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昨天從王宮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個女人。奴婢剛剛打聽消息的時候,王爺一直和那女人留在聽雨軒。這個女人可是個有手段的,王爺何時這樣唐突失禮過?”
鎮南王向來威嚴冷漠,府裏府外一板一眼,即便是之前最受寵的君夫人在,也從未在眾人麵前濕了威儀。
秋雁的話沒錯,這的確是很反常。
而且,昨天可是鎮南王妃的壽辰,這樣特別的日子,鎮南王做出這樣失格的大事,的確是太違逆常理。
“竟有這樣的事情?”
衛敏櫻吃了藥,精神大好,饒有興致地挑了眉。
“聽說那個女人很妖異,王爺本來對他挺冷淡。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竟讓王爺抱著進了鎮南王府。而且,還抱進了聽雨軒,一直沒有出來。”
秋雁說完,又捂了嘴,暗暗有些心驚,道:“哎呀,不好了小姐,咱家世子不是去了聽雨軒,此刻不會發生了什麼吧,這可怎麼是好?”
“能有什麼意外發生,向成也不是傻瓜?”
衛敏櫻白了秋雁一眼,她的心思還在那個妖異的女人身上。
鎮南王府可真是夠上混亂,她剛剛回來沒兩天,府上就多了兩個蠱惑厲害的女人。
她衛敏櫻可不是逆來順受,好欺負的角色。
她咬了咬嘴唇,略略想了想,便吩咐秋雁:“咱先去別院。我倒要親眼看上一眼,究竟這個女子是個什麼樣的非凡絕色,竟然迷惑得向達這個昏淫無度的浪蕩子做出這些荒唐任性的事情來?”
此時的鎮南王府,如同即將爆發的大雷雨般的陰雨密布。
衛敏櫻不是不清楚,她的每一個行動都會將這層陰雲添厚一重。
她預感到了這場大雷雨所帶來的後果。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該來的躲不過,但她衛敏櫻決不是個肯屈服命運的性子。
她帶著秋雁出了南院,順著回廊向後院的別院走。還沒走到別院,就見綠珠慌裏慌張的走了過來。
“綠珠?”
衛敏櫻早膳在紫萱閣沒見著綠珠,心裏就猜到了她來了別院。便攔住了她問:“你不在別院,慌慌張張這是要去哪兒?”
綠珠本來心裏發慌,怕路上遇了多嘴的紅玉,見是世子妃未免有些吃驚,心中暗道:“她怎麼有空到後院來走動?”
心裏驚著,綠珠表麵卻平靜著,反問:“世子妃怎麼來了後院,難道是為姑娘親自過來了?”
她口中的姑娘自然就是簡懷陽,她可知道,衛敏櫻絕不會是來找向明小王爺的。
她雖然隻是鎮南王府的一名小丫鬟,可身份畢竟是鎮南王妃身邊的人。衛敏櫻在鎮南王府的世子妃原本是很尊貴,可惜了成婚三年了,連個孩子都留不住,再加上她那地位卑寒的娘家身份,綠珠豈能低眉順目的待見。
簡懷陽卻不同,雖然這女子沒什麼身份,更沒什麼地位。可她能得實惠,這不一大早又得了兩大錠金子。早上府裏安靜,她原本等著鎮南王妃來喚,結果鎮南王妃因為新來的花娘和小兒子向達的糾纏,竟沒叫簡懷陽露麵。
這當然給了簡懷陽拉攏綠珠的時機。
既然金子能打動綠珠,多給幾錠也無妨,反正阿布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