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輕輕地抵在季榆的後背,將人整個都擁入自己的懷中,安辰逸低下頭,低聲問道:“感覺如何?”
而回答他的,是季榆一聲粘膩的鼻音:“嗯……”
搭在季榆肩上的手猛地收緊,安辰逸隻覺得對方身上那燙人的溫度,從兩人相貼的地方,飛快地蔓延開去。
手掌順著季榆的脊背緩緩地滑至腰間,聽著對方變得急促起來的喘息,安辰逸雙眼中的神色,一點點地變得幽深了起來。
既然弄清了季榆此時的狀況,再回頭去尋找造成此種結果的原因,自然就要容易得多了,骨桉葉與辛蕪花混合之後的作用,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麼隱秘的傳聞。隻不過安辰逸沒有想到,即便兩者並未接觸,單其散發出的氣息,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雙唇好似不經意一般觸碰上季榆頸側柔軟的肌膚,安辰逸小心地將懷裏的人放到一旁,褪去對方的外衣。
既然是藥物的作用,那理當有相應的解藥,隻可惜這種尋常幾乎用不上的東西,無論是季榆還是安辰逸,手邊都不可能備著。好在想要解決季榆此時的狀態,並非隻有那一種方法。
俯身撐在了季榆的上方,安辰逸垂下頭,看著那雙滿蒙著一層水霧的眸子,從喉中發出的聲音裏,帶著抑製不住的情-欲:“別動。”
似是還有些沒弄明白眼前的狀況,季榆有些茫然地看著安辰逸:“安……唔……”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安辰逸給吞入了口中。
安辰逸曾無數次幻想過季榆的雙唇的滋味,然而那些想象中的美好,全然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就仿佛世間最甘美的山泉,滋潤著久經幹旱的旅人幹渴的喉——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含住季榆的唇瓣,用力地舔舐吮吻著,而後伸出舌尖,探入那未曾閉合的唇齒間,勾纏住那有些無措的軟舌,用扯得對方發疼的力道吮吸拉扯著。唇舌交纏間,發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水漬聲。
“……嗚……”喉間不受控製地發出一聲細弱地嗚咽,季榆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安辰逸的雙肩,卻不知是想要將人推開,還是想把人拉得再近些。
在季榆喘不過氣來之前放開了他,安辰逸看著季榆微張著雙唇,急促地喘息的模樣,眼中深沉的欲-望仿佛能夠將人整個吞噬殆盡。
伸出手輕輕地抹去季榆唇邊因為無法吞咽而溢出的唾液,安辰逸忍不住再次低下頭,吻上了那紅腫的雙唇。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趁人之危,但許多事情,並不是單靠理智,就能夠控製的。
將一條腿嵌入季榆的雙腿之間,讓兩人的身子貼合得更加緊密,安辰逸的手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季榆的腰間細細地摩挲著。感受著身-下之人控製不住的細微顫抖,他隻覺得胸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與愉悅。
在季榆氤氳著霧氣的雙眼上落下了一記輕吻,安辰逸在腰側遊移的手掌越過小腹,緩緩地向下探去。
倏地,他他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往洞口的方向看過去,但還不等他看清那觸動了他布置在洞口的陣法的人的模樣,就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整個人都給掀了出去。
“怪不得你不肯和我一起回落仙門,”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安辰逸正要站起身來,卻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動作陡然一僵,“這家夥,對你來說,還真是非同尋常的重要。”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差點信了對方那番恩怨分明有情有義的屁話,謝瑾瑜就感到胸中的怒氣就不受控製地竄了上來。
回過神來,安辰逸轉頭朝站在不遠處的人看過去,下意識地就想張口解釋,但話在口中轉了一圈之後,卻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他本就不需要向謝瑾瑜解釋什麼,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就算有,也早在對方留下上古靈石,獨自前往落仙門的時候,斷得一幹二淨了。
“沒錯,”安辰逸站起身,毫不避讓地看著謝瑾瑜的雙眼,“我喜歡他。”
盡管當初並非為此才堅持非要將人找到不可,但安辰逸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感到羞恥的事情。
然而,安辰逸這般坦然的姿態,卻讓謝瑾瑜胸口的怒氣更盛。
自己不惜拚著受傷,也要盡早從落仙門當中的陣法裏脫身出來,為的不就是擔心安辰逸出現意外嗎?可結果,他費勁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著了人,對方卻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理當如此不是嗎?”謝瑾瑜冷笑了一聲,話語中不無嘲諷之意,“要知道,季家的這位三少爺,可是願意為了你,與家中之人反目呢,如此情深義重,又怎能辜負?”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過頭,朝一旁的季榆看了過去,想要知道這個從剛才開始,就沒給過一點反應的人,現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然而,對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連眼神都吝於給他一個。
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一絲惱怒來,謝瑾瑜一抬手,就直接將人給攝了過來,一隻手直直地掐著季榆的脖頸。
他不覺得先前他與安辰逸之間的感情是假的,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方卻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除了季榆有意勾引之外,他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可甫一接觸到對方的皮膚,謝瑾瑜就察覺到了不對之處——這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溫度。再看到季榆麵上不自然的潮紅,以及滿是迷蒙的雙眼,謝瑾瑜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頓時,他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