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君華目光深邃的凝望著江麵上,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厲斯霆低下頭暗自勾起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然後抬起頭輕呼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千代君華的側麵冷聲說:“如果千代先生約我出來隻是為了吹冷風看夜景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厲斯霆抬起腳做出要走的姿勢。
夾在指尖的煙剛好燃完,煙灰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千代君華轉動身子麵向厲斯霆:“不著調厲少在玉家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一種遺傳病。”
厲斯霆背過身的目光一閃,沒說話,但腳下已經停止。
千代君華慢慢的轉過身,淡定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的繼續道:“或者說的簡單些,厲少知道自己的養父為什麼從出車禍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沒有蘇醒的狀況。”
千代君華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聲音與江麵上頻頻吹過來的冷風夾在一起,越發的像是一把磨礪了很久的刀一樣。
厲斯霆麵無表情的轉過身看他:“你似乎對我家的事情很感興趣。”
千代君華微微挑眉,聲音一轉,語氣變得輕快了起來:“我想厲少搞錯了,厲少的家人不姓玉。那是我家的事情。”
厲斯霆抬起眼看他一眼,冷笑道:“千代先生才是搞錯了吧?離過婚的人還打算重新吃回頭草?”
千代君華動了動身子,有些隨性的倚在了身後的柱子上,月光下微微露出無賴的本性:“有何不可。”
不同於千代君華的隨性,厲斯霆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四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對於心裏麵的痛,他現在隻想好好地揍眼前的男人一頓。
厲斯霆冷笑出聲:“千代總裁現在也隻能做些望梅止渴的事情。”
一句話,厲斯霆冷嘲熱諷他白天暗算他的事情,以及替身的事情。
但千代君華像是及不在意的輕笑出聲,微微上揚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說:“我隻望自己家的梅子止渴。”
“你!……”
厲斯霆垂在身側的拳頭頓時緊握,目光冷冽的注視著千代君華。
千代君華倒是好心情的抬起頭看了看夜空,似乎絲毫沒有把今天丟失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說出一個關於十月去哪了的字。
有些事情他不提,總是有人要提的。
等了他一下午,就等著他來質問自己要人。他猜中了開頭卻猜不透千代君華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厲斯霆心中慢慢燃起的怒火越發的難以掩飾。
“千代先生現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那個替身的事情嗎?”
雖然是在晚上,雖然兩人看彼此的表情都看不真切,但是厲斯霆還是清楚的感覺到千代君華在聽到他說‘替身’兩個字的時候,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厲斯霆眼睛微微一眯,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樣:“真沒有想到千代總裁對她思念的這麼深。”
“既然已經決定讓她當替身了,就不要讓她變得跟那些商業女人一樣,用來維持您的事業。”
他眼中帶著嘲弄的笑意看著千代君華陰沉的臉色,輕聲說:“她已經知道你利用她的事情,是我放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