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不是什麼鬼麵魔尊了。”顏越白語出驚人,卻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弑月雖傻,卻不蠢,顏越白此話既出,他雖沒摸清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卻也知道此事不該繼續問下去了。
“你等快進去好好休息吧。”弑月開口說道,又轉頭瞧向莊顏非,“軍師,你這些日子遇到了什麼事?”
莊顏非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氣人的是弑月卻不知道他家軍師到底是被何人擄走,又或是有事要獨自外出。
莊顏非輕笑道:“我隻是出去走走。”
弑月摸摸頭:“如今局勢混亂,軍師還是莫要到處亂走了,怕有心人瞧上你。”
蘇擒喚撇撇嘴,想不到這小娘子居然沒把自己供出來。
弑月魔城大殿中,顏越白秦司年幾人坐在一邊,弑月魔尊與那對兄妹則坐在另一邊。
蘇擒喚自我介紹道:“我乃一名散修,與世無爭,魔尊大人不必擔心我心懷不軌。”說罷他挑眉,眉眼含情的模樣,目光正好對著莊顏非。
莊顏非別過臉去,一臉避之不及。
弑月榆木腦袋,即使在座諸人都察覺到這蘇擒喚眼神不對,他卻依舊察覺不出。蘇擒喚抿了一口酒,突然道:“若真有心懷不軌,也是對著莊軍師。”
弑月抬起的手頓了下,有些不解地瞧著蘇擒喚,蘇擒喚眉眼含笑,“我對莊軍師一見鍾情,茶飯不思,日日夜夜睡不好,腦裏全是這莊軍師的容顏。”
這話說得肉麻,就連弑月這樣的糙漢子都有些受不住了,純魚姑娘聞言更是麵露薄紅,低下頭去,忍住笑意。
搖深歎道:“許久未見蘇道友這般真性情的人了。”
蘇擒喚則道:“我這心思,弑月魔尊怕是能夠體會。”他話音剛落,眼神便掃過純魚,弑月當即明白對方的意思,當即便哈哈大笑。
“喝酒喝酒!”弑月往日見美人,那便是要毫不遮掩表達愛意的,今日卻破天荒的喲西額不好意思。
顏越白心裏了然,這弑月怕是認真了,純魚卻是是個難得的美人,英雄愛美人,沒什麼奇怪的,隻是這次莊顏非可得憋出血來了。
弑月喝完一大碗酒,濃眉便擰了起來,“人魔之間積怨已久,小打小鬧常有,卻始終沒有正麵開戰過,如今那沈掌門帶著一群正道君子,倒是有點氣勢。”
顏越白見弑月表情不好,當即猜到這戰事怕不是那般容易。
搖深在一旁聽著,開口道:“沈掌門不問世事多年,如今突然出山,且一出來便挑起人魔大戰,這其中種種總覺值得深思。”
弑月附和道:“是啊是啊,就連我這腦子不好使的,都覺得這沈掌門行為怪異。你若說他憎惡我們魔修,也不見他之前有何動靜,如今卻突然出來叫嚷著要除了所有魔修,當當正在是奇怪了。”
搖深又道:“莫不是哪個魔修與他有私人恩怨?”
弑月搖頭:“這沈掌門帶著他的玄羽仙宗一直避世,若不是這次三界大會,本尊都不曉得世上還有這人。”
他說道這兒,卻突然卡殼了,目光轉向顏越白,顏越白也正在看他。
“本尊記得那沈掌門請鬼麵……顏越白獨自聚過,而後便是眾人圍剿顏越白,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