽我的話了。”
“季末姐,你不知道,阿黃可聰明了,它知道誰對它好誰對它不好,每次就隻對我、我娘和阿健搖尾巴,其他人想見著他的影兒都不容易呢。”
“那還真是挺有靈性的。”季末若有所思。
這狗這麼厲害,她是不是應該用它做點什麼?
於是乎,等方秀禾給唐果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見季末從屋裏拿著一個水囊出來,水囊的帶子上還拴著一張卷起來的紙。
方秀禾詫異了,“季末姐,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季末咬了咬嘴唇,“秀禾啊,能不能麻煩你的狗幫我送個東西?就……就是村中心的顧秀才家,他和我說好明兒一起去縣裏送書的,結果今天我回家太晚,就忘記確切的時間了。你不是說這狗很聰明嘛,他能找著顧秀才家不?”
方秀禾聽到聲兒還以為怎麼了呢,結果跑出灶房一看,幾乎沒笑岔氣,“哈哈,季末姐,你別把小果兒舉得離你那麼遠,萬一手滑了咋辦。不就是拉粑粑嗎,小事情,我這就打水來給他洗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