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什麼?”
“爆炒牛蛙,清蒸魚,宮爆雞丁?”嚴丘宇念出一串菜名,洗手間的陶寧已經在悄悄地咽口水,心想:不錯,她想吃。
“把宮爆雞丁換成鹽唰蝦好了,我想這樣搭配,再來一份青菜,我們兩個人吃,應該可以吃完。”
陶寧換了一條新的黃色連衣裙,開始擦乳液,化了淡妝,再點了幾筆眉毛,眉目清秀,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嚴丘宇沒留意,先走出去了,等從車庫把車開出來,陶寧傾身開門鑽了進去,偶一路燈的照映,嚴丘宇意外一瞥,再定睛看多了幾眼。
“怎麼,不認識我了?”嚴丘宇看得明目張膽,陶寧再感知遲鈍也察覺了,做好後帶了安全帶,回視他,問。
眼前化著淡妝,眉目清秀的女子,就像是剛上大學的小丫頭片子,但她又有別於學校裏的女孩子。
她有著曆世後對世俗的通透,像春風夏荷一般清淺宜人,然又不失孩子氣似的生氣蓬勃,是他的解語花,他就像癮君子迷罌粟一樣迷戀著她,無法自拔,也不想自拔,此生隻寧願沉溺此處了。
“沒有,隻是覺得你今晚很好看。”他由衷的說。
女人都愛聽讚美的話,陶寧自不例外,聞言喜笑顏開,“你再說幾遍讓我聽聽。”
於是嚴丘宇又給她多說了幾遍。
陶寧聽膩了,就要求他,“聽來聽去都是這幾句,你再想點別的讚美詞。”
嚴丘宇都依著她,琢磨了下,說,“美得像天仙下凡,漂亮到不可方物,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
副駕座上的陶寧笑得天花亂墜,看他一本正經的開車,眼睛眨都沒眨下,就說出這種連她都信不了的話,笑得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笑完後就拍他的腦勺瓜子,她也沒真拍,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你行啊,偷看我寫的小說。”
如果她沒記錯,剛嚴丘宇說的這段話,是她小說裏的一個橋段,女主白衣飄飄,在宮廷宴席跳了一段舞蹈,於是有善文的世家公子在台下誇讚,當時說的就是這一段。
“什麼叫偷看,”嚴丘宇也開始不承認的那招了,“你電腦就放在房間裏,你去衝涼,我幫你關電腦瞄了一眼,這也有錯了?”
陶寧才不信這鬼話,“少來,這段話是我寫在我古文裏的,那篇還沒打算發表,平時也很少寫,收在文件夾裏很長時間都沒打開過,哪這麼巧,你關電腦一下就瞄到了?你眼睛是雷達呢,還有自動掃射功能了?”
陶寧的舌頭毒得不能再毒了,嚴丘宇也不生氣,順著她的話就說,“是啊,我也是那天才發現,我眼睛還有這功能。”
跟他鬥嘴那是沒完沒了,因為他一不生氣,二是特別能說,陶寧懶得再講下去,心裏卻想,看來要換一個能上鎖,有密碼的碼字軟件了,改天去網上搜索下看看,勢必要杜絕此類情況再發生。
她有個很奇怪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