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就走了?記得生日宴時帶上那個人啊!”
方明菲衝她行色匆匆的背影喊了一句,抓起賬單也結賬離開。
*
林楚回到家時才反應過來,那家夥這幾天根本不在。
自從察覺到了身體上的疑問,他說要去問個清楚之後,就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了。
是去A國吧,那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她也沒開燈,躺在沙發上出神。
小黑,趙睿昊……
這兩個身份似乎逐漸合為一體,不再像剛剛發現時那般讓她無法接受。自從知道了他的心思,她也越來越無法區分這兩個身份。
少年的沉默寡言,少年的凶狠直白。
趙睿昊的傲慢冰冷,趙睿昊的扭曲深沉。
無論他怎麼變,似乎隻有在對待她這一點上,從來都沒有變。
五年前是她遲鈍沒察覺到,原來他真的那麼早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那她討厭嗎……
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想到他那狂躁渴求的吻。
她好像並不討厭……
但如果將腦海中的趙睿昊換成別的男人,任由另外一個男人整天黏著自己,跟前跟後,還有親吻的話……嘔,想想都覺得好惡心!
林楚捂著嘴坐起來,“我真是個白癡……”
原來她早就接納了他,在自己還沒意識到之前。
在她的感情還處於遲鈍時,她的身體比內心更誠實。
原來從那麼早開始,她就將他納入了範圍之內,任由他黏著,也從未想過要推開。
……
她起身開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到了半杯,衝著月亮舉了舉。
“敬曾經白癡的自己……”
才將酒放到唇邊,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狠狠的撞在了門上。
林楚嚇了一跳,剛走過去準備從貓眼看看什麼情況……
“嗯!?”
門被打開了,一道身影伸手抱住她,力道大到直接將她撲倒在地上。
兩人倒在玄關的地上,熟悉的氣息讓她驚訝,“……趙睿昊?”
“喂,你怎麼了?下雨沒帶傘?”
倒在她身上的男人渾身濕透,埋在她脖頸間的氣息炙熱,擁抱著她的力度讓她覺得腰被掐的好痛。
“你起來,濕透了就去衝澡換衣服。”
她推了推他,沒推動。觸手感覺到的溫度卻有點發燙。
“你發燒了?”
林楚知道男人的狀態不對勁,卻掙脫不開。
尤其手底下發熱的溫度讓她隻想將這家夥塞進浴室泡個熱水澡,然後吃個藥讓他去好好睡覺。
“他……”
男人忽然開口,聲音暗啞難辨,“他快死了……”
他?誰?
她愣住,剛想問清楚就聽到他的聲音——
“我想抱你,可以嗎?”
“如果你不同意,就推開我。”
他的聲音充滿了壓抑的痛楚,夾雜著渴求、欲望和獨占,像是溺水的人在要被淹死的時候抓住了最後一塊浮木。
這樣的他,幾乎是她不曾見過的。
脆弱的讓她有點……心疼。
林楚抬手撫上他的後頸,果然有點燙,他真的發燒了。
她應該推開他,讓他衝澡吃藥,可現在……
她側頭,輕輕的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讓他顫抖了下,聲音更加壓抑暗啞,“如果你現在還不推開我,那一會就算你哭,我也不會停下來。”
她清淺的笑了,“啊,說不定是你哭呢。”
男人靜默了幾秒,然後猶如餓虎撲羊,猛然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動作很激烈,他的渴求很迫切,甚至都來不及回到臥室的床上,就這樣抱著她在玄關的地上……
這一晚,林楚真的哭了出來,因為他那一次次永無止境的渴求。
她被壓在玄關、沙發、客廳、餐桌……最後回到臥室的床上時,外麵的天空已經泛白。
被做到暈過去之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不是說發燒的男人沒什麼欲望嗎?
他這種變態一般的持久力是天賦異稟?
她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
林楚睜開眼時,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仿佛被野獸啃過,青青紫紫遍布全身。不過身上到是很清爽,沒什麼黏膩感,像是有人在她昏睡時替她清理過了。
而那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她將頭埋在枕頭裏,有點無法想象那個畫麵。
被做暈了,然後光溜溜的被人抱到浴室清洗,從頭到腳……
為什麼她一個健康人比不過一個發燒的人,讓她死了算了!
“醒了?”
男人的聲音出現在她頭頂,她扭頭看去,趙睿昊端著水站在床邊看她。
林楚,“……把你臉上那惡心的笑容給我收回去。”
趙睿昊,“……”
惡心的笑容……他有點受打擊。
他將水放下,拿過一旁的睡袍替她穿上,“我控製不住,一想到你從此以後都是我的……”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肩頭,一點一點往下滑。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以後都是我的,我就控製不住心底的歡喜。”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隻要你在我身邊,我的心跳就不受控製,你感受到了嗎?”
林楚的臉通紅,猛然抽回手。
這個、這個、這個不要臉的無恥之人,這種掉廉恥的話他是怎麼說出來的!
趙睿昊卻不容許她躲避,他將她摟在懷裏,“身上還痛嗎?抱歉我昨晚有點失控,哪怕你都暈過去了我還是忍不住一直做……”
“夠了!”
林楚忍無可忍的捂住他的嘴,“你再多說一句就沒有下次!”
被捂嘴的男人安靜下來,這讓林楚鬆了口氣。
“說吧,昨晚你怎麼回事?你說誰要死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麵無表情的道,“趙墨白,他快死了。”
從阿武那得知基因實驗是從趙父時代就開始了,趙家的基因一直有問題,不算特別嚴重,但趙家的人多早逝也是因為基因上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