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鍾聽罷先道一聲好,然後言道:“今日是前輩大喪,此刻請戰若是前輩心有怒意,必不會留手,自當全力以赴!如此,在下方能與前輩真實一戰!”
眾人除了溫庭禮聽罷此言皆驚,唐思遙實在忍不住道:“你是不要命嗎?”
司馬鍾並不理會眾人,又對裴旻言道:“方才有一點前輩理解錯了!”
裴旻問到:“如何錯了?”
司馬鍾言道:“在下此番並非比試,隻求一戰!”
裴旻似乎仍是不解,隻嗯了一聲。
司馬鍾一笑:“所謂比試,隻為分出武藝高低,若是為此目的那不必再比。前輩功夫遠勝於我,何須比試見證?”
公孫俊衝聽罷心道:這人倒有自知之明,雖然是直率卻不是愚鈍之輩;
隻聽司馬鍾繼續言道:“方才在下已說過,隻求與前輩奮力一戰,無論生死隻為圖平生之快而已!”
此刻眾人方才明白:這司馬鍾隻是想簡簡單單、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而已。
裴旻聽了沉吟不語,不知再想些什麼。這時忽聽李客高聲一語:“天下無有是非地,世間到處是非人!哈哈,妙極!秒極!”
然後他又對裴旻言道:“既直接了當,又狡黠聰慧。好友,這樣的一個人,你說他的武藝又會如何?李某倒有些興趣看看!”
裴旻沉思片刻,言道:“嗯,裴某知曉了!剛才已答應閣下,那便請吧!”說著便從屋內走到庭院當中,眾人和司馬鍾亦跟了出來。
隻見司馬鍾已摩拳擦掌,當真是準備奮力一戰。反觀裴旻氣定神閑,情態自若好似無事一般。
隻聽裴旻言道:“裴某人就在這裏,閣下若準備好了,隨時動手便是!”此言雖然有托大之意,但司馬鍾並不在意此節,他與眾人都清楚:裴旻有資格如此托大。
司馬鍾所在意的乃是裴旻此刻孑然一身,問到:“前輩不用劍嗎?”
裴旻不語,隻是搖了搖頭。
司馬鍾歎到:“與一個不用劍的劍聖交手?豈不令人大失所望?”
裴旻一笑:“裴某已答應與閣下比試,至於裴旻如何應對是裴某之事。借用閣下一語:大失所望乃是你之感受,旁人何須在意?”
龍紋青一直不曾出言,此刻突然一語:“裴公既為劍聖,劍法非同小可豈能輕用?你若有本事,自然能逼得劍聖出手!”眾人雖看不到他之麵貌,卻已聽出此人乃是一成年男子之聲。
司馬鍾聽罷不再多言,隻道一聲:“得罪了!”言畢,便騰空而起,一招‘桓石虎躍’直踹裴旻。
裴旻並不閃躲,站立原地右手揮灑,以指為劍正抵住司馬鍾的右腳腳心,後者身子竟懸在半空,再難動彈。
“請了!”裴旻厲喝一聲,手臂翻動便將司馬鍾彈開,後者立刻被彈飛,摔落於地。單若論勝負高低而言,這一招已見分曉;
楊飛和徐謙見了,心中皆想:這人既是紅易之義子,武藝自然不差。又敢如此挑釁當今劍聖,想必有些能為;雖說他不能勝,卻未料到這一招就敗了。
溫庭禮和龍紋青卻是心道:裴旻若是全力以赴,不知我能接下幾招?
司馬鍾落地後站立難穩,整個右腿骨都陣陣作麻,他心知若非裴旻留手,自己這條腿右腳廢了。
饒是如此,司馬鍾一戰之欲未有減退,忍痛道了一聲:“好!”接著又是一招‘惡來鎮槊’一拳砸向裴旻;
裴旻單手一揚,以氣化形。隻見一個模糊人形瞬間聚成,迎著司馬鍾便是一掌。此時徐謙、楊飛、溫庭禮乃至龍紋青,心中同生一詞:劍氣化形!?
武道中禦氣之能並不罕見,但若滯氣化形卻是不易。這與功力高低無關,更著重於一種操控技巧,對其精力、意念、專注之力要求極高。
再觀這劍氣之形速度甚快,倏地已衝到司馬鍾跟前,不待其反應已一掌拍在其胸口;司馬鍾頓時感到五內猶如滔天巨浪奔湧,一口鮮紅就要噴出,卻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