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禍事將至(1 / 2)

“老爺,出什麼事了?”丁管家快步從偏房趕來立在中堂外麵,麵色焦急地問道:“小的剛從少爺房中出來便聽見您不知在叫什麼,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沒什麼。”孫祥寅將信件疊好收入信封中,擺手回道:“隻是方才送過來一封信,裏麵一些事讓我有些驚訝罷了。”

“老爺,若有用得上小人的地方請盡管吩咐。”丁管家自知孫祥寅若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的話一定會主動告訴他,因此連問也不問。果不其然,孫祥寅接著便對丁管家說:“你還記得儒臣之前的那個先生麼?”

“先生?老爺指的可是柳遷柳先生?”

“正是。”孫祥寅將信件封好扔到桌上,將父親畫像與香爐等物放到靠近丁管家的地方:“你把老太爺的繪像與香爐放回供台上。”

“是。”丁管家接了這些東西,畢恭畢敬地放回原位,還拜了一拜。

“楊縝送來信說,那柳遷前些日子出外雲遊,不知怎的在外麵殺了人,因要辦案所以來調他籍貫,因此楊縝知道。”

“這……老爺請恕小人無知,但既然這柳遷已非少爺的先生,就算他殺了人又有什麼大礙呢?”

“我若告訴你,那來調取籍貫的人是季王府的二管家呢?”孫祥寅臉色嚴肅地看著丁管家:“季親王親自過問這件事,可就非同小可了。況且據明思信中所說,那人此來是攜王爺手書而來,就是要救那柳遷,替他修改籍貫記錄。”

“這——柳遷在這裏過了多時,並未有什麼王爺府上的人與他來往,怎麼平地裏卻有王府的人來救他?”

“詭異便是在此。”孫祥寅揉了揉額角,心中不覺擔憂起來:柳遷雖然教孫儒臣時日不多,但也足以看出他雖然表麵張揚狂妄、放浪形骸,實際上心裏卻頗有城府,尤其是在為人處世上,柳遷看上去什麼都不怕,實際卻是謹小慎微,那些不該得罪的人絕對不會得罪,這次出門竟然殺了人,可想而知應是一樁牽涉不小的案子,萬一牽連到這邊,恐怕……

“老爺,老爺?”丁管家呼喚幾聲,見祥寅並無反應,便上前一步,大聲叫道:“老爺!”

“啊——嗯?”孫祥寅一驚,見丁管家站在自己麵前一副擔憂的樣子,自覺有些失態:“怎麼了?”

丁管家連忙後退幾步,拜伏在地道:“小的多次呼喚見老爺沒反應,因此冒昧失禮,請老爺恕罪。”

“無妨,怪我說這話時想了別的事。”孫祥寅一揮手,對丁管家道:“快起來吧,我不怪你,還有些事要問你。”

丁管家仍舊伏在地上:“老爺不怪罪下來,小人已是感激涕零,但請允許小的自贖己罪。”

“那好吧。”孫祥寅將信收入懷中,問丁管家道:“你祖居在此,對此間風土人情大都清楚,可知道柳遷家中詳情麼?”

丁管家略想一想,答道:“柳遷家世代出外行商,極少在家中流連,因此小人也對他們一家知之甚少,隻知道他們一家本是舉家經商,後來這柳遷不知為何與家裏鬧翻了天,柳父在縣署門前貼了個布告與他恩斷義絕,從那以後柳遷便被全縣的人排擠、鄙視,不過他似乎也並不因此怎麼樣,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將他爹以前不許他做的事全都做了個遍,險些氣死柳父,他娘來來回回也曾探望過幾遍,但都沒什麼結果,也就慢慢地不再去見他了。這柳遷一人獨居窮困潦倒隻得替人寫寫畫畫謀些金銀苟活,連沽酒都時常要賒。後來不知怎的突然發了跡,時常有人來他這裏拜訪,他出手也闊綽了許多,引來些毛賊強徒到他門前晃蕩,不過沒幾日便絕了跡,柳遷卻也謹慎起來,極少見他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