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越白一笑:“我並不認得那沈掌門,不過那沈掌門倒是一副與我相識已久的模樣。隻是他麵上對我笑意盈盈,背後可惦記著取走我的小命。”
幾人心思各異,想來想去卻都沒想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純魚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弑月突然轉身,問道:“純魚,你可是累著了?”
純魚笑道:“多謝魔尊關心,我並未累著,隻是有些乏了。”
弑月趕緊獻殷勤:“魔城後山有一潭溫泉,靈氣充溢,可解困乏,純魚妹子若不嫌棄,便去那兒泡一泡吧。”
純魚低頭,麵露薄紅,聲音低低,“多謝魔尊大人。”
蘇擒喚一聽,也要湊熱鬧,當即高聲道:“魔尊大人,俗話說來者是客,不知我能不能也去那溫泉享受享受?魔尊大人我知道您對純魚姑娘情深意重,可也不能忘記了我們呀。”
他此話說得太過直白,純魚是個聰慧的姑娘,哪能聽不出那話中意思,當即頭埋得更低,滿麵嬌羞之色。
弑月在一旁頗有手足無措之色,再不複當年霸氣魔尊的氣勢。
搖深麵帶微笑:“純魚能得魔尊厚愛,那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弑月一張臉上全是笑意,“本尊自然不會辜負純魚姑娘。”
深夜之時,純魚去往後山靈泉泡澡,蘇擒喚雖嘴皮子功夫厲害,卻還是乖乖回到準備好的屋子裏,並沒有去和純魚一個女子爭個高低。
大廳中,莊顏非手裏拿著屬下搜集到的信息,秀氣的眉頭擰緊。
“人修來勢洶洶,飲血魔尊遲遲不回複,而棲魔城那位如今也有些一意孤行的意思……真是如同一團散沙啊。”
顏越白撐下巴看著他:“你不擔心弑月被那女人搶走了?”
莊顏非瞥了顏越白一眼:“如今大敵當前,哪有心思管這種小事。”
顏越白笑道:“你如今如此辛苦,不是為了幫弑月守下這魔城?若是你對弑月無意,你當真不會與那姓蘇的離去?”
莊顏非合上信紙,揉揉眉心:“我操心這些事情已經成了種習慣,就算我對弑月沒了那種意思,我也放不下這裏。”
“唉,不說了吧。”莊顏非看了眼窗外,“秦司年在外麵。”
顏越白起身出去,秦司年一身白衣站在門外。顏越白道:“你站在這兒多久了?”
秦司年:“忘記了。”
顏越白又道:“找我有何事?”
秦司年沉默半晌,才開口:“如今你已順利把他送回弑月身邊,接下來該去哪裏?”
顏越白摸摸下巴:“我知道你想讓我離開這裏,我原本是不想如你意的,不過現在……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便走了吧。”
秦司年這才笑了,顏越白斜眼看他,“我還不知道你是得了何種機緣,如今竟已這般厲害了。”
秦司年道:“你想知道的話,我會講給你聽的。”
顏越白拍手:“把那囚水劍拿出來讓我瞧瞧,怎的一堆廢鐵到你手上就成寶了?在我身邊的時候可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