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暖暖的照射著大地,東方湛麵色陰沉,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策馬急馳,對來來往往的行人視若無睹,耳邊不斷回蕩著他和沈璃雪的對話:
“本王和夜千媚的血能不能相融,本王不知道,不過,當年,母親重病不治,本王親眼看著她咽氣,入棺,她豈能再活過來,還生下夜千媚,沈璃雪,你這彌天大謊撒的真是漏洞百出。”
“你母親入斂後,尚有一絲氣息,恰逢西涼的沐國公出使青焰,察覺到棺材內的異常,救了你母親,帶她回西涼,成為西涼皇的淑妃。”沈璃雪淡淡看著他,清冷的眸中透著少有的凝重,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東方湛目光一凝:“謊話誰都會說,故事也很好編,你可有證據證明西涼的淑妃就是本王母親?”
沈璃雪微微一笑:“湛王爺和西涼沐國公府,一直都在暗中有來往吧,若我沒有猜錯,是他們先找上你的,青焰那麼多皇子他們不理,偏偏選中你來合作,你都沒想過原因嗎?”
“與人合作,當然要找最強者,青焰所有皇子中,本王實力最強。”沐國公已死,東方湛和沐國公府來往的所有證據也都不複存在,他不必再遮掩合作之事。
“你沒發現夜千媚的眼睛和你母親非常相像嗎?”這個理由說服不了他,沈璃雪再換一個。
東方湛仔細回想夜千媚的眼睛,忽略掉她妖媚的眼神,她的眼睛和李貴妃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看著東方湛凝深的目光,沈璃雪微笑:“湛王爺肯相信我的話了嗎?”
“世間人千千萬萬,相貌一模一樣的人都有很多,隻是眼睛相似,說明不了什麼。”東方湛毫不留情的否認,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見到夜千媚的第一眼,他就莫名的覺得她熟悉,偶爾,他能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看到他母親的影子,這絕不是巧合,她真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湛王爺,西涼淑妃已死,沐國公府也已經覆滅,夜千媚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你最好把她追回來,滴血認親,若她不是你的親妹妹,我向你認錯,絕不再阻止你娶悠然回府,夜千媚再嫁去南疆也不遲。”
看著東方湛漸漸陰沉的麵色,沈璃雪目光閃了閃:“若夜千媚真是你的親妹妹,你不管不問,任她嫁去南疆……秦君昊的脾氣,湛王比我了解,她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
一陣寒風迎麵吹來,刮在臉上,冷如刀割,東方湛神遊九天的思緒瞬間回歸,策馬急馳在寬闊的官道上,目光陰沉的可怕:
西涼淑妃是青焰的李貴妃,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沈璃雪絕不會撒謊,夜千媚絕對就是他的親妹妹,沈璃雪從西涼回來後就知道,卻沒有公開。
一是,沒有確切證據,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扳不倒他和李丞相府,二是,想看他們兄妹亂(和諧)倫麼?
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對其他女子根本沒興趣。
夜千媚容顏美麗卻頭腦簡單,舉止膚淺,愛炫耀愛玩,算計沈璃雪不成,被她反將一軍,失去清白,而他這個做哥哥的,一氣之下,親手將自己的親妹妹押進了秦君昊的驛館,推進了火坑裏。
秦君昊性子古怪,脾氣暴燥,又有皇室子弟的傲氣,夜千媚寧願出家做尼姑也不嫁他,觸怒了他,他定然會狠狠折磨夜千媚,夜千媚呆滯的神情,破裂的嘴唇,滿身的青紫淤痕都是拜秦君昊所賜。
南疆的車隊離京半天,還沒有走遠,他要追上車隊,帶回夜千媚,那是他的妹妹,他在世間唯一流著相同母親血脈的妹妹。
青焰京城繁華似錦,街道上人來人往,南疆的車隊走的極慢,出城後,沒了禦林軍監視,秦君昊準備在日落前趕到下一個繁華城鎮,便命車隊加快了速度,十多輛馬車在官道上急馳,踏起滾滾狼煙。
車廂內平平穩穩沒有絲毫顛簸,秦君昊慵懶的靠在羊絨軟墊上,一手持酒壺,一手持酒杯輕品慢飲,整個車廂裏彌漫著淡淡的酒香,隱隱,夾雜著一股怪怪的味道。
抬眸看到坐在角落裏,眉頭微皺的夜千媚,秦君昊勾唇一笑:“你是不是聞到了怪味?”
