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琦緩緩地點點頭:“是的,姐姐生的是兒子,這是舉國同慶的事情,我的外甥叫乾知,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人。”
“這就對了。”蕭弛摸摸她的頭,“好好養胎,其他事情,交給為父解決就好了。”
蕭弛走後沒多久,關於太學士夫人跟府中幕僚不清不白的消息傳得越發密集起來。
蕭弛派人在各大酒樓開始流傳各種宮闈秘聞,甚至駭人聽聞的謠言,其中還有關於嚴武在外行為不軌被人暗殺之類的各種傳說。
但他的話好像沒人聽一般,蕭君琦和嚴武的事依然越傳越烈,怎麼壓都壓不下來。
蕭弛無奈之下,隻能派兵鎮.壓,把傳播謠言的人都抓了起來,一夜之間,帝京城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但是,隻是到了第二日,那些被抓的人又都被放了出來。
帝京城中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保護著那些傳播謠言的人。
而這股勢力,竟然連蕭弛都對其無可奈何。
被他抓的那些人,放出大牢以後,一天之內又在帝京城內消失地幹幹淨淨,好像從來沒有在帝京出現過一般。
但謠言依然在傳,甚至還有新的謠言說:太學士夫人的父親,也就是虎威將軍,為了幫忙掩蓋女兒的醜事,甚至不惜派兵鎮.壓這件事。
這樣的事情,在蕭弛鬧騰了幾天以後,變得越來越像那麼回事。
“哐!”琦香閣內,蕭君琦終於躺不住了,將安胎藥狠狠地砸在地上:“你們……你們一個個杵在這裏幹嘛,去,去把老爺給我叫來。”
丫鬟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老爺已經好幾天沒回府了,說是忙著辦公。”
“辦公辦公……公事就那麼重要,我幫他懷著孩子,他竟然來看都不看一眼?”
幾個丫頭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蕭君琦深吸口氣,想了想:“去,你給我去一趟將軍府,請我父親過府一趟。”
那丫鬟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
蕭君琦眯起了眼睛,眼中帶著幾分危險的神色:好你個北宮馥,你不讓我好過,我怎麼會讓你活得那麼自在?既然如此,咱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當天晚上,北宮馥還在睡夢之中,就看到聽雨軒一陣喧嘩,她打個哈欠坐起身,推了一下躺在身邊的人:“大嫂啊,你瞧,幸虧我沒有睡在那邊,不過可惜了那裏的丫頭啊,不知道嚇瘋了沒有,唉……”
如雪走了進來:“二小姐,聽雨軒那邊已經有不少人去救火了。”
北宮馥點點頭:“你且睡下,待會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起來,知道嗎?”
“我明白!”如雪點點頭,往內室休息去了。
北宮馥繼續躺下,閉上眼睛,不一刻,逸墨居的門被打開,幾個黑衣人在黑暗中慢慢走向床上躺著的女子,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閃了一道光。
“錚!”一聲脆響,十幾把刀子卻在空中怎麼都砍不下去。
裏側躺著的人坐了起來,屋內的燈忽然在沒有人點的情況下自動亮了起來。
“喂,來了好多人啊,你們可真瞧得起我大哥大嫂,他們可都不會武功呢?”北宮馥穿著北宮玉的男裝,一臉嬌嗔地看著眼前十幾個拿著刀的黑衣人。
那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其中有人道:“糟了,我們上當了!”
“怕什麼,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沒錯,隻是個女人,怕什麼?”
那幾個黑衣人有了統一了認識,立刻毫不猶豫地朝北宮馥的方向再次砍了下去。
床的周圍好像罩著一層看不到的膜一般,他們用盡了力氣,怎麼都砍不下去。
北宮馥歎口氣:“要不要我出來給你們砍啊?”
說完,她真的就起身,自動走到了床外麵。
那幾個人看看依然昏睡的寒香,卻發現根本近不了身,想了想,不如殺了眼前這個女人,也好回去交差。
心念及此,幾個人再沒有猶豫,立刻揮刀而上。
北宮馥歎口氣,這年頭找死的人真是太多了,不過這麼找死的真的不多,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們動手呢,一招就解決了啊。
隻是眨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都發現自己忽然不能動了,連嘴都不能動了,可那個假扮北宮玉的女子還站在原地,好像從來不曾離開過那裏一樣。
這女人會妖術?
“乖,都先別動,我知道你們嘴裏都有毒牙,我先幫你們拔了,省得你們待會服毒自盡。”北宮馥笑嘻嘻地上前,隻是點了他們一出穴道,讓他們的嘴同時都張開,然後一個個檢查毒牙,再幫他們拔出。
接著,她又收了他們的兵器,這才對外叫道:“大哥,你看了好久好戲了,也該進來交點門票才是了。”
北宮玉從外麵走了進來,笑道:“馥兒,你不是連大哥看戲都要收票吧。”
“戲好看的話,一視同仁。”北宮馥笑著應答。
北宮玉搖搖頭:“你呀,不過你的武功真是不錯,記得要教大哥,不許收學費!”
北宮馥想了想:“大哥現在讓人去通知老夫人和母親的話,我可以考慮免費教你。”
北宮玉這才對外叫了起來:“來人那,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