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禾這理所當然地架勢,儼然是將聞人靳給當成廚子來使喚了。
倘若沒有裴鈺在,聞人靳哪兒會理會她?
誰讓她是裴鈺唯一的妹妹呢?裴鈺將她放在心尖上疼愛,聞人靳自然不會拿她怎麼樣。
至少現在,不會。
將黃瓜從蘇如禾的手中拿了過去,放在砧板上,用菜刀的背這麼一拍。
聲音有些大,蘇如禾不禁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呢?”
“拍黃瓜啊。”
聞人靳回答地理所應當,但蘇如禾卻有種,他其實是將這黃瓜當成她來拍的……
很快,菜便上桌了,即便是還沒有嚐,蘇如禾隻聞著這味道,便覺得香得都讓人流口水了。
蘇如禾朝他抬了抬下頷,“聞人靳,別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但這做菜的手藝,還真是不錯呀。”
聞人靳挑了下眉,抬手便在她的額首上敲了一下。
蘇如禾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才從書房裏出來的裴鈺,一個健步上前。
抓住蘇如禾的肩膀,一下便將她拉到了身後。
旋即怒視著聞人靳,“誰準許你碰小禾的?”
說著,他又轉過身去,撫上了蘇如禾的額首,“疼不疼?”
其實聞人靳敲得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重,蘇如禾都沒什麼感覺。
但裴鈺卻是過於緊張了,好似別人碰她一下,她都會少一塊肉一般。
而聞人靳亦是沒想到,他隻是開玩笑地敲了蘇如禾一下,竟然會這麼倒黴催地恰好被裴鈺給瞧見。
楞了一下,才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日後絕不會再碰她一下。”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詭異呢?
蘇如禾頓時覺得,他們是不是,搞錯了聞人靳的軟肋?
顯然,裴鈺並不相信聞人靳的保證,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拉著蘇如禾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聞人靳,你的道歉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了,若是想讓我原諒你,你就先自罰三杯。”
說著,蘇如禾便拿起酒壺,將聞人靳跟前的酒杯斟滿。
原來,是要給他灌酒……
幾乎是在蘇如禾給他倒酒的刹那,聞人靳便已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飲酒不能超過一壺的事情,除了他的父親聞人伽之外,便隻有裴鈺知曉。
原本,他還以為,裴鈺是不會在他的身上打主意的,不過如今看來,還是蘇如禾有本事,能勸動裴鈺。
聞人靳眯起了眸子,端起酒杯,他很高興,裴鈺會在他的身上打主意,他原本還擔心,依照裴鈺冷傲的性子,隻會用他認為光明正大的法子,來為蘇家翻案呢。
於是乎,聞人靳便很是迅速地飲了整整三杯。
“哎呀,聞人大公子還真是豪爽,來來,我敬你一杯,這頓飯,還要多謝大公子親自下廚了。”
說著,蘇如禾先給他斟了一杯,又為自己斟了杯。
端起來正打算喝,卻在下瞬,被裴鈺一下給奪了過去。
“這酒太烈了,你不能喝。”
說著,裴鈺一口就將這杯裏的酒給悶了。
蘇如禾都還來不及眨一下眸子呢,對麵的聞人靳也旋即將酒給飲盡。
而接下來,真的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因為裴鈺和聞人靳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中間完全沒有任何的對話交流,隻是喝著杯裏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