夜千媚橫他一眼,沉了眼瞼不說話。
秦君昊悠然解釋:“這是三十年的女兒紅,以正常工序釀製一半時,抓一名妙齡少女前來,吊在美酒上空,割斷喉嚨,女子鮮血流入酒中,和著美酒再完成剩下的工序,成為名符其實的女—兒—紅……”
夜千媚聽的頭皮發麻,看著那透明中略帶紅色的美酒,胸中一陣翻江倒海,細細一聞,酒香中的怪味,就是衝淡後的血腥,難怪她會惡心。
她在西涼時是驕縱的公主,經常打罵,懲罰甚至處死宮女,但和秦君昊的凶狠殘暴相比,她做的壞事,根本不值一提。
“夜千媚,你這是什麼反應,厭惡本宮麼?”秦君昊怒喝著,長臂一伸,緊緊捏住了夜千媚的下巴,骨節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脈絡突出,力道大的險些將它捏碎。
夜千媚美眸噴火,恨恨的瞪著秦君昊,嘴巴張張合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君昊挑挑眉,自言自語:“忘記她點著啞穴了。”
伸手解開夜千媚的穴道,她輕咳幾聲,淡淡道:“我聞著酒香很特殊,有些好奇而已,沒有厭惡太子的意思。”
“好奇酒香?”秦君昊嘴角勾勒著一抹詭異的笑,倒了杯女兒紅酒到夜千媚唇邊,戲謔道:“親自品嚐過女兒紅,就能滿足你的好奇心。”
透明的酒中泛著點點血樣的鮮紅,陣陣怪怪的酒香撲麵而來,夜千媚胸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秦君昊這個瘋子,居然讓她喝人血,她可沒他這麼**:“我的動穴也被點了,沒辦法端酒杯,你得喂我喝。”
秦君昊橫她一眼,揮手解了她的穴道,將酒杯塞進她手裏:“現在可以自己喝了。”
他是南疆太子,從來隻有別人服侍他,他哪會服侍別人,南疆車隊浩浩蕩蕩,附近都是他的人,他不擔心夜千媚趁機逃跑。
夜千媚看著香醇的美酒,隻要一想到它是人血做的,就惡心的想吐,哪裏喝得下,目光閃了閃,她嘴角牽起一抹迷人的笑,水蛇般的柔軟身體,靠近秦君昊:“女兒紅酒製作如此麻煩,肯定是秦太子的專用酒,千媚怎能沒大沒小的隨便喝,這一杯,還是敬太子吧。”
香軟的嬌軀在懷,柔若無骨藕臂輕攀上他的脖頸,淡淡的女子香和著酒香撲麵而來,秦君昊一陣心神蕩漾,再看夜千媚那雙眼睛,勾魂攝魄,讓人深深迷醉。
“太子殿下,喝酒。”嬌嬌軟軟的聲音,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秦君昊眸中隱帶了一絲情欲,毫不猶豫的一口飲盡杯中酒,甩手扔掉酒杯,略厚的唇重重壓在了夜千媚唇上,帶著血腥味的美酒,從他口中,快速度進了夜千媚口裏。
血腥味流進口中,滲入喉嚨,夜千媚胸口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勾魂攝魄的眼眸中閃爍著濃濃的厭惡與惡心,用力推攘秦君昊,秦君昊壓的死緊,她撼動不了他半分,血腥的美酒急速流進嘴巴,嗆的她連連咳嗽。
秦君昊陰陰的笑著,腥臭的手快速探進了她的衣服裏,用力揉捏著她嬌嫩的肌膚,不愧是西涼公主,肌膚如水一般,又嫩又滑,簡直就是人間尤物,怎麼享受都享受不夠。
夜千媚柔軟的身軀猛然一僵,低頭望去,外衣已被扯爛,裏衣扣子也被扯壞了,秦君昊那又臭又黑的手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狠狠的擰個不停,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片的青淤,紅腫。
秦君昊!
夜千媚目光一寒,小手拔下發上的發簪,對著秦君昊的胸口,狠狠紮了下去!
在驛館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羞辱她,想著辦法的折磨她,將她擺弄成各種各樣屈辱的姿勢與他交合。
現在他們正在馬車上,車廂裏有點動靜,外麵都聽的清清楚楚,看秦君昊那滿是情欲的鬥雞眼,她就知道他又色性大發了,這次他居然想在馬車上繼續羞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想再逆來順受了。
“哧。”秦君昊毫無防備,被發簪紮個正著,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傷口傳來尖銳的疼痛,他享受美人的動作猛然一頓,抬眸看著身下的狠心人,眼中怒火翻騰:“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偷襲本宮。”
大手揚起,對著夜千媚的小臉狠狠拍了下去,這一掌用上了十層功力,若夜千媚被打中,必死無疑。
夜千媚目光一凝,揮掌打開秦君昊,就地一滾,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掌。
強勢掌力打在馬車上,車廂被打散,木板四下亂飛,夜千媚趁機跳下馬車,攏緊了散亂的衣衫,用上全部內力催動最快的輕功,向著遠處飛奔,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離秦君昊!
“來人,把那個賤人給本宮抓回來。”秦君昊站在碎成木片的馬車旁,手握著紮進胸口的發簪,麵色陰沉的可怕,看著快速跑遠的夜千媚,吼聲震天。
居然敢偷襲他,他要把她抓回來,狠狠折磨!剝皮拆骨,讓她生不如死!
“是!”馬車打散,動靜很大,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南疆侍衛們聽到命令,未做絲毫停留,急速追趕夜千媚。
夜千媚輕功不錯,但南疆的侍衛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輕功極高,不消片刻,就已追上夜千媚,將她重重包圍:“夜公主,請隨我們回去。”
“本宮死也不回去!”夜千媚憤怒的嬌喝在空曠的道路上傳出很遠很遠,秦君昊是惡魔,回去地獄,她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