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勞資作為熟悉專業課的三好學生,隻聽這一耳朵,就能聽出來這狗煞的脊椎骨多半是被這個神神秘秘的銀衣男子給敲斷了。
尼瑪這脊柱骨一斷,那隻狗煞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軟到在地上。沒有了三個腦袋的三個脖子還滴著鮮紅的血液,在瓷磚地麵滴出一灘血泊來。身子卻慢慢的開始變成一縷又一縷的黑氣,逐漸逐漸的消失在空氣當中。
三個詭異的包圍在我們身邊的狗腦袋,被我用甲胄符攔在外頭。正長牙五爪的要闖進來,嘴裏頭的牙齒上全都是屍垢,還有一股子腐爛的臭氣。
涎水從牙縫裏流出來,通紅的眼睛冒著精光,恨不得是要把我和連君傑兩個人都吃了。那甲胄符再是厲害,也禁不住這帶著屍毒的犬牙不斷的死磕。
我緊緊握著那隻催動掌心符的手,渾身的汗都下來了,卻有種支持不住的感覺。
可偏偏是在這時候,三顆頭顱突然也停止了攻擊,也在半空中一點點的變成黑氣。似乎是因為本體即將消亡,它的三顆腦袋也保不住了。
反正當那三顆玩意停止攻擊的時候,我整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輕鬆下來。我終於知道,學藝不精帶來的痛苦。
假如說我的道術再強悍一點,肯定是沒有支撐的這麼辛苦。我單手叉腰,渾身累的都要散架了,嘴裏輕微的在喘息著。眸光不自覺的移向走廊黑暗處的那個銀衣男人,這個家夥好像很得意的樣子,朝我們揮了揮手,露出滿嘴潔白的牙齒。
走廊的那頭很黑,我看不清楚他具體的模樣。
隻覺得在黑暗中,他臉上好像是打了一層美圖秀秀的柔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隻有那一排牙齒,好像成精了一樣,懸浮在幽暗當中,整齊如同一顆顆並排排列的鑽石。
他的這個手段也太狠辣詭異了吧,那狗煞毫無防範的與他親近,這個男人卻利用了狗煞的信任,一下就擊中了狗煞的脊椎骨,先把它打癱在地,這才搭救了我們這一夥人。
我是在想這個人的身份,想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救我們。
剛想走過去和他認識,就見他一甩那如同潑墨一般的烏發,居然是轉過身去。慢慢的朝走廊的盡頭走去,我記得那邊盡頭是一堵牆,再過去可就沒有路了。
他的秀發在銀色的衣裳上,輕輕的飄蕩著。
發尾的地方,還有一條銀色的玉帶,將頭發尾的部分束起。
隻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幾分少年般的俊朗,也有成熟男子的儒雅。走起路來,看似腳踏實地,卻好像是裝作走路的樣子,實則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我看他鞋子的鞋底,可沒有半分汙垢,簡直就是纖塵不染。
眼見著這個風度翩翩,行步蹁躚的男子慢慢的走到了牆裏麵,似是可以穿牆而過。
該不會是神仙吧?
我腦子裏冒出了這個詞彙以後,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平時也不燒香拜佛拜神仙,自己出了事以後,人家神仙憑什麼來幫我啊。
“他是什麼人?”連君傑受了點傷,血湧染紅了他灰色的外套。他臉色有些蒼白,卻依舊是淡淡的看著剛才那個銀衣男子消失的地方。
我自己還想不通他是誰呢,可總也不能在連君傑麵前答不上來丟人現眼,信口就說道:“仙人啊,神仙看我們有危險,所以騰雲駕霧來救我們。”
旁邊的那個李隊長,看我們兩個就跟看神經病一樣。不過,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他還是勉為其難的問了一句,“剛才.....走廊的盡頭有人嗎?不會.....又是鬼怪之類的吧。阿彌陀佛,這說實話,以前我還真不信這些。”
“沒有,我就是和連先生開玩笑呢,剛才什麼也沒發生。”我又不是傻子,當然讀懂這個李隊長臉上的表情。
我也不好繼續弄出裝神弄鬼的形象,讓別人當我是神經病,幹脆直接否認。
好在剛才用維摩詰經救治他們三個的時候,李隊長有切身體會,親眼見到手上的煞氣被淨化,不至於完全把我和連君傑當成精神異常的人。還是恭恭敬敬的請我和連君傑,給他們局裏麵的幾個被古曼童身上煞氣所糾纏的同事,化解一下身上的煞氣。
這間分局裏頭的警員也真是夠可憐的,那天到了朱左一家裏搜查,也不知道盒子有問題,大概有十來個都和盒子有過接觸。
有些隻是手指頭有些烏青,有的是都蔓延到了脖子的位置。
他們在手上的煞氣被淨化了之後,都得硬著頭皮去摸鐵盒子裏的古曼童。還有個女警官當場就嚇哭了,最後也沒讓她摸。
萬一出了事,到時候也隻好讓她自生自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