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從外間進來的墨瑰心頭本來鬱悶,聽她口口聲聲惦記的都是夏九炎,不由沉了臉色,“你才剛剛好些,就想著夏朝的事情做什麼?”
花殺見他問得認真,便小心答道,“師父,徒兒奉師命主理和夏朝的合作,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任務有所失誤。”
聽她這般說,墨瑰也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麼,隻在她床邊坐下,“你口口聲聲是奉了師命,可我若說如今不想你再做什麼任務,隻想你好好留在我身邊,你又當如何選?”
他的聲音一貫是清冷的,猶如他的人一般。
花殺抬頭看著身前的男人,見他臉上盡是認真的神色,不由有些恍惚。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她知道,這位師父絕不會是那樣任性妄為的人,可既然說出這樣的話,總不會全無理由。
墨瑰見她不答,隻是輕輕皺眉,伸手撫過她因方才的疼痛而滿是冷汗的額頭。
“你既然有自己的主意,我這就送你回去。”
分明是得償所願,可墨瑰疏離淡然的語調卻叫花殺渾身都很不自在,不由反而握住了墨瑰的手,“師父是怪我嗎?”
墨瑰低眸將她疑惑的樣子看在眼裏,隻是,他心裏所想,卻不知怎麼跟她分辨。
“無妨,你先收拾一下”,墨瑰伸出手,替她將弄亂了的衣衫理好,“現在時辰也不晚,即刻回去應當趕得上的。”
難得沒有因為他曖.昧的舉止而感到窘迫,花殺反是覺出他的心情低落,猶豫了一下,才起身從後抱住了他。
墨瑰身形高大,她卻很是嬌小,一雙手臂環在他身前,卻也並抱不住。墨瑰的身子明顯僵持了一下,便聽見花殺說道,“師父要是怪我沒能把自己交給你,那我……”
說著,一雙手便帶著三分嬌羞,七分戰戰兢兢,悄悄地往他懷裏鑽去。
“說的什麼胡話?”墨瑰一驚,甩手卻退了數尺遠,“我不是那個意思。”
心知她突然的靈力暴走,或許和那件事有些關係,便已打定了主意不去招惹,可誰知這徒兒竟這般不知分寸的。
墨瑰自持著*,偏因被她撩撥得口舌幹燥,語調也低沉了些許。
花殺沒料到他反應這樣大,無措地搓了搓手,“那……師父是因何不悅?”
本是在青蓮那裏受了些莫名的猜忌,叫花殺這麼一鬧,反倒是淡忘了去。墨瑰深吸口氣,總算恢複了往日的淡然,隻道,“這你就不必管了,總之先收拾一下,我稍後便送你回去。”
疑惑地眨眨眼,花殺倒是也能稍微感受到他的情緒,於是乖覺地點頭,便縮到床裏,放下床簾去換了身幹淨衣服。
待墨瑰再度將花殺送回承王府,倒是也沒有被人發現她晚上不在府內。
這般一直等到了第二日一早,卻也沒有見宮中來人傳話。花殺心裏疑惑,直以為是夏九炎那邊又出了什麼狀況,想著忘憂是隨著夏九炎大軍北上,連忙先捏了個生死蝶去問情況。
一問之下,才猛然發覺這一夜陽城之中起了多大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