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抓捕穆渣男(2 / 3)

“你們喝的酒裏,可能是被人放了東西,閉眼睜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鍾、半個時辰,甚至更長時間。”東方洵眼眸深處閃爍銳利,侍衛們並沒有被人買通,而是被人算計了:“你那位老鄉是誰?”

“他叫穆正南……”

穆正南!沈璃雪目光微凝,怎麼會是他?

東方珩深邃的目光也凝了凝,沒有說話,大炮失蹤一事,交給東方洵解決就好。

東方洵和穆正南沒有任何接觸,不認識到他,淡淡道:“穆正南現在在什麼地方?”

“據他自己說,他在青焰各地做生意,沒有具體的落腳點,卑職也不知道在哪裏能找到他。”王靖眼瞳中凝了一抹怒氣,穆正南沒給他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般,大炮極有可能被穆正南偷走了,他將人當朋友,那人卻無情的利用他,可惡至極!

東方洵微微蹙眉,茫茫人海,想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穆正南,的確有些困難……

“兩個月前,我曾在南疆公主秦若煙那裏見過穆正南,大哥,馬大人不妨派人去驛館找找。”沈璃雪輕聲提醒。

秦若煙曾說過,一日是她的人,就終身是她的,穆正南做了她的男寵,又沒什麼本事,絕對逃不出秦若煙的手掌心,就算他迷昏侍衛們,偷走大炮,最終也會回到驛館找秦若煙。

“穆正南和秦若煙是什麼關係?”東方洵見過秦若煙幾麵,她留給他的印象是舉止輕挑,明明是名女子,卻比男子還要好色,他們要去秦若煙的驛館找穆正南,首先要弄清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是一次用膳時,從窗前看到穆正南和秦若煙相攜著並肩前行,至於他們的關係,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沈璃雪的話說的沒棱兩可,卻更讓人浮想連翩。

穆正南和秦若煙關係不簡單。

馬大人眼眸深沉著,一拍驚堂木:“來人,去驛館抓穆正南。”

穆正南在京城沒什麼朋友,他成為秦若煙男寵之事,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秦若煙玩煩他後,將他貶去喂馬,他出現在京城的時間就更少了,他的侍衛朋友才沒對他的商人身份起疑。

沈璃雪心思起伏間,侍衛們已押著穆正南走進大堂:“稟大人,穆正南帶到。”

沈璃雪挑眉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幾個月不見,穆正南除了麵色憔悴些外,沒什麼變化,他居然這麼輕鬆就隨侍衛們來大堂了,難道心裏真的沒鬼?

“穆正南,我殺了你。”王靖怒喝一聲,衝開官差們的押解,雙眸噴火,對著穆正南直直衝了過去。

“王靖。”穆正南一驚,抓著一名官差擋在身前,左躲右閃著王靖的攻擊:“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老子被你害的差點沒命,還有什麼好說的?”有官差擋在中間,王靖打不著穆正南,胸中怒氣更濃,咆哮震天。

“王靖,你說什麼鬼話呢,我何時害過你?”淩厲的招式一招接著一招,穆正南躲在官差身後,不敢冒頭。

“你少裝算,在太原客棧那晚,你在酒裏下了藥,迷昏了我們五人,偷走了大炮。”王靖狠瞪著穆正南,怒氣衝天,想到他們被他害的險些斬首,他就恨不得將穆正南碎屍萬段。

“王靖,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那酒是你們自願喝的,我可沒逼你們,況且,你們喝酒後,神智很清醒,哪裏有被迷昏。”穆正南反毫不客氣的駁著,王靖處在發瘋狀態,他有些害怕,不敢輕易露麵,依舊躲在官差身後。

“你撒謊!”王靖怒吼著,趁著官差側身,一拳打到了穆正南胳膊上,穆正南踉蹌幾步,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官差的肩膀,整個身體暴露在王靖麵前,王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雨點般密集的拳頭毫不客氣的落到了他身上:

“讓你偷大炮,讓你陷害兄弟們,我打死你……”

穆正南一介文弱書生,哪裏是身強體壯的王靖的對手,被打的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重重的拳頭落在身上,就像大石不停砸落,疼的他呲牙咧嘴,拚盡全力高吼:“王靖,你是豬腦袋啊,如果大炮真是我偷的,我早就遠走高飛了,哪還會跑來京城等你們抓……”

王靖揮到半空的拳頭猛然頓了下來,是啊,偷到大炮後,一般人都是有多遠,走多遠,怎麼會跑來京城自投羅網:“我冤枉你了?”

