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無語,不爽的收回了視線,眼不見為淨,掃了掃顧兮之,“你怎麼還在這?”
她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能睡,估計是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牛車上一顛一顛的又十分催眠。
想當年還被戲謔的封為公交睡神呢。
顧兮之走了過來,濃眉微挑,“這不是等你嗎?趙嬸兒讓我照應你的,我不好丟下你。”
說得跟真的一樣!
季末暗中撇了一下嘴角,跳下牛車,順便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後就去拽那裝了50斤藍莓的背簍。
顧兮之的手先她一步,“我說過了,女人不應該太辛勞。我來。”
季末沒放手,反倒是抬起臉,目光灼灼滿含笑意的盯著顧兮之,“這話有意思,顧兮之,那你是不是隻要見到勞碌的女人,就會上前幫忙?”
沒看出來他還是個中央空調。
顧兮之也笑,出挑的眉眼透著幾絲耐人尋味,“目前為止,隻你一人有這種待遇。”
不得不說,他這話出口,季末的心跳不受控製的漏了一拍。
慌忙別開眼睛,裝作去看那原地吃草的牛,“哦,那可能是你失憶了,想不起來以前都對誰好過了吧。時間不早了,我……我們該進城了。”
“走吧。”顧兮之無比的幹脆。
季末臉還有些紅,倒是沒有搶著去背背簍了,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顧兮之身後,路過茶棚時,聽見廖叔狠狠地“呸”了一聲。
季末,“……”多大仇多大怨?
她想著回去一定記得問趙氏,這廖叔和季家到底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仇恨。
進了城,季末停下來,朝顧兮之伸手,“我們要去的不是同一個方向,你把背簍給我吧。”
顧兮之就一句話,“我先送你。”
季末,“……”突然這麼紳士是為哪般?啊!不曉得這樣容易叫人誤會嗎?啊!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
季末邊說,邊嘲諷自己,這要是換到現代好不容易有小哥哥獻殷勤,她會拒絕才怪。
也就是如今身份尷尬,又不想被人發現秘密這才束手束腳的。
“我先送你。”顧兮之還是那句不鹹不淡的話,執拗得很。
季末突然就笑了,“你還跟我杠上了?行行行,你夠紳士,你身體棒,你贏了!”
說著有些賭氣的蹭蹭蹭往前走。
顧兮之快步跟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淺笑,“你剛才又誇我?身體棒?確實,我身體一直都挺不錯的,也就是之前摔了一下有點虛,不過現在都好了,別說一個背簍,就是扛一頭牛都不成問題。”
“不過,紳士,是什麼意思?”
季末猛的停步,不可置信的轉頭看顧兮之,他咋這麼自戀?然而後者沒有半點不自在的樣子,那迷人的雙眸清澈如同山澗的清泉。
季末咬在唇邊的話就這樣戛然而止,過了好一會兒,才蹦出與方才意思截然相反的話,“哦,紳士啊,就是誇你人美心善的意思。”
紳士也同樣有偽善的含義,披著羊皮的狼,季末覺得顧兮之挺有這種屬性的,但……算了算了!
季末無語,不爽的收回了視線,眼不見為淨,掃了掃顧兮之,“你怎麼還在這?”
她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能睡,估計是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牛車上一顛一顛的又十分催眠。
想當年還被戲謔的封為公交睡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