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來雙蛇已和眾人對戰多時,之前受周大昌多次刀擊,雖然勢猛,但元氣已耗;
這裏周大昌等幾人正和赤蛇苦鬥,已落下方,苦苦支撐;
兩處戰局激烈時,突然一號詩句破天傳來:
滿庭無芳,皓月靜華;人生如何,道不複馨;
有醉當狂,有歌而放;人生如何,道不由心;
隻見一青年在夜空中,踩著一道黃符,居高而視眾人,且看青年如何打扮:
青衫道髻裹素履,麵貌清秀雙目炯神;
骨骼韻神資質奇,仙風儀表道貌靈態;
隻見這執符青年見了眾人,並無問答,自語一句:“好畜生,卻來了這裏!”說罷口中能念念有詞,如似咒訣,數道黃符飛向黑赤二蛇;
二蛇抖身,躲開黃符,然後不再戀戰,竄入密林中而逃;那執符青年隻望了眾人一眼,尤其是公孫俊衝,但不曾有話,驅符而追;
眾人見二蛇已去,紛紛感歎,孫六等眾查看受傷之人,不再話下;
周大昌走到公孫俊衝前麵,來回踱步打量著公孫俊衝,心下暗表:之前一招不甚輸於他了,隻道是自己未出全力;方才見此人和黑蛇相鬥,出手矯健,功底紮實,竟能一人匹敵黑蛇,怕是自己再戰,也未必是其對手。
公孫俊衝不想對方有此舉,有些不知所措,然後笑問:“如何?可是要再戰一場嗎?”
周大昌點了點頭:“好啊!我周大昌有仇必報,打,是一定要打的!但周大昌有恩也必報,隻道大恩不言謝,隻請少俠賞下名姓,留我銘記!”
公孫俊衝此時方知,這人原來喚作周大昌,言道:“在下公孫俊衝!舉手勞,勿掛心。”
此刻公孫俊衝諸多問題:兩條大蛇何等緣由?為何與眾人交手?山洞內如何玄機?方才那執符青年又是誰人?
雖有疑問,公孫俊衝卻不去問;一來預知對方未必會知,也未必會說;二來公孫俊衝天性好鬥卻不好奇,能知便知,不知不問;
此時從山洞中傳出一聲清嘯之語:“周大哥,有勞眾兄弟奮戰,不容銘感肺腑,隻恨不容無法迎戰,強敵已退,還望眾兄弟無恙。”
周大昌回言:“少主靜心休養便是,我等無事!請勿掛懷!”
公孫俊衝聽聲音,山洞內乃是一個青年男子;
忽又聞山洞內那青年男子言道:“此番有勞公孫少俠援手,在下慕容不容,在此謝過。今番不便相見,容來日當麵言報;”
公孫俊衝回言:“兄台客氣了!今日無論是誰,在下都會出手,不求言報,更不必掛心;然後又向周大昌言道:“在下仍有事宜在身,不再多擾;周兄若是想戰,在下隨時奉陪!”
那山洞內那青年男子言道:“公孫少俠高義,恕不容難送!”
周大昌點首施禮:“少俠保重,前番多有失禮!”
公孫俊衝從言談中,感覺對方並不希望自己多待,隻向周大昌簡單問了下山道路,匆匆回到回夢村中。
回到村中,已近天明,想來這一夜奮戰,公孫俊衝趕回張媽屋子。
進屋之後,便發現屋內擺設有些雜亂,於自己走時布局略有不同,像是被攪亂後,又重新擺放一般;
再看屋內,隻餘李客、張媽、小虎、王村長幾人,其餘村眾均不在場,不知去處;而小虎也已轉醒,張媽正在照顧;
李客見公孫俊衝歸來,言道:“公孫兄良久方歸,這一夜辛苦了,不知可有采到藥材?”
公孫俊衝尚未答話,張媽卻搶先說到:“少俠你怎地才歸來,可知道你走後那山匪頭子來老身家中打劫,嚇煞老身了!”
公孫俊衝奇道:“山匪頭子?來此打劫?”
王村長歎了一口氣,言道:“少俠你走後不多時,來了一個粉裝紅衫的女子,來這裏劫於我等?”
公孫俊衝回想嶺中之事,問到:“竟有此事?如何肯定這女子便是山匪頭子?”
王村長道:“前番許老漢之子曾有目睹,隻是不曾落實;如今這女子親自下山來,定當無疑,否則天下怎有這般巧合?”
公孫俊衝又忙問:“那村長,李兄,眾人可有損傷?許老漢等人呢?”
王村長言道:“大家都無事,眾人見你不歸,都各自回家去了!”
李客說到:“說來也奇怪,那女子倒不似多凶惡,單單搶了在下身上的‘赤練蛇靈筆’,隻是出手將我等治住,並未動及其它,更不曾傷人;”
公孫俊衝言道:“這女子倒是識貨,這‘赤練蛇靈筆’乃屬法器,劫此一物,已是足夠。倒是她怎知李兄在此?”
王村長說到:“這點不怪,我們這回夢村鮮有人來,你們新來,怕是嶺上已經得了消息。”
公孫俊衝有疑道:“就算如此,她又如何知道李兄身上有此物?”
