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又是個權傾天下的女人,不能給她的男人一個合適的名分,所以隻能用這種辦法來告訴天下人。”
月恨水淺笑起來:“果然還是你比較了解女人的心思。”
北宮馥瞪她一眼:“我是女人啊,當然了解女人,不過你放心,我可沒想過用這種方法來給我的男人一個名分。”
月恨水頓時感覺額頭冒冷汗:“馥兒,你想到哪兒去了。”
北宮馥上前圈住他的腰:“師父這是在承認你是我的男人嗎?”
“你……”月恨水有些尷尬地轉過頭,卻還是由她抱著。
雖然二人都已經承認了各自的感情,可月恨水依然還停留在肢體動作上,用嘴巴說,還是會有些窘迫的感覺。
偏生北宮馥愛極了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這是她認識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發現原來師父在男女感情方麵竟然生澀到了這種地步。
明明麵對著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而他們也互相喜歡著彼此,但是他依然還是會不知如何是好。
“師父,你好像臉紅了呢。”北宮馥好笑地盯著他瞧,調戲師父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月恨水下意識摸了一下臉,隨即忍不住捏了她的下巴一下:“你就捉弄師父吧,小心為師把你逐出師門!”
“那不是正好,不做徒弟就可以做別的了。”
“做什麼?”
“不告訴你!”北宮馥笑著鬆開手,“走,該出去了。”
“去哪裏?”月恨水有些莫名其妙。
“你忘記了,我說要去看那個瘋鬼的。”
月恨水愣了一下:“現在?”
“都準備好了啊。”北宮馥指指床上,符紙變的分身正安安靜靜地躺著“午睡”。
“你呀,所有的玄術裏麵學的最好的恐怕就是這分身術了。”月恨水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沒辦法,這叫時勢造英雄,都是逼出來的。”北宮馥有些得意。
分身術是中級玄術,而她的玄術水準其實不過到初級,但是卻越級學會了這分身術,也真的算是被環境逼到了這個份上。
師徒二人離開聽雨軒,到了莘莘小院內。
瘋鬼果然是被符咒壓在法器之中,月恨水道:“這幾日她安靜了很多,前幾日焦躁得很,我都不敢打開。”
“這瘋鬼吸了其他鬼魂的怨氣,才會這麼強大,不過還好,再強大,她成鬼也就幾十年,若是上了百年以後,恐怕就難以對付了。”
月恨水點點頭:“看來這幾日你不止看了鬼醫術,還研究了各種鬼魂的種類和表現。”
“不錯,即使要給鬼治病,我自然要明白到底有多少種類,就好像人就分男人和女人一樣,男人就不可能得婦科病,女人也不可能不舉早泄……”
“咳咳……”月恨水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他這個弟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他一個大男人還站在她麵前呢,她說這些……
“對不起,師父,忘記你是個男人了。”北宮馥對著他做個鬼臉,月恨水不由苦笑了一聲。
不過也好,自從二人互表心跡之後,馥兒比平時活潑開朗了很多,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苦大仇深的樣子。
月恨水還是喜歡看到她這個樣子,誰不希望自己最在意的人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樣子呢?
“這是我配的新藥,我想幫師父一起給她治病。”
月恨水愣了一下:“你答應過為師,不接近她的。”
“可是我最近練了一套符針,想試試可不可以用,如果你不讓我試,我就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了。”
“那……”月恨水遲疑了一下,“不如你教為師。”
“師父給我的鬼醫術上寫的事情,想必師父也認真參詳了,關於符針,師父肯定也練了。師父說過,醫術這件事,是要靠天分的,師父注定沒有馥兒有天分,我說的對嗎?”
月恨水有些無言,他知道北宮馥說的是大實話,他是玄術天才,卻並不是醫術天才。
所謂術業有專攻,在這方麵,他不得不甘拜下風。
“那你要注意安全。”最終,他退了一步。
隻因為……時間不多了吧?
月恨水輕撫了一下胸口,歎口氣。
北宮馥點點頭,拿出隨身帶的藥箱,裏麵放著一個薄薄的盒子。
那盒子一打開,放著十幾枚金針,那金針跟平日看到的金針不一樣,大概有小拇指粗細,手掌長短,上麵牢牢纏著黃色的布條。
布條上,是用朱砂寫著的是符咒。
“你確定沒問題嗎?”月恨水依然有些擔憂。
“師父,我學了鬼醫術,你總要讓我試試的,如果不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月恨水喃喃自語歎一聲:“是啊,總要讓你單獨試試的,為師也沒法護著你一輩子。”
他的聲音很輕,好似一聲喟歎,北宮馥愣了一下:“師父,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你好好學,好好練,萬一哪天師父不在你身邊,你也有能力自保。”
“那倒是。”北宮馥連連點頭,“要師父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待我馥兒身邊,幾天可以,要是幾個月幾年都寸步不離,肯定不可能,師父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