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年原本如冰山般的臉突然有一絲鬆動,顏越白恰到好處地把握到這一點,“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還要藏著掖著,當成寶貝,舍不得露出來?”
秦司年麵上似有尷尬之色,最終還是將那放置於儲物戒中的法寶拿了出來。顏越白盯著那把劍,眼神變化萬千,這劍曾經死氣沉沉,如今卻如煥發了青春一般,周身圍繞著無法忽視的寶物靈氣。
顏越白攤開手,秦司年將劍放到他手上,顏越白瞥他一眼,“你倒不怕我搶走了你的寶物。”
秦司年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顏越白把玩著囚水,寶劍閃著亮光,顏越白將它舉到眼前,有瞧見劍身上刻著的一行小字。
那字原本在生鏽的劍身上不夠明顯,如今卻十分顯眼,顏越白盯著那行字看了半天,突然笑道:“這送劍之人真是好本事,這把寶劍乃是稀世之寶,他竟就這麼送人了。”
秦司年看著顏越白,並不多言。顏越白又道:“你這人難道是天生如此少言寡語?”
秦司年臉色微微一變,才道:“你若是想讓我陪著,我會多說些話的。”
顏越白又將目光放回囚水身上,他凝聚身上靈力,操縱囚水劈出一劍,劍氣雖有,卻遠遠不夠猛烈,甚至不及他手中血印千分之一的威力。
“嗯?”顏越白不死心,又劈出一劍,這寶劍在他手中竟絲毫使不出威力來。
顏越白看了眼秦司年,麵上全是不可思議之色,“難道這囚水還認主?明明是我先將它帶出那般田秘境,它做了幾個月廢鐵不說,如今離了我,居然重新變成稀世法寶,不僅如此,我還不能使用它?”
秦司年搖搖頭:“你修為還不夠使用囚水,並不是囚水不願認你為主人。”
顏越白挑眉:“看來你如今修為是遠遠高於我了,我該慶幸你這人不計前嫌,願意放了我這曾經無惡不作之人。”
秦司年略微偏過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回頭的時候才說:“我從不曾對你有任何怨言,你對我做什麼都是我該承受的。”
顏越白倒是啞然無語,他真想告訴秦司年,我隻是個穿越過來的,你是不是將我誤認為成誰了。
“秦司年,我想了又想,除了你小時候我給你吃了一個雞腿,你我二人還曾有何糾葛?”
“怎的好像我是你的大恩人似的,做什麼你都該受著?”
顏越白這人從來都是有些自我的,對待身為主角的秦司年也毫不手軟,如今這情況,他倒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司年目光恍了恍,“因為我記得往事,而你……似乎全忘了,不過忘了也好,忘了就不用再想起來了。”
顏越白立刻反駁:“我記得我給了你這個小鬼一個雞腿。”若是知道今後會有這麼多麻煩事,當年他就不該心軟放了秦司年。
秦司年又沉默了,他似乎永遠在沉默,然後突然開口,說出一些沒頭沒腦的話來。
“那時我還小,我隻覺得你像仙人,是那般的美好,又覺得你很熟悉,我知道我很想跟著你……現在,我終於明白我當初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