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袖語氣平靜,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十分平淡的事。
妄生笑了:“這話,誅心啊。”
“實話實說罷了。”程見袖回。
妄生並不惱,而是笑了笑:“你說的許多都對,但有一點卻錯了。我之所以看輕那些人,是因為他們並不值得我高看,至少,我從來不會輕看你和傅祁暝。我一直都將你們視作了我最有利的敵手,你們的出現,也讓我對這個計劃多了一些更濃厚的興趣。”
“殺了顧芽月之後,我便就成了幕後控製這一切的人,在我的原計劃中,我並不會離開敦煌,我會親自監督佛窟的落成,直到蘇州的一個消息,打破了我的計劃。”
程見袖輕笑了一聲,沒接話。
“你是第一個在收到奪命信之後,還有心思將線人找出來,並且差點成功的人。在我收到消息,聽說此事的時候,我便起了些好奇,於是我便決定南下,去親眼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說到這,妄生笑了起來:“你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妄生不需要程見袖與傅祁暝的回答,繼續往下說:“你我遇到的第一次,你便就疑心上了我,這份警惕,的確讓人震驚,不過那還不足以引起我的興趣,直到我發現你和錦衣衛湊到了一塊,更甚至,在我主動出手救你的時候,你居然……”
妄生轉身,望向那座還沒有麵容的主佛像:“那個時候,我便確定,我找到了主佛像的臉。”
“你沒有讓我失望,眼看著倪清等人便要暴露,我便決定,你的命,我要親自來取。但是我並不急,佛窟建成還要些日子,皮囊這東西,自然是要越新鮮越好,所以,我讓倪清與你們定下了半年之約,我也利用顧芽月一事,混入你們之中。”
說到這的時候,妄生頓了一下,他的身子微微踉蹌了一下。
是妄生身上的毒開始發揮效果。
妄生還在繼續往下說:“你在我的眼裏,就是我最好的選擇,但在那時,你在我眼裏,大概也不過是個死物,我並不在乎,也不想關心你的事,隻要你能夠安安穩穩活到敦煌便好。不過,你的確有足夠吸引人視線的本事,不得不承認,我有過想要淪陷的感覺。”
聽到這,傅祁暝直接打斷了妄生的話:“我們路上的很多事,都是你在幕後推動?”
“這個問題值得問嗎?”妄生嗤笑。
傅祁暝:“……”
“你不說這些,我大抵也能猜得到。”程見袖說,隨後她沒有給妄生開口的機會,而是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我與旁人的一絲絲與眾不同,所以讓你有了些其他念頭,或許正如你所說,你曾經想要放過我,但是最後你還是選擇用我的命來完成你所謂的宏願。而你完全下定決心,應該就是在蕭畫師的那副飛天圖落成之際。”
妄生笑著點了點頭:“是,當時其實我已經遲疑,世間美人眾多,我也並非真的要你的性命,可當我看到了那副飛天圖,我便知曉,沒有你,我的作品,依舊會是令人驚豔,但隻有你,它才會是完整,完美的。”
程見袖語氣平靜,似乎隻是在說一件十分平淡的事。
妄生笑了:“這話,誅心啊。”
“實話實說罷了。”程見袖回。
妄生並不惱,而是笑了笑:“你說的許多都對,但有一點卻錯了。我之所以看輕那些人,是因為他們並不值得我高看,至少,我從來不會輕看你和傅祁暝。我一直都將你們視作了我最有利的敵手,你們的出現,也讓我對這個計劃多了一些更濃厚的興趣。”
“殺了顧芽月之後,我便就成了幕後控製這一切的人,在我的原計劃中,我並不會離開敦煌,我會親自監督佛窟的落成,直到蘇州的一個消息,打破了我的計劃。”
程見袖輕笑了一聲,沒接話。
“你是第一個在收到奪命信之後,還有心思將線人找出來,並且差點成功的人。在我收到消息,聽說此事的時候,我便起了些好奇,於是我便決定南下,去親眼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說到這,妄生笑了起來:“你給了我很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