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繞到桌後,在李知堯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確實是睡不著,不如陪你一起吧?”
李知堯是怕她累著,但看她此時臉上確實沒有倦意,反而很有精神的樣子,也就隨她了。若不隨她的願讓她忙活忙活,隻怕又要敏感多心不高興了。
朝霧坐下來幫李知堯批奏折,拿起一本打開看了看,嘀咕著說:“這麼小的事也往上奏。”
李知堯歎口氣道:“他們個個都想累死我。”
朝霧把奏折放到李知堯麵前,示意他可以直接批。隨手再拿起一本,放到眼前打開,一邊看一邊說:“自古來就是的,個個大臣都把皇帝當聖人督著,可說實在的,皇帝也是人啊。”
李知堯接話道:“說起來都是君子聖賢的那一套道理,從小我就聽得耳根子起膩。這個世界上,或許聖人真有,但也真沒幾個,多半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朝霧附和地點頭,“表麵上瞧著是聖人,暗下裏不知多小人呢。”
兩人就這樣一邊看奏折一邊議論些君臣間的事,氣氛輕鬆起來,奏折批閱得也就很快了。批到最後,李知堯看到一件極為好玩的事情,笑著要給朝霧看。
朝霧往他那邊傾傾身子,不是很舒服,索性便直接起身,擠到李知堯的椅子上坐去了。然後李知堯又拉了她,讓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於是朝霧便就坐在李知堯懷裏,拿著那本奏折與他一起看。一邊看一邊笑,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一番。兩人聲音都輕,飄到窗邊隱沒在窗縫裏。
朝霧看罷了,放下奏折回頭,看著李知堯的眼睛,與他說話:“原來也有這麼好玩的事,我還以為這國家大事,都是正經得不行呢……”
李知堯把朝霧抱在懷裏,滿懷香軟,又被她坐著腿,又因為忍了幾個月了,早就本能地便歪了心思。然後看她唇瓣帶著誘惑般地張合著說話,沒忍住便吻住了她的嘴。
朝霧還是保持著回頭的姿勢,被親了後,微微懵了表情。她也沒有閉上眼睛,眨巴兩下看著李知堯,呆呆地沒有動。呆著再被親兩下後,眼神便全軟了。
李知堯克製地吻她,在意識到自己快有些控製不住的時候,停下動作埋頭在她脖頸裏,抱著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她發邊的香味一樣讓他迷亂,他隻好閉著眼睛不動。
朝霧耳邊染上了粉意,也被勾起了情致。
好片刻,她低低開口說:“我問過了,說是這個時期可以的,隻要控製好姿勢和力氣就行……”
李知堯原就是在閉眼睛控製,被她這麼一說,簡直是功虧一簣。不過他對朝霧身體的關心還占據著首位,所以他還是閉著眼睛吸氣,低聲說:“如果發生意外怎麼辦,忍忍吧……”
朝霧突然有些氣悶,語氣和身子都有些軟塌塌的,怏怏道:“可是我不想忍……”
李知堯沒忍住笑出來,然心裏還是不敢冒險,於是開玩笑對朝霧說:“你就這麼饞?眼下懷著孩子呢,等再熬過幾個月,生了孩子身子恢複好,我一定伺候到你滿意。”
朝霧越發有氣了,“那你剛才還勾引我?”
李知堯大約能體會朝霧此時的內心,因為他也差不多。可他是男人,這事主動權在他,他得把握好。他也沒什麼可說的,直接就道歉:“是我的錯。”
朝霧還是不高興,而且越來越難受煩躁。
她板著臉不再理李知堯,氣得喘氣都很重,好像是在故意給李知堯看。
李知堯看朝霧這樣,隻好耐心地哄她。
自打她懷孕後,她有五花八門的生氣原因,李知堯都哄習慣了,也並沒有覺得不耐煩。
李知堯這樣哄了一氣,並沒有成功把朝霧的氣給哄下去。他哄到有些沒轍了,看朝霧仍然板著一張臉說話,於是想了片刻又道:“那要不試試?你哪裏不舒服就立馬跟我說,我停下來。”
聽得這話,朝霧終於有了些反應。
她轉頭看向李知堯,沒好氣道:“我才沒有饞你!”
李知堯又笑了,把她抱進懷裏,“行行行,是我饞你了……”
朝霧還拿勁,然不過一會就軟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