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院真傻眼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這些逃散的護院,還真是孫家滅門罪魁禍首。畢竟,人家蒙麵人是為了尋仇,也許隻是為了某種財寶,他們受貪欲驅使殺人越貨,才造成驚動建康府的血案。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賊眉鼠眼護院首先反應過來,指著李易大聲叫喊,隻是那顫抖的聲音,怎麼聽都是那麼的心虛。
“我血口噴人?”李易得理不饒人,最好時機不抓住那是真傻,厲聲道:“一個人能滅孫家?把江寧諸公當傻子?就算大人剛剛就任不了解,那些緝捕使臣也會被蒙蔽?”
知縣和縣尉臉色尷尬,他們竟然被當成了傻子,還是被兩個護院耍了,無論真假都讓人難堪。
兩邊的公人也是不太自然,這話打擊麵太廣了,卻又讓人反駁不得。也是,很明顯的破綻所在,個人哪怕強悍到滅門,又怎能讓護院逃走?就算任由護院跑了,又豈能傻了吧唧留下?還不攜帶財寶遠走高飛。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蒙麵凶徒斬殺孫家父子,滅門慘案也是另有其人,嫌疑最大的就是這群護院。
“你們賊喊捉賊,誣陷我道門真傳,難道以為貧道是北歸人,就能肆意欺負不成,把我神宵道統當成兒戲?”李易提高嗓門怒斥,把神宵道也圈了進來。
一時間,大家麵麵相噓各懷心思,知縣是老神常在悠然自得,縣尉臉色鐵青,就跟吃了熱翔一樣,公堂上氣氛顯得越發的詭異。
“公堂上,不得喧嘩。”知縣到底是老油子,率先打破了尷尬局麵。
李易掌握了主動,自然從善如流,稽首道:“知縣相公說的是,貧道過於激動失去本心,還望大人贖罪。”
“無妨。”知縣頗有幾分詫異,揮了揮手了事,卻把目光轉向了縣尉,不滿情緒是滿滿的。
縣尉也有些亂了,案情變化的太快了,兩個蠢貨竟然毫不自知,自個亂了陣腳,真想宰了他們。
原來,昨天夜裏他的私宅來了位客人,卻正是劉家二官人的親信,那位號稱足智多謀的中年文士。
一切都在暗中交易,他得到了百金的好處,唯一的要求是稍加偏袒,至少把李易向孫家血案上靠。當時算計得失,知道兩個孫家護院是劉家二官人的發現,並促成上元縣緝拿歸案,當然也進行了一番威逼利誘,自己不過是順水推舟,不會承擔多大風險,有能拿到豐厚的報仇。
更重要的是,他對李易充滿了憤恨,既然有一舉三得的機會,又何樂而不為呢!
“知縣相公,事情顯而易見,這兩個孫家護院誣陷貧道,必然有重大隱情,還望知縣相公能明察秋毫。”李易是趁勝進攻,絕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相公,二位相公,絕不是這樣,是那蒙麵凶徒殺了家主,是他,就是這個潑道。”矮胖護院情急下差點跳起來,疾言厲色地指著李易大吼。
知縣臉色微變,自個剛剛說了不得咆哮公堂,這廝就高聲喧嘩,簡直就是打臉,心下尤為地厭惡。
“要說蒙麵凶徒,你連人都不知道是哪個,竟然當著知縣相公的麵肆意妄談,誤導官府斷案。”李易的話相當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