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開了藥方,又叮囑了幾句便走了。
秋雁先接了方子去抓藥了,向成看著臉色憔悴的妻子,一陣陣心疼,扶她仔細躺好,幫她蓋好薄被,安慰道:“敏櫻,身子不好就不要強撐了,向達就是那個性子,母親可不是糊塗的人,怎麼會任由著他胡鬧。再何況,你可不能動了氣血,明天我們就回去。”
向成在虎頭軍任職鎮武將軍,在外設有官邸,更何況他還是鎮南王世子,官邸自然非常氣派。
向成沒想這麼多,他想著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向達也鬧騰不了什麼了。
可太子妃敏櫻卻不這麼想,如果自己走了,向達要是說動了鎮南王妃和鎮南王廢掉丈夫的世子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她是暫時間之內無法為鎮南王府添丁繁衍的。
在沒有弄清楚這個重要人物之前,她還不想任由著命運的擺布。
於是,裝著虛弱對向成道:“向成,你看我這身子虛弱得很,總要靜養些時日才可。妾身沒有生向達的氣,他不過是孩子氣,我怎麼可能放在心上。沒關係的,你去拜見王爺吧,我這裏就睡一會。王爺今天有些意外,沒過來吃早膳,還是去看看的好。”
衛敏櫻語氣溫婉,透著無限的關心,讓向成安了心,說了聲:“那好,你先休養。”便出了門。
他是向中院的聽雨軒去,秋雁此時也派人抓了藥回來向主子稟告簡懷陽的事情。
“聽說這女子住在別院,奴婢偷偷去看了,果然是個貌美無雙的絕色人物。這女子看似一幅肉肉弱弱的模樣,其實骨子裏可是精明的很。孤苦伶仃的連個親人都沒有,第一天就住在了別院,第二天就迷得向達吵到王妃娘娘跟前當世子。我聽說就連相國府的婚事都要退了。”
“果然,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衛敏櫻咬著嘴唇,一絲殷紅的血珠在雪白的貝齒見滲透,她撐著身子倚在床頭,眉頭狠狠一皺。
沒一會,藥煎好了,小丫鬟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端進來,秋雁接了示意小丫鬟退了出去,才端在主子麵前道:“小姐,還是先喝了藥,這些事情還要從長計議,能有什麼辦法,關鍵算是咱世子太憨厚老實了。”
“這麼有心機的女子?”
衛敏櫻喝著苦若懸膽的藥汁,眸光深處閃過一抹狠戾來。
“其實,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世子知道才好。”
藥汁順著衛敏櫻的口腔滑到肺腑,撐得她的精神猛然的一震:“眼下這情勢,還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能有什麼好法子,您現在的身子就是乘虛而入的時刻……”
秋雁兩眼無神,一籌莫展的撅了嘴:“除非……”
她剛腦海一閃,突然醒悟般失色道:“哎喲,小姐,奴婢倒忘了一件大事沒向您稟告。”
“什麼事?”
衛敏櫻已經喝光了碗裏的藥汁,將餘有點點藥渣兒的空碗遞給秋雁,抬著眉心問:“有這麼誇張,看你臉色慌的,難道又是這個女子?”
“這倒不是的,小姐。”
秋雁小心接過藥碗放在茶盤上,口氣降了幾度,道:“昨天王妃娘娘壽宴,鎮南王一直沒有出現的是吧。”
“嗯。”
衛敏櫻對於鎮南王的這種非常舉止早見怪不怪了,倒有了興趣,問:“你就直說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