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麵對秋蘭時多麼信誓旦旦,到了錢靜貞麵前,季末就多擲地有聲,“我所有的新品種水果,上市之前都會做試吃,絕對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現代人天天吃西紅柿聖女果,沒聽說誰因為這個流產的吧?真是荒謬!
“那大夫到底會不會看診?居然作出這種論斷,我要和他對峙!”季末告訴自己,不能慌,冷靜下來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驀地,她想到了顧兮之,這會兒他應該正在書齋忙碌吧?明明知道他來了也不能如何,還是忍不住喊了胡豆一聲。
“能去幫我找一下顧秀才嗎?他在如玉書齋,找到他了告訴他我這邊發生的事情,就說……就說……”季末揉了揉眉心,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她需要他?還是請他無論如何幫下忙?
胡豆多機靈的人啊,再加上孟澈在一旁捅他,頓時好似貓兒一樣躥了出去,“我知道該怎麼說,季娘子你就等著吧。”
季末張了張嘴,人已經跑遠了,不由歎息一聲,算了算了,去就去了吧。
她抬起頭,看向大夥兒,錢靜貞、秋蘭、阿豪、袁山,以及和她一道過來的孟澈,大夥兒麵色都不是很好,焦急得很。
阿豪和袁山更是扒著人群朝公堂上看,擔憂和慌亂交雜的臉上一片愁雲慘霧,他們如何都想不通,賣個果子還能見血?
往常也不是沒和客人發生過口角,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像今天這樣驚動官府的,實在是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
季末上前一步,“董叔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動刑?”
阿豪和袁山扭頭,眼淚毫無預兆就落了下來,“還沒有,衙役去後頭抬板凳了,縣太爺說……說董叔識果不清,殘害他人健康,先罰他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那不是要董叔的命嗎!”季末一肚子火氣到達了峰值,恨不得直接衝進去扇縣令的耳光。這到底什麼糊塗縣令?
抬頭間,看到公堂之上除了跪著的董叔外,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個臉色蒼白的年輕姑娘,坐著就不說了,椅子上居然還墊了軟墊?
想必就是小產的那位。她的旁邊是一個丫鬟,以及瘦得猴兒似的男人,離公堂近一些的地方,還有個背著藥箱低著頭的大夫。
兩個衙役終於把刑凳抬了出來,年過半百的縣令見狀,扔下了行刑令,“來人啊,行刑!”
董叔不甘的叫冤,然而縣令就當沒聽見似的,整個人懶洋洋的,仿佛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不疼不癢的物件兒。
小產的那位見董叔被拖到了刑凳邊,兩隻手狠狠的攥在了一起,整個人不住的往丫鬟懷裏躲,害怕得不成樣子。
丫鬟也好不到哪兒去,別開臉,看都不敢看董叔的方向。
唯有那男的,除了僅有的那麼一點兒傷心,更多的是得意和快意。尖得猶如劍一樣的下巴高高的揚著,一副居高臨下執掌乾坤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審案的不是縣令而是他。
殺威棒即將落在董叔屁股上的時候,季末往前衝了一步,“慢著!”
“不可能!”麵對秋蘭時多麼信誓旦旦,到了錢靜貞麵前,季末就多擲地有聲,“我所有的新品種水果,上市之前都會做試吃,絕對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