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叫人去問問,看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好好好,我很期待。”陸川海高興地拍手,報以期待的眼神。
隨後陸川海從陸清清屋裏離開後,便快步往前院去。夏石正受命幫忙籌備假裝,轉眼見大爺來了,忙笑著過來行禮。
“我上次帶回來的那些人先不要用,也不要告訴我大姐。”陸川海冷言吩咐道。
夏石點頭,“幸好奴還沒說,大爺這是?”
“有件事要他們查一下。”陸川海說罷就往東院走。
黃昏時,陸家大宅的後門就跑出八個人來,衣裳各異,有的穿著跟乞丐似得,有的則一身錦衣華服,瞧著像個風流富貴公子。八人隨後各自散開,在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陸川海還在坐在正堂品茶,隨後得了貼身小廝的回複後,點了點頭,就起身出門。才走了沒幾步,陸川海就見夏石急匆匆地往西走,陸川海便喊住了他,一眼就瞧見他手裏捏著一封信。
“幹什麼去?”
夏石躬身,“宋府回信了,奴正要給大姑娘送去。”
“給我吧,我正好要去找大姐。”陸川海伸手。
在燈籠微光照耀下,手如玉筍,白淨修長。
夏石盯著陸川海的手出神了下,聽到對方的咳嗽聲,才忙磕磕巴巴表示,“這……這……合適麼?”
“笑話,我給自己姐姐送信,還有不合適的說法麼?”陸川海冷笑反問,雙眼如鉤,讓夏石不禁打了個寒顫。
“大爺誤會了,奴是覺得這是下人做的事,勞煩大爺奴有些過意不起。”夏石客氣地笑道。
陸川海沒說話,依舊盯著夏石,手還懸在半空。
夏石忙小心地雙手把信奉上。
陸川海捏住信,二話沒說就朝陸清清所住的西院去。
陸清清正在用單手撥琴,聲調難聽至極。見陸川海捂著耳朵進門,陸清清手也不停,依舊弄出難聽的聲音,邊彈邊問陸川海:“這麼晚你來做什麼?”
“喏,你的信。”陸川海將信排在琴弦上。
陸清清一見是宋府的信,看了眼陸川海,把信拆開瞧,隨即就把信放回信封裏。
“說什麼了?”陸川海問。
“明天見麵。”陸清清把信放到一邊,繼續單手彈琴。
“我的大姐啊,你耳朵呢,耳朵呢?自己彈得多難聽沒聽到?”陸川海哭喪臉問。
“聽到了,”陸清清麵色淡然地跳躍自己的手指,“但你姐姐有毅力,鍥而不舍。”
“舍了吧,說實話,你真沒這方麵的天賦。”陸川海嘻嘻賠笑道,“我美麗姐姐的這雙美麗的手隻適合數錢,還有下棋。”
“你當我愛練這個,我這不是怕回頭他把我領進宮,去見太皇太後什麼的,人家考校我琴技,我豈不是丟人。”陸清清低頭狠狠撥弄琴弦,還用上了另一隻手。
陸川海痛苦地捂住耳朵,“我的大姐啊,快停手!太皇太後想必不會這麼難為自己的,你先讓宋大人聽一遭,我保證他不敢讓你在太皇太後跟前彈琴。”
“音律這個東西要是跟算數一樣簡單就好。”陸清清終於停手,皺眉托著下巴,很認真的思考這個難題。
“我也這麼覺得。”陸川海點頭附和,“大姐也不是沒有才藝,挑自己擅長的在太皇太後跟前展示就是。”
“下棋?”陸清清挑眉,“跟誰?太皇太後宮裏能有什麼人跟我下棋。”
“行了,先別想了,等明天去見宋大人後,我們再商議。這不還沒訂親麼,不用想那麼遠。”
不知道為什麼,陸川海忽然不太想他大姐的婚事成。他也有點鬧不懂自己了,之前沒人的時候他天天嘮叨大姐要重視自己的終身大事,現在人真來了,而且對方的身份背景還叫他一點都跳不出毛病來,大姐自己也願意了,可他卻並沒有當初預想的那樣高興,不僅不高興,還有點心堵。
陸清清沒說話,揮手打發陸川海快走,她還是選擇繼續練琴。
陸川海沒辦,隻好告辭。
傍晚的時候,陸川海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各自換了素淨的衣服,湊到陸川海的房裏,回稟他們一天的成果。
“這位太國舅爺自打新帝登基以來,便一直深居簡出,除了常走動皇宮的極為皇親國戚和極為高官權臣,並沒有太多人知道他。”
“我倒是從張尚書的兒子那裏打聽到,據說這位太國舅爺十分蕭疏軒舉,俊美得不像話,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站在他身邊,那都會失了顏色。”
“我在宋府附近討了一天的飯,也問遍了那些乞丐們,宋府偶爾會有一輛豪華馬車駛出,除了去皇宮方向,就是去城外的法華寺,前段日子還有一撥人輕裝出行,是趁著黃昏之時騎馬離開,倒沒看清楚人長什麼樣。不過這時間倒是能和長樂縣那邊的事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