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心憂”。師爺再次附耳道:“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既然你這麼說,那本官便叫仵作前去察看一番,若是未有此事,便以擾亂公堂之罪,誣告之罪並罰。”聽到師爺的話,張默稍稍從剛剛的失神中回複了過來,轉而對莫凡說道。
“自無不可”莫凡微微一笑,輕身鞠躬道。
“哼。”張默冷哼一聲,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師爺使了個眼色。便起身出了正堂,從側門進入了暖閣。
不一會兒,師爺也匆匆趕到了暖閣。見到師爺到來,張默再也壓製不了內心的情緒,一把抓住了師爺的手:“師爺,禍事呀,本官的烏紗帽怕是要不保了。”
“大人不必擔心”沒想到師爺卻並沒有像張默一樣慌亂,反而十分鎮定。
“哦?剛剛你在正堂就說過了,叫我不用擔心,那不知你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我的烏紗帽?”此時張默也顧不上慌亂了,反而一臉期翼的望著師爺,希望他能給自己出個主意。
“我叫大人您不必心憂,自然胸中已有了溝壑。首先,大人應先派一老練仵作前去客棧查看情況,若並不是如他所說,那麼大人自然不用心憂,反而要狠狠的治他的罪。其次,就算真的是如他所說,大人也不必太過擔心,那些人真的是被邪教之人所殺嗎?別人都不知道的事,這莫凡是如何知道的?說是要狀告大人,其實他自己的底子也不幹淨,我們有的是辦法來對付他。”說著,師爺便陰笑了起來。
“嗯,確實如此。多謝師爺的解惑,聽師爺這麼一說,我感覺心安多了。確實,現在我不該自亂陣腳,現在還要等仵作回來,才能謀劃下一步。”
時間在張默的踱步中慢慢流逝:“師爺,要不你去客棧看看吧,仵作怎麼還沒回來,都一個時辰了。”
“大人,仵作從客棧回來了。”門外的一個衙役通報道。
“好!”張默停下了腳步:“快,快叫他過來。”
“縣老爺怎麼願意召見這個賤民的?平時都是師爺見這些個仵作的。”心中有些疑惑,但自然縣老爺有令,自己也不會多說什麼。抬手一作揖,口中說道:“是,屬下遵命。”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灰袍,四十多歲的老者快步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番服裝,方才開口說道:“仵作曹晶,見過大人,見過師爺。”
“嗯,進來吧。”
待曹晶進了暖閣,張默忙問道:“怎麼樣,此去查出什麼了嗎?快快如實說來。”
聽張默說起此事,曹晶也是一臉的嚴肅:“下官自然不敢隱瞞,此去有朋客棧,遍查三十四具焦屍,其中二十九具為男子,四名女子,一個幼孩。表麵上看,他們都是被烈火焚燒而死,然而我用銀針刺其咽喉,卻並無半點火灰,並不是一具屍體如此,所有的屍體都是如此,所以肯定他們都不是因火燒而死的。”
“完了,我的官途完了。”聽到仵作這麼說,張默再也站不住了,跌坐在暖閣椅子上。
“既然你認為不是因火燒而死,那他們是怎麼死的?”見張默不說話,師爺在一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