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男人(3 / 3)

月恨水微微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頭,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隻是,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也許,真的還是不說的好吧?

法器上的符咒紙被撕開了,瘋鬼飄了出來,這一次,她並沒有急著要逃走,隻是難得冷靜地看著他們:“你們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北宮馥和月恨水都是愣了一下,怎麼今日她說話怎麼這麼有條理?

“到你把所有真相都告訴我們我為止。”北宮馥想了想,說出了條件。

“所有真相?”瘋鬼的身子在空中扭動了一陣,“好,我告訴你們,告訴你們,哈哈哈……”

她忽然笑起來,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她的病又犯了!”

月恨水點點頭,他們的看法是一樣的。

北宮馥立刻拿起符針,手一掃,飛快地朝瘋鬼的身上紮了過去。

那符針繞著她一圈,瘋鬼想要甩脫,卻怎麼都甩不下來,隻能嗷嗷直叫。

月恨水趕緊上前壓製住她,讓她不要亂動。

北宮馥手中的絲線連著符針的一端,牢牢拉著,雙手發著一點點熒光,順著絲線慢慢打入瘋鬼體內。

那瘋鬼竟然慢慢安靜了下來,不再掙紮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沒有了任何動靜,隻是趴在地上,卻恢複了正常的神態,不再是一團黑煙的模樣。

“好像好了很多。”月恨水走近一些看著她,忽然驚道,“她竟然在哭。”

北宮馥收了符針,上前看到,那瘋鬼竟然趴在地上,淚光漣漣,而地上,竟然是留下來一灘淚水,隻是那淚水和人的不同,落在地上之後,化作一道白煙,就這樣消失在空中。

“你為什麼哭?”北宮馥忍不住輕聲問。

“我為我不公的遭遇而哭。”瘋鬼聲音哽咽,“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我對他如親生子,他卻為了那個女人要這般待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月恨水看看北宮馥:“好像真的有效,她神智清醒了很多。”

“快問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吧?”

那瘋鬼抬頭看著他們二人:“我真的是周太妃,是當今的太妃娘娘,當年的周貴妃啊!”

北宮馥點點頭:“這事我聽你說過,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瘋鬼睜大眼睛看著她,“你真的相信我?”

“我見過當今的周太妃,我從第一眼就開始懷疑,她今年已經七十歲,怎麼看上去不過四十歲上下,雖然有可能是保養得好,可這幾乎相差了三十歲,差別太大了。”

“哼,算起來,那賤人今年也不過隻有四十二歲!”瘋鬼忽然冷笑了一聲,“她比皇後大了一歲。”

北宮馥想了想:“皇後娘娘今年確實是四十一歲。”

“那就對了!”瘋鬼冷哼一聲,“我在義莊數著日子過來的,不會算錯一天。”

北宮馥愣了一下,她之前不是瘋了嗎,瘋了還能數日子,而且居然還沒有數錯?

“你不用懷疑,其實不過就是他們把我壓在一個瘋鬼的體內罷了,我想說的話,都被那瘋鬼蓋了過去,所以才不能說自己想說的話。”

原來如此,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能說正常的話,可最後卻經常化作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現在,那瘋鬼已經怨氣已經被我封起來了,你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是怎麼死的,現在那個周太妃真正的身份又是誰?”北宮馥急急地問。

瘋鬼冷笑一聲:“那賤婢居然敢冒認周太妃,他們真是反了天了,他們根本就是……啊!”

瘋鬼剛要說到重點,忽然整個身子化作一道黑煙,飛快地竄到門外去了。

月恨水和北宮馥師徒二人急急地跑出去,卻見院子中,一個穿著玄色道袍的男子正站著。

隻見他手中拿了一個法缽,眉宇間一派仙風道骨,六十多歲的年紀,須發卻都是黑色的,並沒有一根白發。

他另外一隻手上拿了一根拂塵,就站在那裏,目光平靜地看著月恨水和北宮馥二人。

北宮馥有些發愣地看著來人,良久才叫了一聲:“大師伯?”

月恨水深吸口氣:“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原來來人竟然是玄門掌門,也就是月恨水的大師兄席九思。

此刻,他目光平靜無波,看著月恨水瞧:“我多次催你回山上,你都不理不睬,所以我隻能自己下山來請你了!”

“師弟有事無法回山。”月恨水定定地看著他,一副下定了決心,無意回頭的模樣。

席九思歎了口氣:“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再給你點時間,但我不希望本門中人再有任何損失了。”

他意有所指,很明顯說的是馬三鑒和袁不苛的事。

北宮馥心中有些不服,但對方是大師伯,平素跟他們又無恩怨,總不能上前不顧輩分理論,所以隻能沉默不語。

卻聽月恨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師兄知道我的脾氣。”

席九思深深看了北宮馥一眼:“是犯不得你的徒弟吧?”

月恨水沉默不語,算是承認了。

席九思歎了口氣:“也罷,趁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勸你們還是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