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雖然對峙著，但現在卻像是厲斯霆一個人在說話一樣，千代君華僵持著姿勢一動不動，半天才出聲：“她現在在哪？”
厲斯霆抬起眼看他，下巴微微抬高，冷聲說：“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看不清表情的千代君華卻在此時迅速的問他：“你也以為她隻是替身？”
厲斯霆微微皺眉，詫異道：“你什麼意思？”
千代君華笑出聲：“這麼說來你已經放她走了？”
厲斯霆再次詫異，但此時千代君華卻收住了笑聲，抬起眼睛與他對視：“告訴我她的下落，今天的招標可以作廢。”
聲音很堅定，他說話從來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厲斯霆瞳孔微張，抿著唇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也知道千代君華現在說的一句話，就可以把他手裏那幾個億的定時炸彈給丟掉。
但是，比起看著他難受的樣子，他倒是情願繼續抱著定時炸彈。
“不好意思，她現在恐怕已經在飛機上了。去哪我也不清楚。”
話雖然說得完美，但剛出口就被千代君華給冷聲打斷：“她的護照個身份證都在我這裏。”
“厲少，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沒了這個資金缺口，依你在法國的財產可以繼續進軍商會。失去了這次機會，不知道還要再等到什麼時候了，如果你再次倒賣，相信明年你就該站在法庭上了。而我隻要她的下落而已，一個替身，無傷你的利益。”
像是一場狩獵場的廝殺，兩人都帶著審視的目光看準對方的死穴等待著時機，然後狠狠的撕咬下去。
不管雙方實力怎麼的厲害，到最後勝利者隻有一個，另一個勢必要慘遭殺害。
千代君華麵無表情的抿著唇與厲斯霆對視，他插在褲子口袋裏的手已經攥成拳頭，微微有些顫抖，隻是借著月色所以隱藏的很好。
厲斯霆也以同樣的目光注視著他，這四年來兩人雖然沒什麼正麵衝突，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兩人在商場上暗自交手了多少次。
就這四年來與千代君華打交道的經驗，厲斯霆隱隱猜測出千代君華這麼大犧牲下必定有著什麼隱瞞的秘密。
當然，如果說他真的隻是為了那個替身，也未嚐不可。那種看不到摸不到的感覺他知道，或者說是感同身受。
但是，冥冥之中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如果厲少覺得這筆交易不值，我也不強人所難，多花點力氣在江城市找個人應該也不是特別的麻煩。”
千代君華眉頭一揚又站直身體。
厲斯霆冷熾的目光看著千代君華的時候多了抹探究，對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沒走一步都要萬分的小心。
千代君華一邊朝車前走一邊是說：“如果明天七點之前厲少相同了的話隨時可以跟我的秘書聯係，七點後就不勞煩了。”
啪。
緊接著一陣汽車發動，厲斯霆麵無表情的注釋著他的車子漸漸的消失在大橋上，良久才有了動作拉開車門發動汽車離開。
……
忍住腳上的劇痛終於走到所要到達的地方，十月已經疼的滿頭大汗，兩個手心裏也是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