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婚運而來(十九)
再嫁,婚運而來(十九)
吳毅朔不置言辭的哼聲,他微微的偏側過頭,黑暗中,喬禦北的麵容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看著被他隨手丟棄在地上的紙片,幽暗的火一明一暗。
“走了。”喬禦北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你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吳毅朔看著喬禦北頹廢的背影,淩亂的腳步下,險些跌倒。
“不用。”喬禦北瞥過眸子看著身旁扯住自己的吳毅朔,伸手揮開他攙扶的動作,腳步一滯,最後擺了擺手朝著地下車庫的位置走了過去。
吳毅朔將雙手插/入褲帶中,邪魅的麵容沉冷的看不出一絲情緒,盯著喬禦北離去的背影,見他雖然步伐不穩,倒是也沒摔倒,索性便驅車去了公司。
……
喬禦北的車子飛速的在街頭橫衝直撞,喇叭聲不絕於耳。
伴隨著一連的咒罵聲,喬禦北狠狠的踩下了油門,闖過了一個紅燈。
車子晃晃悠悠的開到了醫院的門口,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黑色的越野車就這麼突然的熄了火,撞上了一旁的樹杆。
喬禦北根本沒有係安全帶,車子撞擊的瞬間,整個人慣性的往前傾了過去。額頭撞上了手中的方向盤,火辣辣的痛楚感讓醉酒的喬禦北這才有了一絲的知覺,甩了甩頭,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跌跌撞撞的爬了下來。
他扶著車子檢查了一番車子的狀況,並沒有多做停留,甚至連車鑰匙都沒帶走,人便朝著醫院內走了進去。
熟門熟路的進了電梯。
周圍異樣的目光不斷的在他的身上徘徊,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叮”的一聲,伴隨著電梯打開的聲音,喬禦北眸光恍惚,卻還是在電梯門闔上的前一秒,擠了出來。
……
蘇箏整個人恍然若失的坐在病床上。
做看護的護士在打理好一切便出去了,空蕩蕩的病房內隻餘下蘇箏一個人傻傻的坐著。
她咬著紅唇,雙手緊緊的拽起,想起自己感染上的腎病,她就整個人變得恍惚起來,不過沒關係,至少現在隻是初期,她不會有事的,她的手掌拽的很緊,知道感受到一股痛楚傳來,這才恍然的鬆開了手掌。
突然,病房門被“砰”的一聲給踹開了。
蘇箏的身子猛然一顫,視線下意識的投向玄關處。
喬禦北的身子依靠在門旁,腳步有些踉蹌的停了下來,酒的後勁上來的很快,這一會,腳步更是有些不穩。
淩亂的黑發肆意的散亂著,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整個人就像是籠罩著一團黑霧,帶著一絲不讓人靠近的森冷感。
“……禦?”
蘇箏的聲音忍不住發顫,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你怎麼了,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撲鼻而來的酒氣讓蘇箏本能的想要避開,可是喬禦北的動作很快,根本讓她避之不及,身子往後一傾。喬禦北的雙臂將她圈禁在自己的範圍下,大掌抵在她腦側後的牆壁上,骨骼分明的手指關節有些隱隱發青。
“禦,你是不是在生我的起,我知道我錯了,你別這樣子,你這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
蘇箏的身子戰粟的很厲害,自從那天喬禦北轉身離開,她的心裏便感到十分的不安。
她的雙手緊緊的扯著被單,呼吸有些急促的起伏著:“你如果恨我,你罵我打我都可以,你別這樣傷害你自己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禦你根本不知道,我當初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我以為我隻要嫁給了別人,我就不會再想你,我以為總有一天我會漸漸的忘記你愛上別人,可是我真的錯了……我每天晚上都從噩夢中醒來,我看著你和小念擁抱在一起,我的胸口就好疼,我一直告訴自己,隻要我忍下來,我們兩個都會過的很幸福。”
“既然這沒想,為什麼要回來?”
喬禦北的雙眸布滿了深淺不一的血絲,原本漆黑的眸瞳帶著一絲赤紅的色澤,滿身的酒氣,額頭的血絲順著眼睫一點點的滑落而下。
蘇箏伸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禦,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可以隱瞞你的,那天在酒店的男人的確是我在德國的結婚對象,可是你不知道,自從他知道……知道我心裏有別人,他就一直打我,我當時真的好害怕有一天見不到你,所以有一天乘著他不在,偷偷跑回了國。”
“我一直想讓他跟我離婚,可是他卻一直不肯,他還威脅我……禦,當初孩子我真的很想生下來,可是,當他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時候,他卻讓人將我堵在了手術台上。我當初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病根本不需要換腎?”
喬禦北的的大掌驟然扣住她纖細的手腕,緊緊的扣在掌心,李大大的驚人。
一雙眸子牢牢的地盯著她,呼吸很沉:“你現在讓我不敢再相信你,小箏,你的話裏到底有幾句是真話,幾句又是假話?”
喬禦北笑的清冷,扣住她手腕的手掌,在她的驚呼下一點點的鬆開。
腳步踉蹌的站起,看著她許久,最後隻是輕笑著轉身想要離開。
蘇箏的心口一陣慌亂,手掌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腕,不願讓他離開:“別,禦,我求你……”
那尖銳的身音帶著一絲淒厲,幾乎劃破整個病房。
“滾開!”
喬禦北的猛然揮開她的手臂,霍然轉身,高大的體型遮擋住蘇箏所有的視線,他冷冽的眸子高高的俯視著她,“砰”的一拳,重重的擊在她身後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