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王後。”北宮馥眉頭緊鎖,“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跟她有關。”
“可惜我們沒有證據!”月恨水將一道符貼到東桓王額頭之上,一道金光之後,東桓王的情緒終於趨於平靜。
將東桓王放到床上,月恨水歎口氣:“幸虧我來得及時。”
北宮馥重新為他蓋上符被:“看來這符被也撐不了多久,還是必須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才可以徹底解決。”
月恨水用了隱身符,北宮馥見東桓王平複了情緒之後緩緩清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發生了什麼事?”
“王,下官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掀開這符被。”北宮馥顯然是答非所問。
“可是,是王後她……”
“你忘了嗎,蓮荷以前是伺候王後的人。”北宮馥瞪他一眼,“還有,三天之內,死了三個王子,三個妃子,難道王你還沒有絲毫的懷疑嗎?”
東桓王眼中頓時出現了短暫的迷茫,但依然堅定地道:“不,她一定不會害我。”
“那麼,王,你忘了嗎,剛才若不是王後娘娘的召喚,你又怎麼可能會掀開符被離開這裏?”
東桓王皺起了眉頭:“不,這怎麼可能?”
“你好好想想吧。”
東桓王沉默半晌之後才道:“我要去見她。”
北宮馥想了想:“你隻能召她來見你。”
“不,不行。”東桓王搖搖頭,“我曾經對她說過,我們是平等的夫妻關係,我永遠不會用王上的身份命令她做任何事情。”
北宮馥冷笑一聲:“王,你牢牢堅守著的承諾,不代表別人也會堅守著,也許別人早就忘記了呢?”
東桓王卻還是搖搖頭:“這個承諾,是我最後可以留給她的東西了,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我們之間,又還能剩下什麼呢?”
不知道為什麼,東桓王的堅持,竟然讓北宮馥有一霎那覺得這個懦弱的男人,其實還是很可憐的。
“讓人給你準備一張擔架,我會將你整個人移到擔架上,你就可以出去見王後了。”終於,她還是做出了妥協。
東西全部準備好了,北宮馥用漂浮術將東桓王整個人浮到空中,慢慢轉移到擔架上。
北宮馥跟在東桓王身邊道:“為防止邪氣有變,下官必須跟在王的身邊。”
東桓王點點頭:“有勞了。”
一行人前往孔雀宮,宮內居然冷冷清清,一點都不像是接駕的架勢。
“王後不是讓孤王前來嗎,怎麼她沒有出來迎接?”東桓王四周看看,有些不解。
“奴才進去看看。”身邊的大內總管趕緊跑了進去。
不一刻,他走了出來:“王上,王後娘娘說,她不會見你的。”
“什麼?”這不是耍人嗎?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王後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東桓王有些失望,卻還是對侍從道:“再去問問,就說是她的意思,孤王已經來了,她又為什麼不見?”
“奴才已經跟娘娘說了,可她說,她就是想隨便派人傳著玩的。”
傳著玩?
東桓王歎口氣:“自從孤王生病以來,確實許久沒來過孔雀宮了。”
北宮馥想了想:“王,你還有三位妃子和王子都遇害了,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去看看他們?”
東桓王想了想:“算了,不見也罷,回宮吧。”
三位妃子沒有感情也就算了,連兒子都沒感情,死了就這麼算了,連最後一麵都不見嗎?
北宮馥眉頭鎖得更緊,這東桓王對王後的癡情,對親生兒子的冷漠,似乎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極端地步。
這……正常嗎?
她有些不太理解,既然對王後的感情真的這麼好,又為什麼非要為了江山社稷和孝道娶那三個妃子進宮呢?
東桓王被抬了回去,北宮馥卻陷入了沉思。
回頭看看孔雀宮,她跟月恨水使了一個眼色,用了隱身符的月恨水立刻退到孔雀宮內去了。
北宮馥陪著東桓王回宮,月恨水卻到了孔雀宮內堂。
內室,一樣隻有王後和華為公主,隻聽華為公主道:“母後還是不願意見父王?”
王後冷笑一聲:“今日你父王用的計策叫苦肉計,是三十六計之中的一計罷了。”
“那母後是沒有中計嗎?”
“作為女人,決不能因為男人的苦肉計而心軟,因為那是男人最容易使用的招數之一。”
“女兒明白了。”
月恨水眯起眼睛,盯著屋內母子看。
聽說自從三個妃子進宮之後,華為公主就一直被她的母後關在孔雀宮裏,跟她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像籠中小鳥一樣。
如今,華為公主已經七歲了,卻從未出過孔雀宮的宮門。
作為天性活潑的孩子,這樣禁錮她的天性,作為親生母親的東桓王後,是不是對自己的孩子太多殘忍了一些呢?
“但是女兒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母後還要讓人去叫父王來呢?”華為又提出了問題。
王後深深看她一眼:“依你裴叔叔的意思,他隻要離開了那符被,就一定會死!”