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明哲正在衡府的後花園,等著衡子軒歸來。
作為趙家的少將軍,素來與衡子軒較好,而又聽聞他的心上人住在府上,這才好奇,趕忙前來。
衡府雖說為兵部的府邸,可警備卻素來不嚴。既沒有偷雞摸狗的勾當害怕揭發,亦不會佯裝高貴驕傲,實在親民。
趙明哲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衡子軒的蹤影,但卻在衡府後院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不遠出的二人左顧右盼,似是在找些什麼。
他不由大聲嗬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快從實招來!”
隻是倆人,一點沒有被驚嚇住,為首的反而囂張之極,非但沒有膽怯之色,更是衝著趙明哲使了一個鬼臉。
繼續自己的事。
趙府的少將軍,年輕氣盛,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更何況麵對自己的還是個無名小賊。
連忙幾步並作上前,紐扣住那人的肩膀。
卻不知,這位女扮男裝的少女身後的人竟是頂尖高手,見趙明哲動武,那人蔥蔥玉指狠狠戳向趙明哲手腕。
趙明哲吃痛,放開了那人。趙明哲沒想到身後的書童看著弱小,竟然有這般氣力。趁愣神之間,書童反手一抓,限製住了趙明哲的雙手。
“痛!”手腕吃痛,手筋被扭曲到了極限,咬著牙,憤怒的看過去,卻迎上少女笑意盈盈的眼眸。
心中挫敗。
自己竟然被兩個女人如此折辱,真是顏麵掃地!
“哪來的小子,這麼冒失。也不怕掉腦袋!”扮成書童的少女,手下放鬆了力道,卻仍厲色訓斥。
可明明,他們粗布麻衣,自己錦繡華服,她不但不對自己恭敬,卻還厲聲厲色,趙明哲心中窩火。
“掉腦袋?你以為你們是誰?自己闖入他人民宅,倒還來勁了!區區毛賊卻如此囂張!真是膽大包天!”
站在一旁的少女掩嘴笑了起來,“你真逗,這天下,我想進哪兒就進哪兒,誰也不敢攔我,你一個區區百姓卻如此囂張,才是真正的膽大包天!好了,放開他吧。剛才鬧這麼大動靜怕是要把人引來了!快走了!”
兩人正要走,卻不料一聲音響起說道:“你們打算去哪兒啊?”
見來者是衡子軒,趙明哲不由底氣一足,怒紅著臉說道:“軒,你府裏不知何時來了刺客,被我抓了現形竟然還敢反抗!”
說罷,又瞟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曼紫萱,見此人生的如此標致,想必就是自己好兄弟的意中人,第一次見麵以這樣狼狽的方式,他懊惱的瞪了一眼兩位不速之客,覺得失了麵子。
少女倒也沒反駁趙明哲的話,笑嘻嘻的朝著衡子軒,甜甜的叫了聲“軒哥哥”。
沒等衡子軒說話,少女揚手將頭上的布帽摘下,飄逸的長發及腰,上前親昵的摟著衡子軒的胳膊,絲毫不顧及男女之親。
“軒哥哥,聽說你從外麵辦事回來,苗兒想給你個驚喜,卻不料遇到這歹人。”早苗晗嘟囔著嘴,指著趙明哲,對衡子軒撒嬌,更有些惡人先告狀的意思。
趙明哲沒料到,剛剛的鬼祟小廝竟然是如此美女,一席秀發垂在腰間,眉宇間的秀氣更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
而聲音,嬌滴之中又帶著些許的氣場。
還別說,真有一瞬的驚豔。
“二公主,你身份尊貴,要來這裏倒也是多帶一些侍衛,不應該這麼魯莽才是。”
衡子軒的語氣中,含著疼愛,直白的言語裏,卻盡是對她的擔心。
“二公主?你是二公主早苗晗?”趙明哲一驚,沒想到自己剛剛竟然對公主出言不遜!一時之間漲紅了不知如何是好。
曼紫萱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這個姑娘跟衡子軒的舉止,心中五味陳雜,不是滋味。
可,自己的身份,相比於二公主的身份卻如此不堪。
可,自己明明知道,這個不應該是屬於自己的男人,酸楚,卻還是由心髒蔓延到四肢百骸。
也許,就算不記得那些記憶,可兩個人微妙的關係,卻在自己的體內保存了整整十年。
“二公主這算是微服私訪?”
很顯然,趙明哲沒有料到她的身份,撇著嘴,明明七尺男兒,可剛剛受到的委屈,隻好在早苗晗高昂這孔雀般的脖頸前盡吞肚中。
“要是微服私訪的話,早把你治罪大不敬了。”
說著,早苗晗將手掌放在脖子前麵一橫,吐著舌頭恐嚇,調皮的表情,絲毫沒有公主那樣高高在上的遙不可及。
要說衡子軒和二公主的關係,也是機緣。
那年,公主貪玩,偷偷甩開身邊的服侍,不小心掉進荷花池,正好遇上進宮冊封的衡冕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