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衾雙眉微蹙,回眸瞧了一眼沙發上格外乖巧的薑枕,眼中抹過一絲心疼。
沒過多久金媽便端來了雞蛋和冰塊。
剛剛接過厲時衾便轉身砰的一下關上了門,順帶著還將門給反鎖了。
生怕會有什麼人會來搗亂。
……
“厲時衾,輕點,一點要輕點。”薑枕看著厲時衾那動作揚聲囑咐著。
眉眼間也帶著絲絲懇求,生怕等會兒他氣不過一下子就將那雞蛋杵到自己臉上來了。
要知道這臉本來就還是帶著點點疼痛的,萬一他真的那麼做了。
豈不是想疼死她?
厲時衾沉著眸色打量了一眼那個怕疼的小女人,伸手慢悠悠的將那顆雞蛋放在她的小臉上滾動。
越看他那臉色就越發的沉黑。
“他怎麼打的你。”厲時衾疑問。
語氣雖然是有些戾氣,但卻也有著一點點的溫柔。
要不是現在他需要照顧這個小東西,你以為他還會坐在這裏?
早跑去薑宅收拾那些人去了。
厲時衾深呼吸一口不停的告訴自己現在不要動怒現在不要動怒。
要不然他自己都怕等下會因為他的燥意弄疼她。
“用手打的。”薑枕微微撇嘴很是不開心的回答道。
再說厲總您是沙雕嗎?
這看指印都知道是用手打的,你幹嘛還要再廢話的問一遍呢?
厲時衾的手突然一頓,撇眼對上了她的星眸道:“你是被打傻了嗎?”
“你才被打傻了。”薑枕低嗤,翹起了薄唇。
幹嘛要這麼說她,而且她又沒有回答錯,本來就是用手打的。
難不成不是用手他還可以拿腳打自己嗎?
“我是問你他為什麼要打你。”厲時衾深呼吸一口淡淡一笑再次問道。
這小東西肯定是被打傻了,要不然怎麼會連話都聽不懂了。
“我幹嘛要告訴你。”薑枕撇開眼氣喃喃的說道。
今天明明是她被欺負了,這個臭厲豬豬跟他說話都還有點凶著凶著的。
不知道疼著她嗎?
“嗯?”厲時衾眉頭一蹙用鼻音哼出了一個字對上她的眼眸。
那握著雞蛋的手也停了下來,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要用雞蛋杵你了一樣。
“我說我說。”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雞蛋薑枕驀然妥協,要不是害怕他把那蛋杵過來。
她才不想說呢。
厲時衾輕微的勾唇,又慢慢的拿著雞蛋在她臉上滾動著。
那力度也不輕不重,不疼反而還讓薑枕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舒服。
“就素,就素,他讓我帶他來找你,我不帶,我還跟他懟了幾句。”
“然後他就出手打我了。”越說薑枕就是越發的氣憤。
翹起紅唇對著厲時衾眨巴了眼。
要不是看在他還是自己父親的份上,她真的很想還回去。
但是可惜就可惜在了他還在自己的父親了。
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對她不可以,但是她可以還給薑樺杉或者薑芷盈啊,畢竟有一句老話說的好。
父債子償嘛,竟然不能還給他,那他的兒女倒也是到了該盡盡孝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