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李知堯攙著朝霧去床上躺著,細心地給她掖好被子,坐在床邊與她說話:“我今日還有些折子沒看,你先睡下,我批好了馬上來陪你。”
朝霧這時候身子舒服,也是怪好說話的,與之前比起來,這會兒便像是個極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她躺著衝李知堯點點頭,軟聲道:“你去吧,早點忙完早點睡覺。”
李知堯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起身放下床上帷幔,便去案邊批奏折去了。
夜色籠罩下的坤寧宮很是安靜,朝霧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軟薄的綢紗帳外有曳曳燈光。她翻了幾次身沒能睡得著,索性睜開眼睛不睡了。
這樣睜著眼睛在床上不知躺了很久,眼皮上的困意越來越稀薄,薄到零星不剩。她實在不願躺著了,便掀開被子下了床,趿上鞋往案邊找李知堯去了。
到了案前,看到李知堯手握毛筆在奏折上大筆寫畫。
她在案桌一角定住步子,問他:“還沒好麼?”
李知堯勾起嘴唇輕輕笑了一下,把手裏那本奏折批完,抬起頭來,看向朝霧道:“還有一些,怎麼不睡?沒有我陪著,睡不著麼?”
朝霧繞到桌後,在李知堯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確實是睡不著,不如陪你一起吧?”
李知堯是怕她累著,但看她此時臉上確實沒有倦意,反而很有精神的樣子,也就隨她了。若不隨她的願讓她忙活忙活,隻怕又要敏感多心不高興了。
朝霧坐下來幫李知堯批奏折,拿起一本打開看了看,嘀咕著說:“這麼小的事也往上奏。”
李知堯歎口氣道:“他們個個都想累死我。”
朝霧把奏折放到李知堯麵前,示意他可以直接批。隨手再拿起一本,放到眼前打開,一邊看一邊說:“自古來就是的,個個大臣都把皇帝當聖人督著,可說實在的,皇帝也是人啊。”
李知堯接話道:“說起來都是君子聖賢的那一套道理,從小我就聽得耳根子起膩。這個世界上,或許聖人真有,但也真沒幾個,多半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朝霧附和地點頭,“表麵上瞧著是聖人,暗下裏不知多小人呢。”
兩人就這樣一邊看奏折一邊議論些君臣間的事,氣氛輕鬆起來,奏折批閱得也就很快了。批到最後,李知堯看到一件極為好玩的事情,笑著要給朝霧看。
朝霧往他那邊傾傾身子,不是很舒服,索性便直接起身,擠到李知堯的椅子上坐去了。然後李知堯又拉了她,讓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於是朝霧便就坐在李知堯懷裏,拿著那本奏折與他一起看。一邊看一邊笑,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一番。兩人聲音都輕,飄到窗邊隱沒在窗縫裏。
朝霧看罷了,放下奏折回頭,看著李知堯的眼睛,與他說話:“原來也有這麼好玩的事,我還以為這國家大事,都是正經得不行呢……”
李知堯把朝霧抱在懷裏,滿懷香軟,又被她坐著腿,又因為忍了幾個月了,早就本能地便歪了心思。然後看她唇瓣帶著誘惑般地張合著說話,沒忍住便吻住了她的嘴。
洗漱完,李知堯攙著朝霧去床上躺著,細心地給她掖好被子,坐在床邊與她說話:“我今日還有些折子沒看,你先睡下,我批好了馬上來陪你。”
朝霧這時候身子舒服,也是怪好說話的,與之前比起來,這會兒便像是個極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她躺著衝李知堯點點頭,軟聲道:“你去吧,早點忙完早點睡覺。”
李知堯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起身放下床上帷幔,便去案邊批奏折去了。
夜色籠罩下的坤寧宮很是安靜,朝霧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軟薄的綢紗帳外有曳曳燈光。她翻了幾次身沒能睡得著,索性睜開眼睛不睡了。
這樣睜著眼睛在床上不知躺了很久,眼皮上的困意越來越稀薄,薄到零星不剩。她實在不願躺著了,便掀開被子下了床,趿上鞋往案邊找李知堯去了。
到了案前,看到李知堯手握毛筆在奏折上大筆寫畫。
她在案桌一角定住步子,問他:“還沒好麼?”
李知堯勾起嘴唇輕輕笑了一下,把手裏那本奏折批完,抬起頭來,看向朝霧道:“還有一些,怎麼不睡?沒有我陪著,睡不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