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宛時府燈火通明。
薑枕躊躇著小腳站在書房門口隻偷偷的露出一隻眼睛看著房內處理著公務的厲時衾又委屈的撇了撇嘴。
那隻細嫩的雙手也輕輕的抓在門斜上。
一點都不敢露出她那半張紅腫的臉,雖說剛剛是擦了些許藥膏。
但也隻是止了痛,紅腫也沒見消減下去。
屋內厲時衾好似並沒有察覺到門外的那隻黑眸,一副若無其事的又翻著另外一個合同。
薑枕抿唇,想進去又不想進去的。
就在她躊躇無助的時候屋內那道低沉的嗓音便已經緩緩響起:
“來了不進來還想走了是麼?”
厲時衾放下手上的鋼筆,抬頭看向門口那個已經打算要走的女人冷哼。
細長的手指也就此交錯。
要不是他叫住了,那小東西估計就跑了吧,在門口遠看能有在他麵前進看舒服?
莫不是她還要故意矜持一下了?
薑枕咬唇,有些猶豫的抵製了句,靠在牆上顫顫巍巍的轉身想再瞧裏麵一眼道:
“我,我沒……啊,厲時衾你什麼時候來的。”
瞬間看著那活生生的人站到了自己的麵前,薑枕也忍不住的驚呼了出來。
這人剛剛不都還是坐在那裏的嘛。
怎麼她就隻是轉了個身再轉回來他都直接站到自己麵前來了。
走路還沒聲音,你是鬼吧。
“誰打的。”厲時衾麵色漸漸變得陰沉下去,伸手輕輕的撫上了薑枕那半張紅腫的臉。
因為那半有些浮腫,整張臉看著都是一大一下的。
看著卻有點格外的搞笑。
薑枕嘴唇一嘟,頓時滿眼的委屈:“厲豬豬,我挨欺負了。”
說著還不停的抽泣了兩聲。
“你才是豬吧,別人打你不知道躲嗎?”厲時衾吐了一口濁氣,轉手就拽著她的手腕進了屋子。
那麵色也如同鍋底一般沉黑。
之前不是像隻小老虎的嘛,怎麼今天倒是吃了虧回來。
吃了虧就算了,剛剛在房外要進不進的,連狀都不敢來告了嗎。
“我,我躲了的,可是隻躲到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沒躲開。”薑枕越說越是委屈。
聲音也越發的渺小。
那模樣就像極了一個在幼兒園挨了欺負回家告家長的小孩子一般。
“我看你不僅是豬,你還是蠢豬。”厲時衾反複打量了一眼薑枕那半張臉一雙濃眉也已經緊緊皺起。
看這樣子應該不是女生打的,她沒那麼大的力氣。
竟然這樣那也隻能是男生了,要想到敢打薑枕的男人估計他也隻能猜到了薑秋皓身上。
因為除了他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
厲時衾深吸一口冷氣,眼中的怒意也越發的旺盛。
他自己捧在掌心裏都舍不得動一下的女人他竟然敢。
好啊,他那嶽父大人好啊,簡直是好到了極致。
厲時衾瞧了一眼薑枕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朝著樓下一喚:“金媽,拿個雞蛋和冰塊來。”
腫的那麼厲害不消腫怎麼辦。
一想道這裏他那心裏就像是堵著一個氣一樣怎麼都散發出去,巴不得現在就去收拾他那好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