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嬪連忙跪下請罪:“嫻皇貴妃娘娘恕罪。隻是,隻是陸貴人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竟然……竟然說我是野草!”

嫻皇貴妃抬手,打斷了怡嬪的話,說道:“好了,怡嬪你想太多了,本宮可沒聽到陸貴人這麼說。令嬪,你怎麼還站著?趕緊坐下,就坐到舒妃下首吧。”

魏妍隻好坐下,如坐針氈。任誰被舒妃如刀子一般的眼光剜著,都會坐不安穩的吧。而且清朝以左為尊,這麼一來,她的位次竟比怡嬪還高了,豈不是更將怡嬪得罪得徹徹底底的了?她在宮中多年,並不是無根基的浮萍,隻是一朝為嬪,妒嫉、不屑者比比皆是,她實在不想多一位敵人。

坐在舒妃上首的嘉妃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不過是一個封號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在座的諸位,不大多有封號嗎?舒妃妹妹,你說是不是?”

舒妃臉色稍緩,但仍有些岔岔地說道:“‘令’這個封號,可是好得很呢!”

“哦?”嘉妃也是個不怎麼通文墨的人,好奇地問道:“不知‘令’有何深意?”

舒妃淡淡地說道:“‘美好’之意。《詩經-大雅》有雲,‘如圭如璋,令聞令望’,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封號呢!”

“原來如此啊!”嘉妃並不以為意,反正她的‘嘉’字封號也好得很,她很喜歡。就算舒妃把“令”這個封號說得再有來頭,想來也是比不是她的“嘉”的。反正,她是從來沒聽說過“令”啦,想來就算再好,也好不到哪裏去的啦!

場麵總算是平靜了一些,魏妍暗自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一日的嫻皇貴妃似乎對她格外“優待”,遙點了點她,笑著說道:“舒妃果然是家學淵源,飽讀詩書,一下子就說出了令嬪封號的出處呢。說起來,令嬪,你可得好好叩謝皇上的恩典,這可是皇上特意給你挑的封號。那一日,本宮聽著皇上念叨的,正是舒妃剛才所說的‘如圭如璋,令聞令望’。”

舒妃的臉色瞬間又變得鐵青,極不好看。嘉妃不懂,可她懂。魏氏玉妍她何德何能,竟能得皇上如此看重!

怡嬪才剛被嫻皇貴妃指責過,再多的心酸、嫉妒和委屈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默默地往肚裏咽。同為後宮之人,同是皇上的女人,她入宮熬了這麼多年,才慢慢地從貴人之位熬到嬪位,又強忍著苦澀接收了陸簪纓這個被太後厭棄的燙手山芋,表現得大度寬容,才被皇上稱讚了幾句,賞了“怡”這個封號。可她魏妍呢?突然就封了貴人,才過去幾個月啊,就要封嬪了,還一開始就有封號?

至於其他嬪妃們,也是各有各的心思,當然,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對魏妍這個即將上台的令嬪,都沒有什麼好感。

陸簪纓站到了魏妍身後,很是擔憂。後宮的這些女人們嗬,一個個可都不是吃素的!

時間過得可真慢,可真難熬啊!魏妍和陸簪纓兩人絲毫不敢放鬆,小心翼翼地應付著各嬪妃們的試探,如履薄冰一般地躲避著話裏話外的機鋒,手心早就濕得透透的,就連背上,恐怕也早就汗濕了一片。

怡嬪連忙跪下請罪:“嫻皇貴妃娘娘恕罪。隻是,隻是陸貴人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竟然……竟然說我是野草!”

嫻皇貴妃抬手,打斷了怡嬪的話,說道:“好了,怡嬪你想太多了,本宮可沒聽到陸貴人這麼說。令嬪,你怎麼還站著?趕緊坐下,就坐到舒妃下首吧。”

魏妍隻好坐下,如坐針氈。任誰被舒妃如刀子一般的眼光剜著,都會坐不安穩的吧。而且清朝以左為尊,這麼一來,她的位次竟比怡嬪還高了,豈不是更將怡嬪得罪得徹徹底底的了?她在宮中多年,並不是無根基的浮萍,隻是一朝為嬪,妒嫉、不屑者比比皆是,她實在不想多一位敵人。

坐在舒妃上首的嘉妃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不過是一個封號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在座的諸位,不大多有封號嗎?舒妃妹妹,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