張媽接言道:“哎呀,這些匪人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啊!”
李客說到:“說來奇怪,這女子反倒說在下是盜筆小賊;此物是王兄贈於在下,他如何得筆我並不知道,想來這其中必有誤會!日後有機會,必當問個清楚!”
公孫俊衝言道:“這些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追回那女子,尋回李兄的‘赤練蛇靈筆’。”
言畢,公孫俊衝從懷中掏出數株九裏香和夏枯草,交於李客。張媽見狀,感激言謝,不再話下;
公孫俊衝問到:“可知那女子去向何處?”
李客回言:“這卻是不知了!若這女子真是匪人,那想必應該是往回夢嶺去!”
王村長說到:“就算她不曾回去,要出回夢嶺,也隻有來時的那一條山道,延此道走,多半可以碰上!”
公孫俊衝點首示意:“李兄,王村長,眾人在此安候。”便要追去。
李客言道:“且慢,公孫兄前番上嶺取藥,為救人命,無可奈何;此番所丟不過俗物,不敢再勞公孫兄;況且公孫兄已奔波一夜,理當休養才是!”
公孫俊衝笑言:“有勞李兄掛心,這些勞苦不算甚;今日若是李兄隻是丟了些錦帛銀兩,倒是罷了。不過今番所丟者乃是法器之一,非同尋常,若是落入邪佞之手,實難預料!”
經過五胡峰會一役,兩人心下都知曉法器之重,便不再多言;而王村長、張媽隻說到一些“保重”、“小心”之語;
再說公孫俊衝出了張媽屋子,便沿著嶺中小道直追而去,心下而想:或可回嶺中,詢問一下周大昌等眾,也未可知。
公孫俊衝再度返回昨夜鬥蛇曠地,隻見曠地周邊立起幾碑草墳,碑文大多是無名氏所刻。想來卻是周大昌為昨日那些:死於蛇口的兄弟所立;
公孫俊衝先是在幾碑草墳前合掌施禮,自言自語道:“雖不知各位如何占嶺為匪,今番喪命蛇口,不知報應如何?我若有能,早些出手,是否可多救一命?唉,一死萬事皆休,隻望諸位兄台早日超生;”
言畢,竟恭恭敬敬的在眾墳前磕頭三下;
公孫俊衝起身,四下走動,左右搖望,並看不到周大昌等人。抬眼便望見了昨日那個山洞,正止步洞前,尋思是否該入內時,突然從山洞內傳出一聲慘叫;公孫俊衝不容多想,疾步奔入洞內;
此洞並不多幽深,進洞後不遠處就看見火光朦朧之處,約有十幾步距離;洞下幽暗,公孫俊衝雖是心急,卻也隻能放緩腳步,行間卻隱隱約約聽到對話陸續傳來:
先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說到:“真想不到,慕容那小子一直躲在這鬼地方,若不是黑煞和赤幽昨日無意闖入此山,我還得多尋幾年!”聽罷聲音,公孫俊衝並不認得此人;
然後就聽到周大昌言道:“少主已走了多時,賊人休想再追!咳咳.....”聽其聲音,似乎已是受了傷,公孫俊衝心下如焦;
再聞那男子道:“賊人?你等在此山多年,阻霸村民不得上山,我倒成了賊人?你可還知道羞恥?”
又聽周大昌說到:“咳咳,那是因為.....咳咳,因為少主在此養傷數載,必會招來各路匪人妖獸,為了免其村民之危.....”
一語未完,隻聽那男子搶言道:“我說你這腦子得有多笨,養傷數載?這話你都信他?反正你要死了,讓你死個明白,慕容那小子在此......咦,你還有幫手嗎?”
一言未畢,男子回頭,正看見了公孫俊衝,而公孫俊衝也自然望見了那個人,哪裏算個人,且看來者怎生模樣:
半壁狼顏半麵俊,毛體鬃絨裹長袍;
單目如凶臂似爪,好似鬼煞遊凡間;
公孫俊衝一望,此人左半邊身子如同狼獸,右半邊卻是常人,竟是個半獸半人的怪物;之前在五胡峰,曾見過雪狐化女一節,公孫俊衝心知眼前是個修煉人形的妖獸;
饒是如此,公孫俊衝乍一看眼前獸人,不知是怕是驚?是奇是懵?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卻聽這獸人幽幽一語:“在下鬼泣長歌,見過閣下!”
公孫俊衝回神,疑問道:“鬼泣長歌?你這名字都和常人不同,你,說話和我們一樣?”言畢,公孫俊衝才看到,這個洞中燈火通明,卻是滿地死屍,之前是被鬼泣長歌的身形吸引了注意;
跟著才嗅到一股血腥之氣,再仔細看,這些死屍竟是之前交手的王福、黃三、馬貴;而周大昌和孫六也是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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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章節:
那‘定’字登時飛了出去,壓在了赤蛇頭頂之上,在其頭上旋轉飛舞,所產生之氣流,竟一時壓得赤蛇難以動身,而且周身焰氣,也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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