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幾乎是踏著飯點出現在水紅袖等人麵前的,於是,接見便變成了宴請,包括鷹崖山和偽軍的幾個小頭目,加上也趕著飯點回來的李鐵書,一行十數人浩浩蕩蕩的開往了小食堂。
乍見麵,水紅袖等人除了常根一個個都顯得特別拘束。歐陽雲為了給鷹崖山的人一個良好的印象,特地換上了剛剛從服裝廠裏拿出來的上將服。華北的12月天氣已經轉涼,這樣的天氣正適合穿著這種加厚了的黃呢子軍裝還有高筒軍靴。
如果純粹站在楚天歌大哥的立場上,歐陽雲對水紅袖印象不錯。這女子長得很美,條子很正,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可是該大的地方卻一點不小,而她的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絲桀驁不馴給為其增添了一份別樣的氣質。如果放在後世,歐陽雲此刻心中肯定會翻翻花花腸子——秀色可餐的說。
因為手頭上永遠有忙不完的事情,歐陽雲現在養成了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下車以後,步若流星的走進司令部的院子,直奔會客室,徑自進門,環視一眼正坐著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眾人,將目光聚焦在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身上,嘴角一咧抿出一絲微笑,他大聲說:“對不起諸位,讓你們久等了!”然後轉對楚天歌笑道:“天歌,這些都是鷹崖山的弟兄和張團長的手下吧,你為我引見一下。”
楚天歌先將他介紹給眾人,然後硬起頭皮從水紅袖開始一一為他做了介紹。
歐陽雲對待其他人都是微笑著點點頭,獨對水紅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他真摯的說:“水二當家,謝謝你救了天歌一命?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已經少了一個好兄弟了。”然後,不知道是惡作劇還是猜到了鷹崖山眾人的心思,有意撮合楚、水二人,他看著楚天歌一本正經的說:“天歌,水二當家沒來的時候你整日介的念叨要如何報答人家,現在人家過來了,你這個做地主的可得好好的表現。這樣,從今天開始我批你三天的假,你陪著水二當家好好的玩玩。我們任丘地方雖小,可是風景勝地還是有幾處的。白洋澱此時正當收割蘆葦的時候,你們可以去那裏玩玩。”
他這話說得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但是熟知他性情的楚天歌可不會相信他如此做乃是待客有道,臉上立時紅了,他瞪了歐陽雲一眼道:“師座!”
歐陽雲眼睛不為外人知的朝他一霎,然後大聲道:“現在是午飯時間,這樣,我們先吃飯,然後在談公事,水二當家,你覺得如何?”
“歐陽長官,請問我們團長呢?”這時,一個偽軍軍官小心的問道。
“張團長啊,哎喲!”歐陽雲拍了拍腦袋說:“他正在軍校接受培訓呢,倒忘記把他叫過來了。流蘇——”
“師座?”白流蘇從外麵走了進來。
“打個電話到軍校,讓張團長過來小食堂吃飯。”
“是,”白流蘇跑到旁邊的一個屋子打電話去了。
“張團長在上學嗎?”那個軍官好奇的問。
“是,他自己要求的,你們要是有興趣有信心,也可以去上,隻要屬於我們學兵師的一份子,誰都有權利要求到軍校去深造。”
“請問長官,畢業了有文憑拿嗎?”問這話的是個長得有點瘦弱的偽軍軍官。
歐陽雲看他一副書生像,笑了:“文憑當然有的,不過隻在我們學兵師內部通用,你要是想拿著它出去找飯碗,恐怕要碰壁了。”
這話有點俏皮,水紅袖一幹人等除了她和常根、水香,其他人都湊趣的笑了起來,那個書生樣的偽軍軍官笑道:“長官真是幽默。”
歐陽雲微微一笑,看了看常根,眼中有什麼身材一閃而過。常根雖然殘廢了,而且一直表現得很死氣沉沉的樣子,但是歐陽雲還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他想起木劍蝶這段時間老在叫喚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想:也許這個人可以成為木劍蝶的好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