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北宮馥大喜,“難道我還有希望超過師父?”

“那是當然。”

“當初師祖可是說過的,師父是這個世上最適合練習玄術的人,如果可以超過師父,那我不是成這世上的玄術第一人了麼?”

月恨水繼續笑:“你呀,好好練上二十年吧,還是有可能的,現在,別整天異想天開了。”

北宮馥做了個鬼臉:“想想開心一下總可以吧。”

“他這個應該不是普通的嗜睡症,在玄術的世界裏,這個可能是遊魂症。”

“遊魂症?”北宮馥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我倒知道離魂症的,還是第一次聽說遊魂症呢。”

“你沒聽說過不奇怪,我也是從一本玄術古籍裏麵看到的,卻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那書呢,還在麼?”

“應該在紫霞山,不過可能需要一些時日找找看。”

北宮馥想了想:“師父,能麻煩你會回紫霞山一趟麼?”

月恨水失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了,不過我現在走了,你可是四麵環敵呢。”

“不礙事,我早就想好了對策,師父不用擔心。”

月恨水點點頭:“那為師速去速回。”

他多少有些擔心,北宮馥的心還不足夠狠,足夠絕,所以還是會讓人有可趁之機。

“師父真的不用擔心,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手中還有皇後娘娘這張王牌,其他人,我什麼都不怕。”

那倒是!

月恨水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記得要好好利用這層關係,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

“知道了。”北宮馥笑起來,“師父,你真是越來越婆媽了。”

“呃……有麼?”月恨水打量一下自己,隨即轉身就翻窗而去了。

門外,如雪的聲音響了起來:“二小姐,明日照常進宮麼?”

北宮馥點點頭:“自然是要去的,麥麩草打理起來十分費事,一點功夫都省不得。”

“但大小姐還在府中,昨日午膳你沒有出席,侯爺已經很生氣了。”

“是端王妃大,還是皇後娘娘大?”

如雪一愣:“自然是皇後娘娘大。”

“那皇後娘娘讓我入宮料理花草重要,還是端王妃讓我過去吃飯重要?”

如雪想了想:“好像是皇後娘娘的事比較重要。”

“這就對了。”北宮馥點點頭,“幫我準備一下,明日入宮吧。”

她現在基本上打算是隔日或隔兩日進宮一趟,幫沈皇後照料麥麩草。

如今離上次進宮正好兩日,已經不得不去了。

再說,她確實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將那些花匠教會如何種植麥麩草的,因為麥麩草這個弱點,她不可能抓一輩子。

如果她一直抓著這一點不放,皇後娘娘就再也不可能全然信任她。

翌日一早,天氣格外好,萬裏無雲,雖然是冬天,卻能感覺到一絲溫暖,實在是難得的好天氣。

北宮馥幫皇後料理完麥麩草以後,又將花匠們留下,耐心教導他們如何種植,眾人在鳳儀殿後堂將麥麩草集中,正一點點讓他們了解花性,卻聽到有人笑道:“這鳳儀殿竟何時成了禦花園?”

隨著笑語聲,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走了進來。

隻見他一聲淺黃色的長袍,明朗的五官,張揚又不失貴氣,眉目間有種顧盼神飛的感覺,淡淡一笑,就能有風靡萬千少女的感覺。

他是個很漂亮的男子,他的漂亮似乎隻有少部分來自先天,更多的似乎是來自後天的教養,優雅的動作,良好的教養,都讓他周身散發著一種親和力,讓人忍不住就被吸引了過去。

景安坤,當朝二皇子,也是皇後親子,當今的太子殿下,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滿屋子的花匠跪了下來:“參見太子殿下。”

北宮馥也蹲下行禮,前世,這位太子曾經被她親手所殺,而這一世,卻不知道他們再次相遇又會發生怎麼樣的事。

“你就是母後請來養花的女子麼?”淡黃色的長袍輕輕飄落在北宮馥眼前,太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探尋的味道。

北宮馥點頭:“正是臣女,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的出生太好,嫡出,雖然不是長子,但是因為皇長子是一名地位低微的宮女所出,所以他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太子。

景安坤這個人,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多壞,在前世裏,北宮馥整顆心都在景安皓身上,除了師父月恨水之外,對其他男人幾乎不屑一顧,所以對太子的印象也並不太深刻。

她隻知道,這個男人擋了她丈夫稱帝的路,所以必須除去,而且,她也成功了。

至今,她還記得東宮之中,太子妃摟著小世子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

這是她做的孽,為了景安皓做下的孽,或者,前世的結局,是她應得的報應。

“你抬起頭來。”太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好奇。

北宮馥依言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

“嗯,真的跟傳說中一般長得十分美貌。”太子下了定語,卻似乎並不在乎這一點,“對了,母後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