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大王子的身世也遭到了猜測,母子二人被太後用莫須有的罪名賜了三尺白綾。

“要不要救?”月恨水看了北宮馥一眼。

“師父有辦法救嗎?”北宮馥反問。

月恨水想了想:“如果要救,隻能現身了。”

“那我們在東桓就一定待不下去了。”北宮馥搖頭、

月恨水想了想:“難道不管了?”

“宮裏麵勾心鬥角的事,哪國沒有,若是要管,又怎麼管得過來呢?”北宮馥抬眸看看裴鏡,“我倒是對他很有興趣,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是啊,他不是跟你一起查探宮女蓮荷的事麼,為什麼他會來誣陷玉妃娘娘?”

那一邊,玉妃跟那男子苦苦哀求,但是沒有人相信他們,最後兩名內侍將白綾纏在了她的脖子上,將她和大王子活活勒死。

至於那名男子,也被用同樣的辦法處死之後,太後便讓人送去亂葬崗。

接著太後下令道:“明日對外宣稱,玉妃娘娘跟大王子忽染急病,且要傳染,已經暴斃,為防止這病的蔓延,玉冰殿上下所有人,都要陪葬!”

“是!”她身邊的內侍,趕緊點頭,又立刻派了心腹封了整個玉冰殿。

妃子紅杏出牆,從來都是每個宮殿的大忌,每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當權者們都會想方設法掩蓋。

暴斃,陪葬,都是其中的方法之一。

太後一走,內侍忙著處理玉妃和大王子的屍體,將他們蓋好之後,派了個小宮女守夜,這才離去。

等他們一走,月恨水看了北宮馥一眼:“你不是說不救嗎?”

“我直說沒有必要現身救。”北宮馥笑,上前探了玉妃和大王子的鼻息,“鼻息是沒有了,不過心跳還有,有得救。”

“你可以用玄術蓋住了他們的鼻息,造成假死之相嘛。”月恨水笑起來,“不過他們明日就要下葬,你打算怎麼辦?”

北宮馥拿出兩張符紙:“有這個。”

“替身符?”

“師父莫要忘了,這個玄術是我練得最好的。”

當初在定安侯府,她為了經常可以溜出去,可是用初級玄術師的功力,越級練的中級玄功,就是這個替身術。

北宮馥在玉妃和大王子身上貼了隱身符,又用替身符幻化做他們的替身躺回靈台。

“帶走吧。”可惜那個男子已經被送去亂葬崗,愛莫能助啊。

將玉妃母子二人帶出了宮,北宮馥夫婦二人也不敢將兩人帶到使館,隻是出城找了一出農家小舍,給了足夠的銀兩,這才將他們二人救醒。

“這裏……是陰司路嗎?”玉妃看到陌生的環境,還有些迷糊。

“這隻是宮外,不是什麼陰司路。”北宮馥一身女裝站在她麵前,笑意盈盈。

她的女裝打扮讓玉妃心中的戒心稍微降低了一些:“姑娘,你是……”

“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北宮馥笑起來,“是我將娘娘和王子揪出宮的,因為我親眼看到有人誣陷娘娘。”

玉妃一下站了起來:“請姑娘送我回宮,我要稟明王上,求姑娘給我做個證。”

“為了當你的證人,我還得但個私闖禁宮的罪名,不值當。”北宮馥直言拒絕。

“姑娘到時候將功補過,我一定會在王上麵前替你求情。”

北宮馥冷笑一聲:“玉妃娘娘,你不要太天真了,王上現在病重,宮裏當權的是太後娘娘,你可是被人捉奸在床,你覺得她會相信你?我難道就不可以是你在外麵買通的證人嗎?”

玉妃陷入沉思之中。

“為今之計,隻能從長計議,我可不想因為你的愚蠢搭進自己一條小命。”

玉妃畢竟是在宮中打滾的人,聽完北宮馥的話,自然有了計較,於是抬眸問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救命之恩,終身難忘。”

“我姓宮,名字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北宮馥取了自己名中一個字隨便告訴她,“反正事情結束之後,我們也不會再見麵了。”

玉妃愣了一下:“不知宮姑娘的事情結束之後,是指什麼?”

“很簡單,我有兩個親戚,在調查一件事,可能跟你被人誣陷有關,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然後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你覺得公平嗎?”

她的話跟繞口令似的,不過玉妃聽懂了。

“公平!”她點頭,“其實那個男人,是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兄,我們自幼有情,隻是後來我被送入宮中,最後隻能勞燕分飛,但是你相信我,我跟他絕無私情。”

“這個我自然明白,不然裴鏡根本不需要帶她來跟你送做一堆,直接等你們什麼時候幽會派人來抓就是了,何必又是夜探皇宮,又是迷魂香呢,多麻煩。”

玉妃大驚:“你說什麼,是裴鏡?”

“不錯,就是裴鏡把那個男人送到你的床上的,其他的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我想,也許隻有娘娘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這……”玉妃也是一臉的疑惑,“我跟他沒什麼仇怨啊,他為何要陷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