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煙仙子按兵不動,暗中觀察這女子,這女子應當也是修真之人,隻是瞧著修為並不高深,碧煙仙子心下微微緩了口氣。
翠衣女子打量了一下碧煙仙子,這才道:“道友莫不是逍遙仙宗的弟子?”
碧煙仙子點點頭,“正是。”
那翠衣女子這才道:“道友怎會在此處?逍遙仙宗最近出了些事,還請道友趕緊回去。”
碧煙仙子神色一緊,抓住那翠衣女子的胳膊便問,“何事?”翠衣女子微微擰眉,卻還是柔聲道:“仙宗有魔修潛入,掌門受了重傷。”
碧煙仙子一晃神,差點站不穩,怎麼好端端的掌門又出了事兒?
“你是何人?”碧煙仙子並不鬆手,直直盯著翠衣女子。翠衣女子麵露疑惑之色,眼前這身著逍遙仙宗弟子衣服的女子行為實在有些古怪,她盯著碧煙仙子看了幾眼,才道:“我乃玄羽仙宗弟子,幾日前跟隨掌門來到貴宗門。”
碧煙仙子這才鬆了手,她本就大傷剛愈,心神還不穩,當下便急匆匆道:“我乃路掌門之子的道侶,先前之事多有冒犯,還請道友莫要介意。”說罷便急匆匆離去。
翠衣女子看著遠去的碧煙仙子,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微微低頭,泛黃的花瓣碰到她的下巴,她吸了吸鼻子,靜默片刻,便將那花朵仍在地上,伸出腳狠狠踩了幾下。
“騙子,全是騙子!”說罷,她眼裏泛出一點淚花,“都過去了,為何還記著?這花枯了,就該死去,死去便好了,為何要苦苦掙紮?”
泛黃的花瓣早就被翠衣女子踩得七零八落,翠衣女子看了眼地上的花瓣,吸吸鼻子,頭也不回地小跑著離開。
那邊顏越白一行人乘著巨葉將要離去,那藍衣男子卻鬧著要落地。顏越白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前輩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藍衣男子開口道:“我嗅到了一股千年美酒的味道,這錯過了可是人生一大遺憾,你得放我下去,我要好好會一會這千年難遇的美酒!”
“前輩乃是世外高人,怎的會對這人間酒水嘴饞?”
藍衣男子錘著葉子,“你放是不放?”
顏越白一擺手,頗為無奈,“那你下去了可別回來了。”藍衣男子趕緊下地,頭也不回,唯有聲音洪亮,“求之不得!”
顏越白倒也不氣,瞧著那藍衣男子走遠,才道:“秦司年,我原本瞧著你各種不順眼,如今這位前輩在邊上襯托著,你倒是順眼許多了。”
秦司年悶聲笑了笑,坐在原地動也不動。
顏越白又道:“我記不得與你有何糾纏,可你卻似乎與我早已熟識的模樣,現在有個大好的時機,你不妨說說我與你到底有何關係?”
顏越白擺出一副認真聽故事的模樣,這原主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東西,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心。
秦司年低著頭,似乎想了想,過了許久才道:“我與你前世有緣……若不是出了意外,你我乃是道侶。”
顏越白點點頭,“嗯。”
秦司年又沉默半晌,顏越白歪著頭看著他,“你為何不說話了?仔細講講如何?”
秦司年抿著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有些糾結猶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