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見了?當如何是好!?”公孫俊衝問到,唐思遙一笑:“呆子,你來問我嗎?”
公孫俊衝心中慚愧:怎地又是如此?!當下不再言語,又找尋便刻,確實難覓丁七蹤跡。隻能決意先回承風觀告之徐楊二人,再言其他;
二人本意是原路折返,必先經過裴旻住處。此刻被丁七引著亂跑,也不知道這裏是何處了。隻能一邊打聽一邊返回承風觀,這關中集又外族人多言語難通,二人也不知費了多少氣力,終於折返承風觀所在。
回到觀中,隻見楊飛正與權無心相談,後者見二人回來,立刻言道:“兩位去了何處?此時方歸?”
公孫俊衝言道:“慚愧,在下有事先行離去,未及通曉,如此疏忽了!”
唐思遙看了看四下,問楊飛道:“師兄,怎地就和權兄弟在?不見徐師兄?”
隻聽無權心言道:“今日法事已畢,師父怕你們會折返裴前輩住處,便命我先回承風觀。他自己和池師姐尚在裴前輩處等公孫大哥。”
公孫俊衝愧道:“是在下莽撞而行了!讓諸位操勞了!”接著他與唐思遙將跟隨溫庭儀、巧遇丁七等事一一說了,唯有貓臉人一事略談而過。
楊飛和權無心聽了也是驚異,丁七和沙彌尼之事終也有些眉目;
公孫俊衝言道:“事情大致如此,後來丁兄便不知所蹤。如今在下應先去裴前裴住處,接回徐兄再作商議。”
“也罷!”楊飛起身道:“既然有了丁兄和大師的消息,楊某也不能就此安歇,與你一道去一遭吧!”
唐思遙關心道:“師兄,你傷勢未愈,如何不多歇片刻?不過是接人,這呆子片刻就回來了!”
公孫俊衝附和道:“在下去去就回,楊兄既然有傷在身,應如唐姑娘所言多歇息才是!”
楊飛一笑:“楊某歇得夠久了,況且這傷本非極重,此刻已好了大半。之前溫庭禮來時楊某就一直袖手而觀,隻讓諸位勞碌,豈能安心。”楊飛要去,眾人言勸無效,隻能聽任為之。
最終眾人商議,留下權無心繼續留守承風觀。楊飛則與公孫俊衝、唐思遙一道前往裴旻住處。
三人來到老街鋪子,卻發現裴旻屋前已圍了一大堆人,觀其衣著有一半之多竟是風武堂之輩,另一半應是關中集民眾看熱鬧的。
公孫俊衝心道:風武堂之人如何來了?是了!紅小小曾說過,這老街鋪子也是風武堂之產業,我等在關中集之一舉一動,必然瞞不過他們。
唐思遙並不奇怪風武堂之人前來,隻是言道:“師兄,你看!那幾人穿得是官服嗎?”楊飛不語,隻是嗯了一聲。
公孫俊衝順聲仔細去看:果然尚有少許之人穿著好似官樣一般。心中又道:這幾個人的穿著,好似那位紅衣女子的護衛;
三人竄入人群之中,左右扭動剛剛尚未擠出人群,就聽一個女子言道:“兩年前裴將軍之英武雄姿裹兒至今難忘。當日一別,便刻刻期盼與裴將軍有再遇之時,不想天憐吾願,今日又能與裴將軍在此處相遇,實乃幸之。”
說話這人公孫俊衝與唐思遙都認得,正是之前相遇的李裹兒,隻聽她繼續說到:“令堂仙逝,非是裴將軍一人之痛,更是吾朝之悲。將軍對裹兒曾有救命之恩,將軍之母即裹兒之母,自當一拜。”
此刻公孫俊衝等三人剛剛擠出人群,看到眼前景象:
左首一側是裴旻、李客、吳道子、還有徐謙、池若眸師徒;
而右側則以李裹兒為首,她身後三人正是龍紋青、朱丹雀、武姝玄;尚有溫庭禮在場,他身側亦有三人:溫庭儀、紅小小,還有一個青年男子,公孫俊衝不曾認得。
其中龍紋青、朱丹雀仍是長袍裹身,看不見身貌。武姝玄卻是本來麵目了。公孫俊衝心道:四人中不見了白臣虎,他仍在骷靈洞中嗎?
而龍紋青、武姝玄見到楊飛先是一愣,似要發作卻也知場合不宜,隱忍下來。
此刻李裹兒正在拜祭亡者,場麵肅穆蕭然。三人不便出聲,隻是默默走到左側,與徐謙、吳道子等人點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