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越白聽得頭皮一麻,他這人最受不了說話拖泥帶水的人了,秦司年說了那麼多話,聽上去還有些肉麻,可顏越白越聽越不明白,完全不知道此人到底在講些什麼。

秦司年看著顏越白,“你記不得以前的事了,更久以前的事。”

顏越白心中無語之情更甚,他一個穿越過來的哪知道原主本身的事情,他抬著下巴,瞧著秦司年:“你這是突然出去被打通筋骨,想起前生之事了?讓我猜猜,難道是我前世與你有恩,你轉世之後見到我便想報恩,所以我對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受著?”

說完顏越白便笑了,他是被自己逗笑的,這情節可比小說裏的故事狗血多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秦司年看著顏越白,顏越白依舊以一種不屑的眼神回敬對方,似乎對麵之人與他有多大仇一般。

門被打開了,莊顏非揉揉眼睛,轉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你們倆在做什麼呢?”

秦司年轉頭,“軍師似乎很累?”

莊顏非眼睛突然瞪大,這是秦司年第一次和他說話,顏越白身邊這個美人兒一直跟個木頭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啞巴呢,如今這冷麵冰山美人兒居然主動和自己說話了?

莊顏非好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大敵當前,有些頭疼罷了。”

秦司年點點頭:“軍師不要太逼著自己了。”

莊顏非明白對方的意思,隻能歎了口氣,如今這形式,他怕自己一鬆口氣,人修就打到家門口來了。

顏越白看著莊顏非,他依舊一身紅衣,隻是那雪白的臉上有了些倦色,整個人似乎都憔悴了許多。

想想他一邊要忙著幫弑月解決事情,一邊還得瞧著弑月對那純魚噓寒問暖,不怪他整個人倦了下來。

顏越白拍拍莊顏非的肩膀,倒把莊顏非嚇了一跳。

顏越白似乎很認真的樣子:“軍師啊,我都看出來你的心思了,你為何要藏著掖著,不去直接告訴弑月魔尊呢?”

莊顏非平時是個機靈人,如今一聽顏越白的話耳朵根都紅了,他搖搖頭:“現在大敵當前,不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說罷便轉身走了,隻留下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顏越白看著遠去的莊顏非,托著下巴,時機可不會等人,軍師啊軍師,你這拖著拖著,可把最後的機會都拖沒了。

“我們走!”顏越白撂下這句話後,便縱身一躍,消失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秦司年看著他衣抉殘影,也微微動了動身子,瞬間消失在門前。

人修魔修地盤交界之處,有一片巨大的森林,森林中奇珍異獸無數,其中隱藏著機緣,卻也有無數未知的危險。

森林中心處卻有一片不大不小的平地,平地之上翠草層疊,並無雜亂之感,小花搖曳,更顯平和。

顏越白一人到達此處,便往地上一坐,如今人魔之間暗潮洶湧,這交界之處怕是也不能太平。

他很樂於在此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