“當然是冤枉了!”穆正南用力推開王靖,輕揉著自己受傷的前胸,胳膊,不時的倒吸冷氣,這個沒腦子的武夫,力氣可真大。

沈璃雪看向穆正南,如果他不在驛館,或者拒捕,就是心裏有鬼,偷走大炮的可能性很大,可他心甘情願的跟著官差們來了刑部大堂,倒讓人摸不清他的虛實了。

“穆公子是商人?”東方洵淡淡看著穆正南,一襲錦衣剪裁合體,麵容英俊,目光略帶疲憊,麵色微微有些憔悴,周身縈繞著若有似無的書卷氣,怎麼看都不像商人。

“也不完全是。”穆正南微微笑著,不卑不亢:“承蒙秦公主看得起草民,草民在驛館做了管家,專門負責秦公主和秦太子的衣食,昨天路過太原,草民是去給秦公主買最美麗的蠶絲錦衣了。”

東方洵目光淡淡:“穆公子沒有偷走大炮。”

穆正南皺起眉頭,正色道:“我一介草民,沒見過大炮,更不會用,要那東西做什麼?”

“穆公子請侍衛們喝酒,隻是出於同鄉之情?”東方洵詢問。

“是的。”穆正南點點頭,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草民聽聞他們還有事要辦,就請他們每人喝了一杯,酒量再差的人,也不可能一杯酒就爛醉,草民見他們喝酒後神智都非常清醒,方才放心離開,哪曾想,他們居然冤枉我偷大炮。”

秦若煙明明厭煩了穆正南,貶他去喂馬了,如果他沒立什麼大功,怎麼可能會被提為驛館的管家?

他一舉一動都非常自然,沒有絲毫異常,若非深知他的性子,沈璃雪都要打消對他的懷疑了:“穆公子身上這件錦衣也是蠶絲的吧,價值千兩銀子,你身為管家,月俸並不多,怎麼會和主人穿同樣衣料的衣服?”

穆正南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了沈璃雪,美麗的小臉白裏透紅,烏黑的發鬆鬆綰起,優雅高貴,緋色的珠花和搖曳的樹葉形耳環相得益彰,襯的她更加絕美出塵,眸中閃過一絲驚豔,幾個月不見,她出落的更加美麗,迷人了。

周身的溫度隱隱降了下來,穆正南一驚,餘光看了東方珩,急忙低下了頭:“草民帶回蠶絲錦衣,公主高興,就賞了草民一件。”

蠶絲錦衣!

王靖眉頭皺了皺,眼睛猛然一亮:“醉酒後,我閉眼又睜眼時,曾看到一角深紫色的蠶絲衣袂……”那衣角轉瞬即逝,他就沒在意。

另外四名侍衛目光也是一凝,恍然大悟般手指著穆正南道:“那天,他穿的就是深紫色衣服,那衣料很不錯,我們還多看了幾眼。”

王靖回大炮所在的房間時,穆正南明明走了,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深紫色衣袂,說明穆正南後來去過他們所在的房間……

穆正南的眼瞳瞬間凝深,隨即又恢複正常,不以為然道:“喝酒之人,很容易眼花。”

王靖看著穆正南,冷哼:“睜眼後,我神智清醒的很,絕不可能看花眼。”

穆正南皺起眉頭:“深紫色是今年最流行的顏色,京城也有許多人穿,就算你真的看到了衣角,那人也未必是我。”

“那可是下半夜,客人都在休息,誰會跑進我們房間轉悠?”王靖毫不客氣的步步緊逼,偷走大炮的賊人近在咫尺,證明他清白的機會就在眼前,生死攸關的緊急時刻,他絕不會掉以輕心。

“王靖,我知道大炮丟失,你們犯了失職罪,會被懲罰,會丟官掉職,會被貶為庶民,你們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罰,怎麼能夠為了脫罪,胡亂將罪名栽到我身上?”

穆正南憤憤不平的高叫著,就像被人冤枉,受了天大的委屈,心裏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酒裏的藥下的很巧妙,人喝下後,無論過多長時間,他們都會覺得,自己不過閉了一瞬間的眼。

丟失大炮,犯了失職罪,最多也就丟丟官職,王靖再傷心難過,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才是,可是現在,他怎麼像瘋狗一樣,緊咬著自己不放?

穆正南不知道,東方洵對侍衛們下了殺令,王靖和侍衛們為了活命,都在努力回想太原那晚發生的每一個不尋常之處,抓住線索,就是抓牢了救命稻草,豈會輕易放開。

“你沒偷大炮,深更半夜跑去我們房間做什麼?”王靖冷冷看著穆正南,想蒙混過關,可沒那麼容易。

“我早說過,沒去你們房間,那道衣角不是我的。”望著王靖和眾侍衛懷疑的目光,穆正南無奈歎氣:“你們都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倒是說說看,我一介布衣平民,要大炮做什麼?”

侍衛們都被酒迷昏了,沒人看到他做了什麼,隻要他咬死了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你偷大炮,自然有你的理由,我哪猜得到。”王靖確實找不到穆正南偷大炮的理由,但他清清楚楚看到穆正南的深紫色衣角了,大炮絕對是被穆正南偷走的。

穆正南麵色陰沉,王靖死不講理,抓著大炮失蹤之事,就往他身上栽,雖說大炮失蹤真的和他有關,但他絕不能承認,強忍著怒氣,不耐煩的嘀咕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王靖傲氣的目光猛然一凝,穆正南這是在變相罵他,一介武夫,脾氣暴燥,沒有才華,還喜歡唧唧歪歪,穆正南是斯斯文文的文者,和他這個榆木說不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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