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妍搖搖頭,反駁道:“舒妃娘娘此言差矣。孝賢皇後最是英明不過,怎麼可能被旁人的三言兩語就哄了去?更何況,嬪妾蒙孝賢皇後大恩,立誓在宮裏一日,就用這微薄之身報效孝賢皇後一日,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不實之語,何來哄得團團轉之說?”
舒妃生氣地說道:“報效孝賢皇後?你是怎麼報效的?報效到龍床上去了?這般的報效,本宮真是大開眼界了!”
嘉妃按了按舒妃的手,安撫道:“舒妃妹妹這話嚴重了。據本宮所知,魏貴人還是完封之身,尚未侍寢呢!”
舒妃哪裏聽得進去,看了看陸簪纓,又看了看魏妍,意有所指地說道:“就她這樣的賤骨頭,誰知道有沒有私下裏勾引過皇上了?沒名沒分的,就那麼不知自愛,真是惡臭,本宮想一想就覺得惡心透頂!”
陸簪纓臉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舒妃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明眼人都知道,話裏話外責罵的就是她!三年前,她正是以一屆宮女之身,在鹹福宮懷念慧賢皇貴妃時,不明所以地被經過的乾隆帝臨幸了!為此,太後還勃然大怒,即便乾隆帝親自來救,還是下狠手給她灌了絕子湯,毀了她做母親的指望!
可是,她有什麼錯?她的命運,從來就不是她能自主的!陸簪纓眼神悲戚,身子都快搖搖欲墜。
魏妍趕緊偷偷用手在她背後扶了她一把,提醒她不要失態,陸簪纓這才回過神來,迅速地恢複冷靜,鎮定地站穩。
嘉妃笑著說道:“舒妃妹妹,皇上的起居都是有記載的,你就不要妄言了。魏貴人還在長春宮時,本宮見過她多次,與她也打過不少交道,她的品行,本宮還是信得過的。舒妃妹妹,想來你們之間有誤會呢!”
舒妃輕哼一聲,說道:“嘉妃姐姐你莫要被這個賤蹄子騙了!她慣會說好聽的,實際上野心大得很!長春宮都被她做了跳板,你要是輕信了她,小心有朝一日吃大虧!”
嘉妃很不高興地轉回頭,說道:“這就不勞舒妃妹妹你操心了,本公司那等愚鈍之人不成?”
舒妃不屑的撇撇嘴,心裏默默的腹誹,嗬,你還真是!入王府入宮那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成天就隻知道跟純貴妃鬥來鬥去,跟她的兒子四阿哥一樣的直愣子一個!
見兩大妃子的談話終於告一段落了,魏妍尋到機會趕緊對怡嬪說道:“怡嬪娘娘,您雖然已經搬到了景仁宮,可在嬪妾的心裏,您一直都是延禧宮的主位,是嬪妾的一宮之主,嬪妾十分感念您這幾年來對陸貴人和嬪妾的照顧。不知嬪妾能否有這個榮幸,在承乾宮裏有機會服侍您?”所謂服侍,指的就是低位妃嬪站在一宮主位妃嬪身後,偶爾端茶倒水什麼的了。
怡嬪想到魏妍剛才幫她說話的場景,略略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魏妍趕緊拉過陸簪纓,迅速地在怡嬪身後站好。怡嬪看了看陸簪纓,眉心微微皺了皺,到底是沒說什麼,默認了她的舉動。
魏妍搖搖頭,反駁道:“舒妃娘娘此言差矣。孝賢皇後最是英明不過,怎麼可能被旁人的三言兩語就哄了去?更何況,嬪妾蒙孝賢皇後大恩,立誓在宮裏一日,就用這微薄之身報效孝賢皇後一日,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不實之語,何來哄得團團轉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