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沒有什麼急事,就是在這個時刻有點怕見到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心虛或者其他原因吧。

她在躲避著什麼。

她們倆再聊了一會兒後就掛斷了。

不遠處,雲冉開著車安靜等候著。

與他聊了一會兒後,雲無憂發現自己心裏的鬱悶散開了很多,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了雲冉。

臉上依舊帶著狐狸麵具的雲冉眼裏閃過了一絲詫異。她自小和雲無憂一起長大,此時雲無憂雖然也是冷著一張臉,但是她可以察覺出來她已經不像剛剛那麼生氣了。

雲無憂的這種變化從來未有。在雲冉的認知裏,雲無憂隻要一生氣,都會壓在心底裏,要過好些天她才會自己慢慢消解了,就算是她唯一的好友葉尋也無法開導雲無憂。

等到雲無憂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雲冉禁不住問道:“小姐,你好像心情好了很多,是因為白子玉嗎?”

雲無憂心裏微微一慌。

她努力冷著臉,平靜說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開車吧。”

“去哪呢?”雲冉問道。

“去s西餐廳。”雲無憂說道。

“葉尋小姐還沒聯係莫秘書,我們去那邊是要繼續調查監控錄像嗎?”雲冉想了想說道。

“嗯,我們去拿監控設備。”雲無憂說道。

“白子玉能夠修複?”雲冉一下子就聯係到。

雲無憂看著雲冉一會兒,她臉色冷冷的,扭頭看向窗外,慢慢說道:“雲冉,我發現你今天話有點多了。”

雲冉這才意識到自己話確實多了。但是她轉念一想,也發覺雲無憂今天話也很多,特別是很有耐心與她對話。

雲冉沒再多言,隻是在心裏想著白子玉到底有何能耐讓雲無憂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她一邊想,一邊嫻熟穩定的駕著車子開往s西餐廳。

雲無憂看著車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從車窗上隱隱約約看到了白子玉的影子。

……

b市某清吧內。

許巧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悶酒。

她今天備受打擊。

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獨立自主的女人,對自己也有很嚴格的要求。這次來清吧喝酒,是她27歲人生中的第一次。隻因為白子玉。

而且,如今這種心髒隱隱作痛的感覺,也是她人生第一次產生。

舞台上有一個漂亮的舞男在一邊唱歌一邊跳舞,底下除了許巧,其她人都在看著他,為他歡呼,為他呐喊。

舞男很是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他因為出道娛樂圈失敗,為了繼續呆在b市,隻能在各個清吧賣藝。可惜了他的一身才藝隻能在這種場所展露,而無法讓更多人知道他的好。

他已經偷偷盯著許巧有一段時間了,他發現好幾個搭訕的男子都被許巧趕走了,心裏對她好奇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他舞完了,唱罷了,在一片歡呼聲中落幕。

再一段時間後,他換了一套簡單便裝,卻也難掩他的美麗。他下意識看向了許巧所在的方位,看到她依舊還在。

他走了上去。

“你好,我叫做賀濤,我能夠坐在你身旁嗎?”賀濤向她展露笑顏。

許巧有點醉了,頭也沒抬,繼續喝著酒,冷漠說道:“滾!”

她在賣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