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船長(1 / 2)

一夜風平浪靜,沒任何異樣,大家都懶散的在甲板上等著吃早飯。陽光暖暖的照在臉上,不冷不熱,非常愜意。一群海鷗打開翅膀和船同行。

李世雙伸著懶腰說,要是以後不幹活,天天睡了吃有多好。我說,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李世雙感慨地說道,如果船上有幾個漂亮的女人就好了。

王保振插了一句,你個狗日的竟想好事。

“你怎麼罵人?一點都不文明,什麼大學生?”李世雙說。

王保振笑了笑,遞給他一支紅塔山煙。

“保振,你是不是偷拿的許軍的煙?”李世雙說。

“不是,是許軍給了我一盒。”王保振說道。

“吃飯嘍!”小豆芽敲著碗喊道。

早飯一人兩個鹹鴨蛋,一個火腿腸,饅頭兩個,稀飯隨便喝,還有番茄炒雞蛋,外加土豆炒肉絲和啤酒一瓶,可以說這頓飯比正餐都要豐盛,平時正餐也沒有啤酒喝,現在許軍這幫人控製了船,因此這麼吃飯,肯定和許軍有關,不過回國最少還得航行一個多月,如果沒有補給,肯定斷糧。

船裏的大喇叭放出了歌聲《讓我一次愛個夠》。李強喝著啤酒高興的跟著唱:讓我一次愛個夠,現在和以後。

平時這首流行歌是不可以隨便放的,要經過船長孟德水的允許。通常會在某一日魷魚產量特別高的時候放,因此,大家認為船長是獨斷專行沒有人性的暴君,而我卻覺得船長不輕易放這歌還是比較理智,因為這歌和女人有關,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孟德水喜歡聽八十年代的流行歌,因此船上會放《隴上行》《龍的傳人》《故鄉的雲》《鄉間的小路》《外婆的澎湖灣》這些飄飄柔柔的歌,聽得讓人想睡覺。

吃完了飯,大家把空酒瓶扔進大海。冷波還留著半瓶啤酒,他脫下褲子,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撒尿。

我和王保振說著話進了屋。看到老閻坐在我床鋪上抽著煙,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老色鬼,今天怎麼了?”我問。

老閻撓了撓頭,“沒,沒什麼?”

“有心事?”王保振問。

老閻抽著煙沒有接話。

雅克跳上床頭,伸手朝老閻要煙。老閻把手裏的煙遞給雅克。

雅克拿了煙後,跑到門口,把煙遞給冷波。

冷波抽了兩口煙,吐出幾個煙圈。雅克用手打著不斷變大的煙圈。

外麵又傳來砂輪機的聲音。

“還在弄刀啊?”冷波說道,“靠,都打了七把刀了!還有那麼多的魷魚刀,還不夠?”

“看樣子,這要玩大的。”李世雙說。

“小豆芽,你去看看,是誰在做刀?”老閻說。

“不用看,肯定是許軍和大黑了。”王保振說。

老閻搖了搖頭,“不一定。”

我們幾個探出頭,看到是大副嶽凱,大管輪趙炳輝和二管輪,水手長用砂輪機在打磨刀。許軍他們幾個在駕駛艙邊上靠著欄杆看著他們。

“是不是嶽凱他們?”老閻問。

我衝他點了點頭。

“大副他們也在做刀,這要幹什麼?”王保振說。

“這群狗日的,我說什麼,他們都不聽。”老閻說。

“這氣氛不對,這兩幫人要火並啊?看來又要出人命了。”王保振說。

老閻舉起手,“我聲明,我不參與鬥毆殺人。”

“我也不參與。”小豆芽也舉起手。

王保振坐下來,點上一支煙,“我覺得可以好好談談,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

“或許,他們做刀是用來防身的。”我說。

老閻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都是一幫蠢貨。”

忽然大喇叭響起來:錢有糧!錢有糧!錢有糧同誌,該你走崗了。

這是許軍的聲音,隻是這次有些怪,在姓名後麵加“同誌”,這卻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